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夜的街道,寧靜。一條道路上,只有一輛勞斯萊斯在疾馳。

    江塵御踩着油門,快速通過,眼看着醫院越來越近了。

    小傢伙醒來,小嘴哭着喊“媽媽爸爸”。

    到了醫院急診科,兒科主任已經在等候了,“江總江太太,讓我看一下小少爺。”

    小山君裏邊還穿着睡衣,看到生人,哭得揪着媽媽頭髮也不讓生人抱自己,他淚巴巴的小眼神看着爸爸,彷彿爸爸不要自己似的可憐。

    江塵御接過兒子,“我抱着你看吧。”

    護士拿出溫度計,又讓古暖暖給小傢伙量體溫,古暖暖焦急的蹲下身子,解開兒子的衣服,將溫度計放他腋下。

    冰涼陌生的感覺,讓小傢伙傷心的淚豆子一顆接着一顆落,還有鼻涕,伴隨着斷續的咳嗽聲,小傢伙的小臉通紅。

    每當嘴巴一停下來,就哭着,視線緊追古暖暖喊“媽媽”

    不一會兒,電話中的李院長也過去了。“多少度?”

    小護士回答:“38.8度。”

    李院長快速指揮着大夫,“先喂個退燒藥,今晚別走觀察一下。”

    小傢伙一直坐在爸爸懷中,被厚重的毛毯裹着,他又看到了可怕的勺子,朝自己餵過來時,他搖頭晃腦,不喝。江塵御拿着勺子喂到他嘴邊了,他聰明的牙齒咬着勺尖,嘴巴吹氣,讓藥撒的到處都是,還有他小臉上。

    他髒兮兮的小臉,直接扭頭將眼上的淚水,臉蛋的藥,和鼻涕,統統擦在爸爸白淨的襯衣上。

    江塵御將勺子給妻子,“小暖,你來喂,我抱着他。”

    江塵御捏着兒子的肉嘟嘟的小臉蛋,讓他小嘴嘟起來,露出一道小縫,“喂。”

    小傢伙哭得聲音都變成了“嗚唔”聲,兩隻小腳掙扎的,毛毯都被踹開。

    古暖暖心疼的手軟,她還是快速的去灌兒子喝藥,他已經是高燒了。

    兩名醫生在一旁,撿起攤開的毛毯,繼續給小傢伙裹上。

    直到喝完藥,小傢伙咧嘴露着小奶牙哇哇大哭。

    江塵御大手擦了兒子的小臉蛋,“好了,藥喝完了,我兒子是男子漢,不哭了。”

    李院長道:“讓小少爺多喝點熱水,加速代謝。”

    夫妻倆出門急,什麼都沒帶。

    “老公,你要不回家去取杯子吧,再把兒子的衣服也拿過來。”

    江塵御坐在長椅上,摟着妻子,“我怎麼會讓你一個人在醫院照顧孩子。都需要什麼,我讓傭人送過來。”

    古暖暖說道:“兒子的保溫壺裏邊接滿熱水送過來,紙尿褲,水杯,擦臉巾……”

    古暖暖說了許多,都是和兒子有關的,江塵御給家中傭人打過電話,他走過去,從妻子懷中接兒子,“我抱着他,你歇會兒。”

    “我不累。”

    小傢伙難受的只要媽媽抱,在媽媽懷裏最委屈。

    古暖暖每隔幾分鐘都要和兒子頭碰頭的試試有沒有退燒。

    傭人連夜過來,“先生,這是太太吩咐要帶的東西。少爺怎麼樣了?”

    “還沒退燒。”

    傭人自動留下,看那裏能提供幫助。

    江塵御爲兒子兌了杯溫水,古暖暖抱着喂小傢伙。

    安排了病房,便讓傭人回去了,一家三口去了病房中。

    折騰到凌晨三點,小傢伙出了一身汗,放在牀上睡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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