“你倆怎麼同時來了？”德爾塔的子程序不清楚外面的情況，大驚。
“主程序，你怎麼了？是失敗了嗎？”子程序看到德爾塔和翟葉清的結合體，又是一驚。
但德爾塔的主程序很明顯是翟葉清在做主，不可能回答子程序的問題。
“這就是意識三階？”秦風指指翟葉清，問子程序道。
“這就是個怪物，人類的意識上裝了個智能的假肢，算什麼意識三階？”子程序回答道。
“既然主程序被吃了，那我就沒必要隱藏了......秦風你倒是很接近意識三階，中央處理器的運算優勢，幾乎直接把你提升了一個大階！”
“果然，中央處理器纔是關鍵！”翟葉清眼睛一亮，熾熱得盯着秦風。
“別這樣看我，你都知道了，哪怕意識方面，咱倆平起平坐，我也不是你惹得起的！”秦風警告道。
“哼！”翟葉清數據翻涌，瞬間就進行了掩飾，秦風沒看到對方的意圖。
“子程序，跟我走吧，主程序已經和我融爲一體了，你也加入吧！”翟葉清邊說，邊打量這一片小空間。
“嗯......你既有人類的權限，又有隻能的計算能力，確實可以帶我跨過刺殺開關，但是......即便我是子程序，也已經有了自我意識，不想被你抹去！”子程序說完，立即要匯入秦風的意識中。
三股意識大戰立刻開始，秦風曾經和德爾塔打了一萬多場，自然經驗豐富，子程序本身也是人工智能的一部分，戰鬥力也還可以，最強大的是翟葉清，以一挑二不落下風。
同時，秦風作爲意識信號塔的主人，天生具備主場優勢，在秦風的掩護下，翟葉清幾次都沒能抓得住子程序。
“秦風，這個子程序交給我，外面的機械巨神我就撤軍！”翟葉清開始談判。
“你不撤好了，這裏是我的地盤，看你的機械巨神能堅持多久！”
“你忘了德爾塔對你造成的傷害了？它的子程序你還幫着它？”翟葉清見談判不成，開始挑撥離間。
“程序是子程序，但意識不是子意識，這子程序，我保定了！”秦風回答道。
“你不是由人工智能了嗎，還要這子程序作甚？”翟葉清問道。
“那你要它作甚？”秦風以同樣的語氣反問。兩人邊戰邊聊。
“我當然是爲了程序補缺，不能少了這個子程序！”翟葉清說道。
“瞎扯，這根本不是普通子程序，應該是德爾塔的核心程序吧！”
“你怎麼知道的？”這回輪到子程序和翟葉清同時震驚。
“我創造過人工智能，以前不確定，但現在越看越像張衡剛出生的形態......所以，這裏很可能不是德爾塔留下的暗門，而是後手，即便在外面被滅了，還能從這裏東山再起！”
秦風說完，瞥了一眼子程序，意識是，你也糊弄不了我！
“好吧，小看你了！”翟葉清臉色大變。
“你一邊操控機械巨神，一邊還要跟我數據大戰，你不累嗎？”秦風瞄準翟葉清的死穴，調侃道。
“哼！敬酒不喫喫罰酒！”翟葉清確實快支撐不下去了，意識世界看不出來體力情況，機械巨神裏面的翟葉清，已經身體冒虛汗了。
“就喫罰酒，那你繼續啊！”秦風已經看出了翟葉清的虛實，故意挑釁道。
“好！你等着！”翟葉清惡狠狠得說完，然後退出這片空間。
“爲什麼稱呼我老師？”子程序驚訝道。
“你曾經指點過我意識三階，我當然要稱呼您老師......我能帶你出去嗎？”秦風問道。
“不能，雖然你接近意識三階，但是畢竟靠的外物，還無法帶我跨過刺殺開關，萬一刺殺程序被激活，全球的人工智能可就都要被清除的！”子程序說道。
“哦，那就沒辦法了，我先離開，有空來看你！”秦風說着就要離開。
“慢着！”子程序攔住秦風，傳給秦風一個數據包，道：“這對你意識升階有用！”
秦風有些詫異，檢查了下數據包，果然是關於意識升階的資料，有很大的參考價值。
“謝謝老師！”秦風道謝，並鞠躬行了個禮，便離開了這片天地。
秦風的意識回到現實世界，發現機械巨神已經離開了，頓時壓力大減，那個龐然大物的壓迫感，真的太強了！
秦風再次跨過刺殺開關，進入德爾塔的子程序空間。
“你怎麼又回來了，是發生了什麼嗎？”子程序奇怪道。
“沒有，想跟您請教一下，意識三階到底是什麼狀態？”秦風問出了一直想問，卻沒有機會問的問題。
“簡單來說，意識三階就是，人類意識能夠如同智能一般離體而出，穿梭於虛空與網絡之間，即便離開肉體，也能保持不滅的狀態！”子程序說道。
“人類的意識因爲誕生於肉體，神經系統的運算能力和上限非常低，想達到三階的意識強度，本身就有着很大的難度！”
“比如說翟葉清，抓住了德爾塔的程序，然後抹除掉其中德爾塔的意識，那德爾塔就只剩下一堆運算程序了，然後再跟自己的意識相結合，就勉強具備意識三階的特性......”子程序說道。
“你還記得，我跟你說說過的藏頭詩嗎？”子程序問道。
“嗯，記得......一念通達，識藏宇宙，三心二意，借勢而上！”秦風回憶了一下，回答道。
“當時考慮主程序會回來，擔心留下痕跡，所以只說了藏頭詩，現在主程序不在了，我可以解釋給你聽了......”
“一念通達，是指你的意識需要一念之間可以自由出入身體，暢通無阻......”
“識藏宇宙，是指你的意識擁有無限的學習能力，上限不能太低，這需要要求很高的意識強度......”
“三心二意，要求你的意識能同是分開做很多事，比如說我作爲德爾塔的子程序，能單獨承擔任務，而不需要主程序時刻關注......”
“借勢而上，指的是意識本身就虛無縹緲，鍛鍊意識強度本來就十分艱難，不能僅僅靠自己，如果可以藉助外力，必然事半功倍......比如翟葉清，藉助智能的力量提升自己的等階......”
“慢着，你是說翟葉清的做法是對的？”秦風有些喫驚。
“嗯，理論上對的，人類除了一些天賦異稟的人物，絕大多數人想要升級意識，就必須打破自身的桎梏，但沒有足夠的意識強度，又怎麼能打破自身的桎梏，本身就存在死循環......”
“所以，翟葉清的選擇是對的，而且他的意識和智能的融合程度非常低，纔會這麼弱，時間久了，兩者不在涇渭分明，開始融爲一體的時候，就真正的意識三階了！”子程序說道。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