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助理連忙回答。
今天一整天霍霆燁的心情都不太爽快,要是陸青衫過來,可能對霍霆燁的情緒有所改變。
他或許也能忙裏偷閒,回去休息一下。
“好,我準備了晚餐。”
“陳助理就不用額外去準備了。”
陸青衫說完,掛斷了電話,直奔醫院。
不過十幾分鐘的時間,陸青衫就來到了醫院。
陸青衫來到霍霆燁的病房時,霍霆燁的病房內果然沒有其他人。
她走過去深吸了一口氣才敲門進入病房。
霍霆燁獨自一人躺在病牀上,手中拿着文件正在查看。
陳助理見陸青衫到來,立馬走過去收起了霍霆燁說中的文件,笑着說道。
“霍總,陸小姐來了,您先用餐吧。”
霍霆燁看着陸青衫,薄脣微微勾起,眼神之中的喜悅,難以掩飾。
“你怎麼過來了?”
陸青衫把手中的晚餐放在霍霆燁的餐桌前,輕聲說道。
“我心裏面有很多的疑惑,需要你來解答。”
霍霆燁蹙眉。
陳助理見陸青衫一副想要和霍霆燁單獨談談的模樣,找了個適時的機會,離開了霍霆燁的病房。
霍霆燁目光深深的看着陸青衫,眼神深邃。
大概也猜想到了什麼事情,安靜的伸手接過陸青衫遞過來的碗筷。
陸青衫見他接過碗筷,深吸一口氣,低聲說道。
“等喫過了後,我在和你談”
陸青衫也沒喫晚餐,也給自己拿了碗筷過來。
她端着碗在霍霆燁病牀邊的位置坐下,刨了一口飯之後,最終還是忍不住,開了口。
“霍總,你是不是在很久之前,就已經發現了我不是陸珊珊。”
所以纔會每次她要逃走的時候都能夠準確無誤的把她給抓住。
霍霆燁端着碗,聽着陸青衫的話,溫和的說道。
“不是說了喫過之後再說嗎?”
陸青衫沉了口氣,目光灼灼的看向霍霆燁,低聲說道。
“你可以選擇喫過之後再回答我。”
霍霆燁聞聲,淡淡一笑,說道。
“你讓我怎麼能夠忍得住?”
“我一直都知道,你就是你,從來都不是陸珊珊。”
陸青衫端着碗的手猛的顫抖了一下,擡起頭來看向霍霆的時候,眼眶已經紅了一片。
“所以那三年,你才能淡然的看着我在這段關係裏面,深受折磨是嗎?”
從前的她,雖然不受陸家待見,但她最起碼還是真正的陸青衫。
那三年的陸青衫,一切的生活物質都很好,但卻一直都受到精神折磨。
她甚至都快要分不清,自己到底是陸青衫,還是陸珊珊。
霍霆燁看着陸青衫落淚,放下手中的碗,伸手去擦掉陸青衫眼角的淚水,沉聲說道。
“就是因爲知道你的身份,知道你想要離開,所以纔沒有任何阻止。”
“你能回來,我很開心。”
陸青衫死死的皺着眉頭,淚水不斷的從眼眶裏面掉落下來。
“你明明早就可以放過我,但是你也沒有這樣做。”
“你明知道我是無辜的,但也要拿着那一份你和陸珊珊簽署的協議來威脅我。這就是你所謂的放過嗎?”
那三年,陸青衫所遭受的心裏折磨,沒有人可以感同身受。
霍霆燁的手被她給打斷。
陸青衫深吸一口氣,目光沉沉的看着霍霆燁,淚眼模糊的說道。
“我還有最後一個問題。”
霍霆燁認真的看着陸青衫,沉聲說道。
“你問吧。”
陸青衫輕咬嘴脣,目光死死的盯着霍霆燁,不想錯過任何霍霆燁的表情變化。
她沉了口氣,一臉認真的詢問道。
“雨澤的生母,不是陸珊珊對嗎?”
霍霆燁臉上的表情沒有太大的變化,一臉的淡然。
他沒有回答陸青衫的話,只是沉默着。
陸青衫深吸一口氣,看着霍霆燁,又繼續詢問道。
“雨澤的母親,不是陸珊珊,對不對?”
霍霆燁看着陸青衫,語調淡然的說道。
“我若是告訴你,不是,那是不是就可以減輕那三年來,對你的傷害?”
陸青衫蹙眉。
霍霆燁看着陸青衫,又沉聲補了一句。
“你若說是,那我可以告訴你,若不能減輕對你的傷害,那你就沒必要知曉了。”
陸青衫聞聲,怔住,眼底閃過一抹嘲諷的笑意,冷聲說道。
“霍霆燁,我不會原諒你的。”
他明知道那三年她的身份,明知道她有所想逃離,還一次一次的把她給抓了回去。
這樣的痛苦,陸青衫無法說服自己原諒他。
就如同顧昕薇一般,她從未正面和她交鋒過,但陸青衫始終無法忘卻她因爲顧昕薇所受到的傷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