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身上有海水的鹹味,有喫飯的油膩,還有自己活力旺盛爬來爬去的汗酸味,不洗澡,必無法睡覺。

    江蘇:“……靠,真造孽。”

    大老哥抱着弟弟去了浴室,哥倆洗澡時,小山君在浴室哭了好幾場。“閉眼閉眼,洗髮水弄眼裏了,墩墩閉眼。”“別哭,山君,閉嘴,泡沫會進你口中。”“別光腳走,地上滑”……

    浴室,小山君哭的撕心裂肺,江蘇慌的手忙腳亂,最後也不知道衝乾淨沒有,江蘇用浴巾裹着小兄弟就出門了。

    小山君也發現了,和老大哥單獨在一起,他是渡劫的。晚上,江蘇抱着弟弟,“哥第一次給你洗澡,技術上生澀,還請你體諒啊。”

    小山君搖頭。

    江蘇:“……”後來,親哥摁着親弟弟的頭,讓他點了兩下,“好,你答應了。”

    自己眼看着長大的小山君,江蘇說了句,“你爸是不是就是這樣看着我長大的?”

    另一間臥室。

    古暖暖洗過澡出門發現兒子沒在,一番詢問得知今晚小山君光臨哥哥臥室,由於她昨晚都是半夢半醒沒睡好的狀態,今天又坐了一天飛機很疲乏,所以早早的躺在牀上睡覺了。

    江塵御洗過澡,看着困的睡着的妻子,他調了調室內的空調,獨自去了臥室陽臺。

    陽臺外,是一道黑墨的海面,他拿出手機撥過去。

    幾秒後,南宮訾不耐煩的接通,“喂?幹啥呢,這大過年的,一個安穩覺都不讓人睡,我告訴你江總,你敢把我懷!裏!的夏夏聒醒,兄弟這輩子散了吧。”

    虛榮的南宮家主,刻意咬重了“懷裏”二字。

    “黑網在找安可春。”江塵御不想聽好友婆婆媽媽絮絮叨叨了,開門見山。

    南宮訾立馬看着懷中,已經睡着的女人,他動作輕輕,從牀上離開。

    出門,去了安家戶外。

    南宮家主出息的留宿了未婚妻的家中,他陪着安可夏在安家跨年。

    因爲安可夏有父母,南宮訾也是一個人,所以安可夏回到家中,當天也留下了南宮訾。

    雖然,安家夫婦對他的恐懼不止,但是他在安家很愜意,“岳父岳母不用客氣,坐下,我和你們商量一下婚事。”

    “啊?”

    安可夏錘了一拳未婚夫,“你這是在我家,別反客爲主。”

    除夕夜,南宮訾帶着安可夏去祭拜了南宮訾的母親,晚上留宿的安家,因此,電話過來,他只能去庭院接通。“江總,你怎麼知道黑網在找我大姨子?”

    江塵御:“我有我的消息源。”

    “咱幾個褲衩子啥顏色都知道,還至於瞞着嗎?小蘇的事情都敢說,你瞞什麼消息源?”南宮訾大咧的說道。

    江塵御總有一瞬間,很想穿越回去,掐死想和南宮訾做朋友的自己。“沒有得到證實,等證實了……再說吧。”

    南宮訾聽出好友有些不確定,他也沒繼續深究,而是繼續問:“我大姨子不是和黑網合作關係嗎,爲什麼現在要找她?”

    江塵御猜測,“估計還是那批貨,具體的還得再查。既然黑網在找安可春,說明她現在情況不樂觀,我們的人也出動去找她。”

    南宮訾看了眼,未婚妻的臥室方向,他說:“塵御,咱找她是爲了‘保’,不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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