飄天文學 > [超英]電影劇透人生 >第 27 章 chapter27
    電影中託尼的驚怒感染了觀影空間的氣氛。

    託尼:他們給我上了一課,所以我開始思考……如果斯塔克集團無法去做我認爲正確的事情,那麼我是否能繞過這件事置之不理?如果不行,我又能夠做些什麼。

    班納:很棒的選擇,託尼!你意識到你擁有那套戰衣。

    託尼:沒錯,我是鋼鐵俠。

    託尼:現在我有了去做不同事情的選擇。

    關於科米拉小鎮正遭受的一切被播放在電視上,(幾聲嘆息)託尼盯着屏幕,調試掌心炮,神色沉鬱專注。記者不斷敘說着科米拉的苦難,提到已無任何組織會來幫助這些難民。

    在新聞中,託尼看到了仍被運送着的斯塔克工業武器,更看到了製造科米拉混亂的恐.怖.分.子頭目的臉——曾綁架過他的十誡幫首領。他站起身來。

    斯特蘭奇:遭到斯塔克工業流出武器攻擊的科米拉人、曾綁架過斯塔克的十誡幫頭領又是科米拉事件的罪魁禍首、沒有國家或組織願意幹涉此事……

    克林特:你想表達什麼?

    斯特蘭奇:沒什麼,只是感覺這一切元素聚合在一起,就——就好像是專爲——你懂我的意思吧?就好像是特意爲了促成斯塔克干涉此事、鋼鐵俠誕生。科米拉對他意味着責任,十誡幫頭領是仇恨,而沒有其他人來做這件事告訴他,只有他能站出來。

    斯特蘭奇的話使衆人心頭掠過一陣短促的驚悸。小蜘蛛張口欲言,山姆卻一下子站了起來。

    山姆:操!這不可能吧!(結結巴巴)你的意思是背後有力量操縱——不不,鐵皮人,我沒這麼以爲。聽好了,外科醫生,雖然我和斯塔克這混蛋老吵架,但我覺得這假設未免太不尊重。

    澤莫:是的。你話裏有種——爲了促使鋼鐵俠誕生,纔有了這些災難的發生,這種近乎野蠻的因果,能告訴我們你怎麼會有這種想法嗎?

    託尼皺着眉頭,彼得的視線在幾個人間轉來轉去。

    斯特蘭奇:也許是我多想。不,我很抱歉。首先聲明,我沒有澤莫話裏那個意思。就算有那麼一丁點,我的懷疑方向也是“互爲因果”,而不是一味倒着來。

    斯特蘭奇:至於我的想法……我不信來到這裏之後,你們沒有過丁點懷疑。關於這個空間的構成、背後的奧祕,以及它爲什麼要給我們看這些“傳記電影”!

    洛基(忽然開口):愚蠢。

    他招來了隊長等人的警惕,雷神則憑經驗斷定弟弟肯定看到了更深入的東西,並貸款式自豪。

    洛基(不緊不慢):我聽明白了你的意思。你認爲空間製造了這些電影,和現實中所發生的“電影事件”也有一定聯繫,甚至是空間入侵了現實世界——

    洛基(嗤笑):它如果有那股力量,根本不須如此麻煩。當然它能約束我的魔法(有些不甘),也算神力非凡,但還達不到你們所妄想的層次。特意製造一個“觀影空間”拉入我們,避開了現實所在。不管背後有什麼遮遮掩掩的目的,這個空間很明顯是受到嚴重限制的。

    洛基:它根本無法直接入侵現實,甚至需要對我們進行“提示”。

    託尼:提示?我明白了!

    洛基:你願意把它看做“提示”,那麼就是“提示”。但我也警告你們,根據我的推斷,在用這些真實影像取得你們的信任後,這個空間後續很可能會給出一些還未發生事件的預言影像。最好的情況,這些影像可能全是真的。但更有可能,它試圖矇騙我們,給出的預言真假參半,從而誤導我們回到現實後的所作所爲,這纔是空間對現實“入侵”的開始。

    山姆:什麼?預言未來!等等,我腦子不夠用了。

    洛基:螻蟻就是螻蟻,還不謝本王的分析。(嫌棄)不過,本神也想不明白空間選人的邏輯。入侵現實這事本神有點興趣,但這羣隊友可太糟糕了——冬兵除外。

    洛基衝冬兵送去一個好感眼神,冬兵沉默。但史蒂夫警惕、嘗試保護冬兵的肢體語言,讓洛基看到了想要的好戲。7K妏斆

    洛基的這段分析簡直讓衆人恍惚,都有些喘不上氣來。在場迅速理解並跟上思路的人不少,但也有聽得喫力懷疑人生的。

    託尼:那麼最壞的一種情況,我們正被利用塑造“電影現實”?

