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塵御便主動餐桌上開口,宣佈這件事,“我和小暖也商量過了,以後過年兩家輪着來。要是我們談不攏,我就帶着小暖和我兒子,回我們自己家。”
江老聽出兒子的威脅,“江塵御,歷年都是在咱家過的。”
江塵御:“第一年小暖剛過門是新媳婦,要走親戚。第二年是江天祉出生我的長子,理應在江宅。今年不是喜年(指家中有喜事的年份),我們去留自由。”
江茉茉趕忙說道:“那好呀,老爹,那這樣的話,我也可以回孃家過年了對不對?你要是封建的認爲,兒媳婦只能在婆家過年,那……蘇哥,咱倆別喫飯了,走,回蘇家,去我婆家過年。”說罷,江茉茉就起身。
“誒誒誒,你跟着瞎湊什麼熱鬧啊?”江老立馬指着閨女,“你給我坐下。”
江茉茉又重新坐下:“你不是覺得兒媳婦只能在婆家嗎。”
江老就煩他家一羣娃娃們,不在家了自己想念的不行,在家了,又把自己氣的不行。偏偏他還就喜歡他家這幾個小娃娃,“我什麼時候說過了,我那…我就是…我沒說過!
不就是想去古家過年,去就去唄,反正咱兩家都在一個市區,開車半個小時就到了,多大點事兒。”
古暖暖急忙開口,“就是,咱爸最明智,這點小事,壓根就不用和咱爸講,是吧,爸。”
這高帽戴的,江老一秒變了語氣,“唉,對!咱家還是暖娃子最瞭解我。”
晚飯後,江老看着那一家三口,不懈的傲氣一哼,同長子江塵風道:“他們還以爲我不知道,不就是今年還想讓我們都去陪小蘇過年嗎,塵御和小蘇抹不開面,他們一家三口躲老丈人家了。”
一家三口回去沒幾天,去了趟鄴南別墅,親手貼了對聯,便一起去了古家。
江小胖子在外公外婆的溺愛中,成功漲了幾斤小肥膘。
年前未下雪,古暖暖在手機上,都開始搜索未來一個月的天氣預報了,就爲了逮一場雪看。
她整日在自己家,穿着睡衣遊蕩來,晃盪去,盤腳坐沙發上,喫兒子的零食,喝過年準備的飲料,小傢伙偶爾踩着沙發去麻麻身邊,古暖暖也敷衍的親了兒子兩口,“母愛結束,去一邊玩兒吧。”
古母端着剛出鍋的魚羹,歡喜的在喂小外孫,“暖暖,塵御呢?”
“不知道呀,大早上要出門,他說晚上就回來陪我喫餃子了,估計見朋友了吧。”
朝州。
此刻地下拳擊室,南宮訾趴在地上,整張臉貼地面,他嘴角歪着,口中一片血腥。
江塵御光着膀子,身上都是結實的肌肉,運動讓他熱的髮梢處滴着汗水,手上纏繞的紗布已經磨損。
他累的靠着旁邊的護欄,臂膀上都是涔出的汗水,望着在地上趴着的兄弟。
一旁站着南宮訾的小弟們,他們看着老大被打,都不敢上前,老大不敢得罪,和老大打架的那位,更不敢得罪。
“以後能不能管住嘴?”江塵御低啞的聲音開口,帶着滲人的威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