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昭帶着王玥行走在白帝城東側的官道上,走的不徐不慢,雨停了,道路兩邊皆是風景,王玥睜大一雙美眸東張西望,林昭也不急,從腰間抽出那通體脆嫩色的玉笛,伸手一拂,果然有屬性,趙疏桐是大商王朝的長公主,送的東西品秩自然不差——
【清心碧玉笛】(仙品法寶)
力量:+500
體力:+500
敏捷:+500
靈力:+500
特效:清心,免疫50%所承受的負面效果
特效:攜帶之後,大幅度提升對妖物、鬼物、精魅魅惑的抵抗力
特效:煉劍速度+50%
所屬:白衣
贈予者:趙疏桐
……
果然是寶物!
不但提升了四維屬性各500點,而且還能大幅度免疫DEBUFF效果,更重要的是,林昭是劍修,煉劍速度+50%,這不但意味着蘊劍湖內兩把飛劍的升級速度加快了許多,甚至林昭想要中煉、小煉別的飛劍的時候,也是事半功倍的!
他皺了皺眉,趙疏桐雖然見自己是帶着目的性來的,但是吧……其實人家的爲人確實也還不錯,送的東西也確實是好東西,這玩意可是千金難求的寶物,哪怕是拿着錢也買不到的。
不久後。
一道劍光從白帝城內升起,直追林昭、王玥,站在飛劍上的是一個身穿一襲深藍長衫的俊雅男子,十一境劍修,一邊御劍,一邊大喊道:“林昭兄弟,請留步!”
“……”
林昭皺了皺眉,有些無奈,真是想躲都躲不開啊,就知道他會來。
來人是林玄知,三品山海令,一心愛慕趙疏桐,被人從深宮之中拿着掃帚打出來的劍仙,也算是白帝城中的奇景了。
“哎喲~~~”
林玄知落地之後就是一個趔趄,衝着林昭笑道:“你見過長公主殿下了?”
“見過了。”
林昭笑着點頭。
“如何?”
“沉魚落雁,傾國傾城。”林昭如實道。
“我就說嘛!”
林玄知輕輕一拍手,笑道:“我林玄知看上的人,那還能錯?就連林昭兄弟你都覺得趙疏桐好了,說明她確實是一個奇女子,說說看,她找你聊了什麼?”
“啊?”
林昭一臉無奈:“我與殿下的說話,就不必說給你聽了吧?總之不是情情愛愛的就是,這個你就別擔心了。”
“哈哈哈~~~”
林玄知咧嘴一笑:“還是你懂我……”
說到這裏,林玄知忽地看到林昭腰間別着的是清心碧玉笛了,一時間一張俊逸的臉都扭曲變形了,妒火攻心,像是見了鬼一樣,伸手指着那玉笛,道:“那……那……那不是趙疏桐形影不離的玉笛嗎?爲什麼……爲什麼會在你這裏?”
“啊?”
林昭撓撓頭:“她送我的禮物,說是對我的修行有裨益,可以提升煉劍的速度。”
“可是……”
林玄知一張臉都快要變形了,也不管地上的雨水未乾,一屁股就坐倒在地了,一顆劍心就快要裂開了,喃喃道:“那可是她極爲珍視的寶物啊,當初弈棋的時候,我苦苦哀求想看一眼她都不給,還說是先皇送給她的十八歲生辰禮物,爲何……爲何會送你啊?”
“瞧這沒出息的樣子……”
林昭瞥了他一眼,恨不得給他來一腳,道:“放心吧,你那長公主殿下當然不喜歡我,她喜歡的只是大商王朝的趙氏江山,我在趙疏桐的眼中就是一個能征善戰的棋子罷了,她來找我只是說了一些將來可能會有的合作,與個人感情無關,送我這支玉笛,大約也是希望我能活得久一點吧?”
“果真如此?!”
林玄知翻身而起,眼神中再次有了活分,笑道:“林昭,我林玄知性情孤傲怪癖,這輩子都沒幾個朋友,但咱們在北域那邊可是並肩殺過妖的,那可是過了命的交情,你說對不對。”
“嗯。”
林昭眯着眼睛,笑着看這王八蛋到底想說什麼。
林玄知搓搓手,一副扭捏的模樣,道:“你看……要不這支玉笛,送給區區在下如何?”
“還要不要臉了啊林玄知!”
林昭跳起來指着他的鼻子罵道:“這是趙疏桐送給我的禮物啊,而且對我還是很有用的禮物,轉送給你算是怎麼一回事啊,這世上的事情就不是這麼做的,而且你在白帝城,趙疏桐也在白帝城,或許還一起朝堂議事,到時候她看到玉笛在你手裏,還不把我跟你我跟你一起罵啊!?”
“林昭啊,你先別罵,我又不白要你的。”
林玄知掏出儲物袋,開始抖摟自己的家底子,三把仙劍品秩的器胚,十六把天品飛劍器胚,此外還有2200+金鯔錢,外加一些珍貴無比的山上丹藥,瓶瓶罐罐無數,此外還有一些青色、金色符籙,都有十分濃郁的靈氣,更有40+件各類法寶,有靈脩飛行、攻伐、防禦的法器,也有武夫療傷的上品山上丹藥,總之,林玄知的家底子是真的厚實,不愧是大商朝堂上三品上五境劍修的家底,比起一般的十一境劍修的底蘊,厚實太多太多了。
“喏。”
林玄知捧着一堆寶物,道:“這些都給你,你把玉笛給我……而且林玄知依舊欠下你一份天大的人情,以後林昭大哥一聲令下,指哪打哪,林玄知絕無二話!”
林昭痛心疾首:“林玄知啊林玄知,你可太讓我失望了,我就問你,一個普通的十一境劍修即便是劍仙,能有這麼多的法寶和金鯔錢嗎?你這麼多的錢都從哪兒來的,莫非真的是當了山海司的山海令就被腐蝕了,以權謀私幹到這個地步了?你可真是太讓我失望了,可真沒有想到你是這種人!”
“林昭!”
林玄知咬牙道:“我可真不是你想的那種人啊,我這個山海令雖然權力極大,但我絕不幹那種以權謀私的事情,沒錯,這些東西大部分都是朝堂、山上的朋友送的,他們主動給了我們許多好處,託我辦事,可我林玄知豈是那種隨波逐流、爲了一己私慾去壞朝廷法度之人?這些年,我是隻收東西不辦事,就要讓這些蠅營狗苟的鼠輩竹籃打水一場空,以此肅清我朝堂上的濁流,我容易嗎?這麼多年得罪的人可多了,出門喝個酒都被捅刀子,你想過我的難處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