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麼晚了,你怎麼沒睡覺?”

    “半夜特別想喫餛飩,不喫睡不着,阿訾就帶我過來了。”見到安可春,南宮訾沒下車,讓妻子一個人過去了。

    安可春看了眼遠方的車,將身上的毯子要給妹妹。安可夏沒要,“不知道爲什麼,懷孕後總是熱。”

    她牽着姐姐的手,“姐,那邊有個小攤,裏邊的餛飩特別好喫,如果放辣椒會更好喫,我帶你去嚐嚐。”

    喫過飯,安可春想一個人走走,目送妹妹走到南宮訾車旁,她肩膀上披着披肩,從街頭走到街尾,一個人在外直到天快亮,她纔回家。

    安家父母嚇得晚上都沒睡好,就怕大女兒突然一聲不吭的又離開。

    “爸媽,我這次真不走了。”

    安可春在身邊,安可夏去產檢陪同的人都不是南宮訾了。

    南宮家主喫醋,但是又不敢說出來,怕老婆再揍他。

    安可春偶爾會想起遙遠的地方,在養傷的迪恩,不知道他的傷勢如何了。應該好了吧,寨子裏都是熱心腸的鄰里,會照顧好他的吧。

    但更多的是,安可春經常會想起南宮韋。

    每次想南宮韋了,她便一個人去他墓前看看他。撿撿落葉,拿溼毛巾擦拭墓碑,手撫摸着南宮韋的照片,像是還在撫摸他的臉。

    買些他愛喝的酒,坐在一旁坐半天。

    南宮訾的下屬,一直給安可春充當司機,他奇葩的炫耀觀說道:“大姨子,你也別怪我們沒來給南宮韋掃墓。他那些手下都沒來看過他,我們也不管。這要是我們老大沒了,我們兄弟們,一年365天,一天一個兄弟過來陪老大聊天。”

    安可春對這個稱呼十分反感,可是那羣人似乎和她槓上了,非要喊,還都喊她“大姨子”。

    現在不管了,南宮訾的手下又開始在拐着彎的炫耀他們了。

    “這話南宮訾知道嗎?”

    “當然不敢讓老大知道。”說完,下屬又說,“我們老大會感動的給我們放假。”然後附贈一個字“滾”。後來這話還是讓南宮訾知道了,南宮訾不僅附贈了那個字,給的假期還是病假。

    “老子還沒當爹,你就咒上了?”

    下屬看着在喫棒棒糖的安可夏求饒,“嫂子,救命,我那天就是炫耀過頭了。”

    安可夏嘴巴一邊鼓着,模樣還有幾分可愛。她開口,“趕緊回去吧,以後說點好聽話,也別在我姐面前刺激她。”

    下屬離開,南宮訾看着妻子,伸手從她口中把棒棒糖奪走,塞自己嘴裏。“夏夏,這就是沒文化,不會說話。”

    “我看你也沒啥文化。”安可夏伸手想奪回自己的棒棒糖。

    南宮訾直接咯嘣脆的把糖咬碎,吐出一根木籤,大咧咧的壞笑。“你不能喫多,孕婦得控制血糖,老公替你吃了。”

    他坐在妻子身旁,伸手摟着妻子。安可夏一把給肩膀上的手甩了,南宮家主以爲搶她糖她生氣了,於是再摟住。

    安可夏扭頭,“我熱。”

    然後南宮家主拿着一把老爺扇,一邊給妻子扇風,一邊也得摟着妻子。

    “夏夏,你知道咱倆第一次見面是什麼時候嗎?”

    安可夏漫不經心說道:“宴會上,你一眼相中我了。”


章節報錯(免登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