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麼？”
“只有封存絕念，才能達到掌握死亡的程度？”聽到空靈女子這話，寧缺眉頭微微一挑，看向那一道人形黑影，眼中若有所思。
“死亡…是法則之一麼…”
“前輩…按照你的意思，是不是我擊敗這念之所化，就能掌握死亡法則了麼？”
寧缺嘴角微微掀起。
“小傢伙，死亡法則哪有如此簡單便能領悟，擊敗它，意味着你能絕念，絕念僅僅只是死亡之前提，意味着你有掌握死亡法則之基本。”
那女子淡淡說道。
“是麼。”
聞言。
寧缺笑眯眯的看向那一道念之所化，“既然如此，可就不要怪我了。”
下一刻。
他竟是主動進攻，運轉鬥雞術，身形化作鬼魅，不過眨眼之間便已是出現在了念之所化的身前，緊接着，一拳轟出！
轟！
然而。
念之所化竟是壓根沒有做任何抵擋，就任憑寧缺這一拳朝其身軀轟擊而去。
“嗯？”
見狀。
寧缺眉頭一皺，而他一拳已是落在念之所化的身軀之上，不過…並沒有那種拳頭到肉的感覺，而是一拳轟進了它的身軀之中。
嗡…
嗡嗡！
這一刻，他的大腦中，一股又一股的記憶不斷的進行碰撞，一股劇烈的疼痛感一下子在腦子裏爆發出來！
腦海中。
前世今生。
因果緣起，不斷浮現。
一道道陌生且熟悉的面孔，在他腦海中不斷閃現。
彷彿…
他又回到了起點，那個被神像砸死的一瞬間。
“這…”
“這是…這也是我的念嗎？”
寧缺捂着頭，他甚至能感受到周圍的人羣騷動，但神像砸下來的那一瞬間，周圍人羣驚慌失措的尖叫，嘆息聲不斷的在耳旁交織。
“好…好真實。”
他就站在曾經的“屍體”前，愣在了原地。
忽然間！
他似是看到了一道藍衣倩影。
那有些熟悉的倩影在神像之後，看了地上的屍體一眼…接着緩緩轉身。
“？”
“夜…夜小妞…？”
寧缺愣了一下，感覺有些不可思議，身形剛欲追上去，但突然一股疼痛感從身體上傳了出來，他猛地一低頭，一個漆黑的拳頭轟在了他的身軀之上。
那是…
念之所化！
轟！
轟轟！
而這一拳落下，周圍所有的畫面，連同那一道藍衣倩影同樣是徹底破碎！
“噗…！”
鏡花水月中。
寧缺猛地倒退而出，不過在倒退了數十步之後，便是穩住了身形，他眉頭緊皺，眼中閃過一抹凝重之色，心中失聲：“剛剛那是…夜霜小妞？”
“這不可能！”
“我所在的未免和神靈壓根不是一個位面，怎可能是夜霜小妞…”
“莫非…”
“是我久沒抱着她睡覺了？所以想她了？”
寧缺緊皺着眉，接着目光落在那念之所化身上：“原來…這便是我的念…有意思，那便…讓我徹底擊敗你，也相當於和過去做個告別吧。”
轟！
當他這一句話落下，身上氣勢頓時爆漲！
不過眨眼間。
直接是運轉補天訣，催動那如海般蓬勃的靈氣，朝着那念之所化轟擊而去，而僅僅只是瞬間，一人一念便是轟擊在了一起。
每一拳，每一掌下。
寧缺都能感受到各種畫面在腦海之中閃過。
念…
也分很多中。
“貪念，愛念，思念，邪念…等。”
“人有七情六慾，便有多少念。”
“這便是人。”
“想要真正做到絕念，幾乎不可能，但能做到真正的絕念，便能掌握死亡之真諦…但…太難了啊。”寧缺一拳將念之所化擊退，眉頭緊皺，喃喃了一聲。
“哦？”
“終於察覺到了嗎？”
漆黑空間中。
一道由神力所化的倩影柳眉微微一挑，她烏黑長髮剛好到腰，一襲皮衣，雙手環胸，身材傲然，當聽到鏡花水月中寧缺的喃喃之語，紅脣微微掀起。
“這小傢伙，和那個無恥的傢伙倒是挺像。”
說到這。
她雙手環胸的力度倒是大了一些。
“那麼…”
“你會如何應對呢？”
而此刻。
寧缺已是和那念之所化打得不可開交，靈氣不斷涌動襲去，不過…這些對念之所化似乎造成不了什麼影響。
它是一個特殊般的存在。
轟！
轟轟！
“這樣下去不行…”
寧缺再度一拳將念之所化轟碎，腦海中一股劇烈的疼痛感頓時是傳了出來，他頓時是緊咬牙關，眼中佈滿了凝重之色。
若是真的想要擊敗念之所化，那便是要真正達到絕念地步。
可是…
絕念…意味着，他也將失去思念，愛念，貪念等做人的基本，那也就意味着…和神性差不多了！
“一定有什麼辦法…”
他擦了擦額頭上的汗水，冷眸落在念之所化身上。
轟！
然而。
念之所化壓根不給他任何思考的機會，再度化作無盡黑影，朝着寧缺狂衝而來，而面對這等情景，寧缺也只能是先穩住戰鬥場面，在做思考。
轟…
轟轟…
鏡花水月之中兩道身影不斷交錯，發出一道道碰撞的轟擊之聲。
而黑暗中。
始終有一道眼睛注視着。
“一個多小時了…”
“還是沒有辦法麼…”
“夜丫頭選擇的人…應該…不會讓我失望吧？”
漆黑中。
那一道倩影柳眉微皺，喃喃着。
轟…！
就在這時。
那鏡花水月中，一道轟鳴之聲響起，兩道人影皆是倒退數十步！
“有了…”
寧缺穩住身形，眼中閃過一抹精光：“爲何要做到真正的絕念呢？強者，從不逃避自己的情感，念想，只有正視，才能成爲至強者！”
“哦？”
“終於醒悟過來了嗎？”
漆黑中。
那一道倩影美眸中閃過一抹微光。
“既然…”
“無法做到真正的絕念，那就…做一個開關！”
下一刻。
寧缺猛地擡起了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