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喃喃地說：“這得好幾億吧？”
馮主任呵呵一笑：“中介最新報價：12億多。”
陸南笙受了打擊。
但她很快又振作了起來。
她出身不如蘇阮阮，但是她能力絕對比蘇阮阮強。
一齊下車。
陸南笙忍不住說：“蘇醫生家庭條件這樣好，她還有心思好好上班嗎，業務不好還是不適合在醫院的。”
馮主任提了禮物。
他呵呵兩聲。
殷肇親自按了門鈴。
一會兒，就有個園丁模樣的人過來開門。
殷肇說明來意，那人打了個電話才放他們進去。
裝修考究的美式大廳。
蘇阮阮坐在一組墨綠真皮沙發上看書。
碎花長裙。
茶色長髮攏在身前。
安靜美好。
殷肇饒是做過心理建設，還是突地一下。
心跳加快。
陸南笙則是嫉妒地望着這一切。
園丁輕聲說：“蘇小姐，您的客人。”
蘇阮阮擡眼，靜靜望着他們幾個。
她放下書，淡淡招呼。
殷肇、馮主任幾個坐下，不消一會兒桂枝泡了幾杯茶過來。
茶香四溢。
她給蘇阮阮上的卻是一碗金絲燕窩。
桂枝輕聲細語：“大舅太太方纔讓人送來的，她真是有心。”
蘇阮阮淺笑：“她待我向來很好。”
桂枝見好就收。
她拿着托盤對幾位說：“你們和蘇小姐聊。”
待桂枝離開。
陸南笙酸酸地說：“這什麼年代了，怎麼還有傭人這樣的糟粕。”
蘇阮阮喝了一口燕窩。
放下碗盞，她淺笑：“桂枝是我們家裏的一個長輩，並非傭人！若是陸醫生覺得憑勞動掙錢便是糟粕，那陸醫生服務於病人甚至男病人，陸醫生又是什麼？”
殷肇喝止了她。
他對蘇阮阮道：“蘇醫生，我們來是道歉的。”
蘇阮阮仍是淺笑：“我以爲陸醫生是來指手劃腳的。”
陸南笙忍了忍，纔沒有說話。
馮主任開口：“小蘇，看在我面上就回去工作！這孫靜安太太十分關心你哪。”
蘇阮阮微笑。
她道：“你們來意我知道了。”
她又說：“我只有一個條件。“
殷肇握了握手：“你說。”
蘇阮阮看向陸南笙：“我要求解聘陸南笙醫生。”
陸南笙急死了。
她忘了分寸，情不自禁地攬住殷肇的手臂。
她急道：“學長。”
殷肇撥開她的手。
蘇阮阮喝了口燕窩，無聲瞧着。
她不動聲色一笑。
這一位陸醫生喜歡殷肇，處處向人彰顯自己的女友地位。
殷肇從未迴應過。
但他也沒有真正拒絕。
這次陸南笙犯下這樣的事情，殷肇留下她不過是爲了滿足男人的虛榮心罷了。
倒不是喜歡。
而是享受這一份暗戀。
不去迴應，便可以當作沒有發生過。
蘇阮阮挺不恥的。
她笑意吟吟，看戲。
殷肇在那樣的目光下，有了幾分狼狽。
他沉聲開口：“醫院已經處罰過陸組長了。”
陸南笙頓時有了底氣。
學長還是在意自己的。
殷肇盯着蘇阮阮，讓了一步。
他說：“醫院會撤除掉陸組長的職務，從基層做起。”
蘇阮阮覺得差不多了。
她並不是真心想讓陸南笙走，她還要留着她折騰殷長河父子。
她同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