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在你已經知道了事情的始末,是不是該給我朋友道歉了?”林凡擡眼看向徐金山,眼裏毫無懼意。
“臭小子,別得寸進尺,你可知我徐家在華都的地位?”徐金山憤怒的說着。
徐金山屬於那種拿着金鑰匙出生的人,一生都順風順水,也被人巴結奉承慣了。
如今卻被一個小輩一而再再而三的看不起,徐金山頓時有些怒了,忍不住搬出徐家的聲勢,來壓迫眼前這個總是一副風輕雲淡的臭小子。
“就是天王老子來了,也得給我朋友道歉,不然我就送你兒子去坐牢,二選一,你自己選。”林凡伸手指了指徐凱,表情依舊淡漠,絲毫沒把徐金山的威脅放在眼裏。
“爸,這個臭小子竟然敢忤逆您,趕緊把她們通通抓起來,送進大牢,讓她們多喫幾年牢飯,長長記性,在華都,不是所有人都可以惹的!”徐凱看到自己的父親動怒,緊接着開始添油加醋,想讓父親狠狠的懲治一下林凡他們。
張程在一旁抿嘴一笑,看着徐金山的目光,充滿了同情,竟然敢惹他的凡爺,他一定會用盡畢生手段,好好教教這個徐金山,該如何做人。
徐金山只是冷着一張臉,沒有吭聲,意思已經很明顯了,他已經默認了徐凱的話。
“我當真不知道徐家竟然有這麼大的威風,可以隻手遮天了。”林凡扯了扯嘴角,似笑非笑的看向徐金山。
徐金山這才發現,林凡的身上,竟然穿着一件送快遞的制服,心理冷笑一聲,難怪會不知道他徐家的威望,原來只是一隻生活在社會最底層的垃圾。
“呵,也許我太高看你了。”說完,徐金山特意朝着林凡身上的制服標誌看了一眼,意思不言而喻。
“巧了,我當初還覺得您是常坐高位,應該是一位很有遠見的人,但如今……嘖嘖嘖……可惜了。”林凡故意留下個話頭,讓徐金山自己去猜測。
“你什麼意思?你竟然敢侮辱我爸?信不信我現在就打死你?”徐凱憤怒的看向林凡,身子不自覺的往前傾,要不是被旁邊的保鏢拉着,他早就衝過去,揍林凡一頓了。
“徐凱,老實一點。”徐金山不耐煩的說着,心情顯得有些暴躁。
“侮辱你爸的人,應該是你纔對。”林凡冷笑一聲,給張程一個眼神,他對徐金山的人品,有些失望。
“別敬酒不喫喫罰酒。”徐金山看着林凡的表現,總覺得自己被一個垃圾鄙視了,頓時心生不悅。.七
“我林某人什麼酒都喝,就是不喝罰酒,您還是自己留着吧。”林凡拉開一旁的椅子,坐了下來。
“你……”徐金山剛想說話,就看到張程走上前來,一臉不悅的瞪着自己。
徐金山“???”
現在不管是什麼人,都可以瞪視他了嗎?
他徐金山在華都好歹也是很有威望的人,怎麼在這羣人眼裏,就一文不值了?
“你究竟是誰?”徐金山打量着張程,總覺得有些熟悉,但是卻又不記得在哪裏見過張程了。
“鄙人叫張程,是金馬律師的創辦人,也是金馬律師的活招牌。”張程溫文爾雅的說着,紳士的像個風度翩翩的公子。
但是做出的事,卻讓人生寒。
“金馬律師?你是金馬的金牌張律師?”徐金山頓時瞪大了眼睛,不敢置信的看着張程。
總覺得自己可能是沒睡醒,正在做夢。
就連他徐家想跟金馬律師談合作,金馬律所直接就否定了,當初他還以爲是金馬律師看不上他徐家。
害得他斟酌了許久,才放棄金馬,換了一家律所。
沒想到如今站在自己面前的金牌律師,竟然是要爲一個快遞小哥打官司,徐金山這一刻的心情,五味陳雜。
“沒錯,正是我。”張程點了點頭,對於徐金山的眼神,早已經習慣。
這麼多年了,他見的人多了,像徐金山這種有頭有臉的任務,必定在某些賬簿上弄些馬腳,當初他也覺得徐金山的人品不好,才拒絕跟徐家合作。
沒想到今天反而槓上了,真是讓他有點意外呢。
徐金山看了看坐在一旁的林凡,又看了看張程,心理真是想不通,林凡到底是用了什麼辦法,才讓張程心甘情願的爲他打官司。
“張律師,最近公司經營不善麼?要不然我給你投資一些?你意下如何?”徐金山就不信,有人會逃得過金錢的魅力。
只要他能給足錢,他就不信張程會偏向一個快遞小哥。
“你覺得以我金馬律師的招牌,會缺資金?”張程一副‘你在侮辱我’的表情,看向徐金山。
“那你爲什麼會接一個快遞小哥的案子?還是說金馬律所現在太閒了,所以纔會來管這種無聊的事情,要不要我給你介紹一些生意?嗯?”徐金山此時覺得張程竟然連快遞小哥的案子都能接,說明張程一定很清閒。
既然如此,不如他花點錢,買個消停。
“徐總,您這是當衆賄賂我麼?”張程不爲所動,用一種看傻子的眼神,看向徐金山。
沒想到一向老謀深算的徐金山,也有看走眼的時候。
“賄賂談不上,我一直都很欽佩金馬律所的人,而我這個人,也比較惜人才,不想看到你爲了一個快遞小哥,費心費力。”
“呵呵,也許徐總您不知道,這位凡爺,就是我們金馬律所的BOSS,您覺得我會收您的賄賂嗎?”張程一臉得意的看向徐金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