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阮阮給了他一耳光。
“賀季棠你休想!”
賀季棠嘴脣貼在她的發邊,聲音溫溫柔柔:“這樣不聽話,怎麼好?”
一邊說一邊抽出皮帶,將她的手按在身後捆住。
蘇阮阮瘋狂掙扎,用力踢他:“你不殺我我也會殺你!”
他卻打橫抱起她,將她平放在奢華的大牀上。
賀季棠直起身體。
他身上全是血,可是他卻像毫無感覺似的。
蘇阮阮希望失血而亡!
薄景衍死了,她要賀季棠陪葬。
賀季棠當然不會,他看她片刻,而後打開門叫陳二進來。
陳二守了半日,聽見裏面動靜還以爲季少在恩愛,哪知一開門就是這樣慘烈的情形。
季少又掛了彩!
陳二紅了眼:“蘇小姐好狠的心!”
蘇阮阮瞪着他,她不會忘了當時陳二是準備對薄景衍下手的。
只要她活着,這個仇她一定報。
陳二被她的眼神嚇到了,纔想開口,賀季棠道:“叫醫生來。”
陳二顫微微地說:“您這樣重的傷,得去醫院。”
“叫醫生過來!”賀季棠語氣中帶了戾色!
陳二隻得到外頭請。
賀季棠此時極虛弱了,他扶着桌沿坐到餐桌那兒。
過了片刻他看向蘇阮阮。
蘇阮阮就靜靜地躺着,眼角滾下眼淚。
他自嘲地笑:他傷成如此,她卻只爲薄景衍落淚。
處理傷勢時,陳二替他不平:“季少爲何不告訴她,姓薄的未死!”
賀季棠看他一眼:“多嘴!”
醫生含笑:“是疼了吧,我就說得打麻醉!”
賀季棠神情淡淡的:“是疼!”
夜晚,他又去看了蘇阮阮。
她不出聲,揹着門口默默流淚……他想若讓她哭幾天,是不是她待薄景衍就淡了?
小丫頭端着餐盤,小聲說:“蘇小姐不肯喫飯。”
賀季棠取過餐盤:“出去。”
他將餐盤放在餐桌,到底捨不得綁着她,輕輕解開她手腕上的皮帶。
蘇阮阮得了自由,又要向他動手。
賀季棠握住她長髮,將她拖入懷中。
他斯文,但男人與女人之間力量涇渭分明。
賀季棠湊到她耳邊:“四妹,別逼我!我並非沒有感覺。”
蘇阮阮拼命掙扎:“放開我!”
賀季棠被撩起幾分火氣,他脖頸上露了青筋,忍耐不了地去親她的頸子……
蘇阮阮一個耳光甩在他臉上。
賀季棠用力揪緊她的長髮,逼近她的面孔,他的眼底泛着淡紅像是隱藏着火焰:“當真以爲我不捨得動你?”
蘇阮阮顫着脣。
她道:“三哥動我,我就死!”
賀季棠手掌在她腦後發上摩搓,他的鼻息狂亂……良久,他眼裏那火焰慢慢消失了。
他頹然鬆開她,往後退了一步。
半響,賀季棠輕聲說:“周太太過來好幾次了,她想見你我都沒有同意,明日我請她過來看看你,或許見過她以後你的心情會好些。”
蘇阮阮眉目微動。
賀季棠靜靜看她。
燈下,他眼尾淚痣殷紅好看,卻又平添一抹落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