    特查拉:我不這麼覺得。儘管我還沒找到多少和你們之間的聯繫,但已經播放的電影正在驗證空間的選人邏輯。如果是騙局,那未免太超過了。

    娜塔莎:我最恨這樣分不清虛幻真假。

    冬兵也不喜歡。

    史蒂夫:無論怎樣,我們需要觀看後續電影。即便是欺騙,不觀看電影,我們就無法得到更多信息。而不管是欺騙還是提示,都意味着有些事情需要我們去做。我們不能無視。

    隊長的發言激起了信心,但洛基潑來冷水。

    洛基:那你怎麼確定自己真的回到了現實而非下一個更加逼真的空間呢?

    史蒂夫梗住,這不是他所擅長的。但他依然回答。

    史蒂夫:那麼我會做出判斷、然後拋棄猶豫。我始終知道我是一名戰士。

    靜默。冬兵模糊地想起了一些徘徊在喉嚨裏的發音,那或許是——“我會陪你直到……”直到什麼?他想不起來。或許他可以偷走巴恩斯中士的話,“那個來自布魯克林的小個子,我要看着他”。但那不是他自己想起來的不是不是不是——

    有好幾個人張口想對隊長說話,但索爾的聲音更快。

    索爾:弟弟!你是不是也相信空間要給我們善意預言?

    洛基:你又在想什麼蠢事?別代表我,還有,我不是你弟弟!

    索爾(委屈):可你剛纔那些話都是當着空間小姐的面討論的……我以爲你當面質疑,代表你實際上已經對空間有了一定信任,難道不是嗎?

    索爾繞過一切直擊靈魂的發言驚呆了所有人。洛基語塞。

    洛基覺得自己說不出口“一心想要裝逼、被螻蟻們驚歎的眼神弄得飄飄然說了個爽、不小心忘了閉嘴忘了空間還在注視他們的事情了”這種理由。他只好捏鼻子認。

    洛基:哈……你也不算太蠢嘛。

    山姆:搞了半天你在嚇唬我們?

    洛基不語。對他而言,空間的威懾力並不像滅霸那樣霸道可怖,但空間本身又是一個無解的神祕存在——他可以巧舌如簧,從滅霸那裏拿到心靈權杖,暫時脫身,哪怕依然頭懸利刃。但空間有縝密的邏輯、有未知的目的,更對他有徹底的封鎖與限制。

    他甚至擔憂會被流放在這個神祕的空間,萬年枯朽無人知曉。

    直到索爾不顧限制欣喜若狂地衝他張開懷抱。

    雷神實在太蠢了。洛基想。但是看在他曾經是他哥哥的份上,他會爲對方考慮好一切。哪怕是未知善惡的空間,哪怕是尚未揭曉的危險。

    而索爾不需要知道。

    山姆還在咋呼嚷嚷,覺得受到欺騙,但託尼、班納沒有應和。以他們的智商,當然明白洛基最後的急轉彎不過是一種慰藉,從來需要考慮好的都是最糟糕的可能。且那可能隨時能成真。

    空間聽到了他們所有的話,卻沒有做出應答。要麼是的確坦然,要麼是懷有更多的陰謀算計。哪怕至今空間都沒展露出什麼野心,但其表現出的能力本身已足夠令託尼警惕。

    史蒂夫仰起頭。

    史蒂夫(對虛空說話):剛纔的對話想必已聽到,假如是妄自揣測有所冒犯,那麼向您道歉。但假如您將我們請來,是準備了騙局和陰謀,那麼請相信我們一定會令您失望。

    史蒂夫:有更多的信息願意和我們交流嗎?

    賈維斯:隊長,我捕捉到了空間思考的波動。

    短暫的、屏息凝神的片刻後,空靈女聲再度響起。

    空靈女聲:收悉。假如已無疑問,誠邀繼續觀看電影。

    託尼:what?我們還有滿腦袋疑問好嗎?

    娜塔莎:嘗試當做無事發生?還是受到限制只能通過電影來透露?(她和託尼短暫對視一眼,兩人共同保守的關於冬兵身份的祕密,或許已從側面反映了一些事情。)

    空靈女聲:已爲您繼續播放電影,祝觀影愉快。

    託尼:還是第一次,我覺得《鋼鐵俠》索然無味。

    託尼:開玩笑的,夥計們!打起精神來吧,我倒要看看電影背後有什麼名堂,真相總會水落石出。要相信最天才的大腦,鋼鐵俠!

    山姆:恐怕大家都對欣賞你的黑歷史更感興趣吧,鐵人。

    他們盡力打起精神觀看電影,但疑惑只有更深,從未離去或消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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