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半晌,薩莎才從震驚中平復下來,神色認真地問道:“你剛纔的話不是在開玩笑吧?”

    秦頌一臉的認真:“我沒有開玩笑,我是很認真的,雖然暫時還沒有拿到證據,但我已經知道了對方的身份。”

    薩莎迫不及待地問道:“那人是誰?在哪個警局?是總局還是分局的人?職位高不高?”

    “那人職位應該不高,而且就在你們總局,你可以猜猜他的身份,在我朋友來之前還有一點時間。”秦頌說道。

    薩莎接受了這個提議,認真地開始思考起來:“假設笑臉在我們總局,那首先排除入職十年以內的新人,剩下的老資歷的警察裏,副局長已經退休了,局長和我媽是老熟人,他這個人特別守規矩,不會做這麼出格的事情,而且他如果真是笑臉,當年早就被我媽發現了。

    五大探長中有三個符合年齡條件,其中度郎最先可以排除,他資歷最老,爲人又油又混,經驗豐富但能力跟不上,而且看着不怎麼聰明,最重要的是身爲探長辦案時是非常忙的。

    不規律的工作和作息時間會讓他無法兼顧處理意外事件,笑臉如果不能及時處理髮生的意外,那他的計劃就不會一直成功,組織也不會隱藏這麼多年還不被發現。

    哎,如果按照這樣分析,那笑臉就不太可能是一線辦案人員,是後勤文員的機率更大。後勤部門也是老警員最多的地方,排除掉那些因爲各種原因近幾年才從辦案退居後勤的警員,剩下的那些人中的某個就是笑臉!”

    聽完薩莎的這番分析,秦頌頓時刮目相看,不愧是續五年專業第一從警校畢業的優秀畢業生,這纔是應有的水平,比原劇情裏那個憨憨看上去正常多了。

    新人可以經驗不足,但是連基本的推理能力都沒有,真懷疑是怎麼從連續拿到第一的,難不成是因爲“我的警司母親”嗎?

    薩莎見他不說話,便主動問道:“你覺得我分析的怎麼樣?”

    “不錯,非常不好,抓住了重點,確實像你說的那樣,笑臉確實是一個後勤部門的文職警察。”秦頌微笑稱讚。

    薩莎欣喜道:“快告訴我他是誰!”

    這時,車門打開,林默從外邊鑽了進來,當看到有陌生女子在的時候,他愣了一下,扭頭向秦頌投去一個疑惑的眼神:“你沒跟我說會有女警來。”

    薩莎搶先問道:“你怎麼知道我是警察?”

    林默說道:“不是警察,那你爲什麼隨身帶警槍?”

    薩莎下意識地伸手摸了摸腰後的槍套,確定被外套遮蓋着沒有露出來後,她不禁有些疑惑對方是怎麼知道的。

    秦頌看出她心中的疑惑,便解釋道:“他的鼻子比一般人靈敏,可以分辨出很多種氣味,不僅僅是槍的味道,甚至你身上的香水、洗髮水都能聞出來,不信你可以讓他試試。”

    薩莎聞言微微皺了皺眉,說道:“算了,就算他能聞出各種氣味,那帶槍的就一定是警察嗎,不能是歹徒壞人?”

    林默找了個位置坐下後說道:“歹徒用的槍和警用配槍氣味不同,歹徒的槍通常和自身氣味接近,而警用配槍會還給槍房,所以更多的是槍房的氣味。”

    薩莎問道:“槍房是什麼氣味?”

    林默答道:“皮革、槍油和火藥的混合氣味。”

    薩莎又問道:“我昨晚用的是什麼味的洗髮水?”

    林默說道:“你昨晚沒洗頭,前晚也沒有洗,所以我聞不到洗髮水的氣味。”

    “……”薩莎臉上露出尷尬又勉強的微笑,轉移話題道,“我們還是說正事吧,那個藏在總局的笑臉究竟是誰?還有他就是你說的笑臉組織的線人?”

    秦頌點點頭:“是他,他叫林默,是這所中學的化學老師,也是笑臉手下的清道夫。這位是薩莎警官,曼谷警察總部的副探長。”

    “清道夫?是幹什麼的?”

    “你自己來解釋吧,關於你所知道的笑臉組織的一切情報。”

    秦頌朝林默示意,薩莎也好奇的將目光轉向了他。

    林默目光在兩人身上轉了轉,確定秦頌是真的信任這個女警後,纔開口道:“這是一個有系統有規模計劃周密的犯罪組織,這個組織背後一直有一個神祕人在操控,由於每次他對我們發號施令都會附有一個笑臉的符號,所以我們稱他爲笑臉。

    戲子設局,殺手殺人,清道夫清理現場,被他盯上的獵物很快就會被幹掉,他的財產會隨着遺孀過到海外的賬戶,遺孀也會隨即消失,轉換另外一個身份去接近下一個獵物。”

    薩莎點點頭道:“原來這就是笑臉的組織架構,這麼說你們都是由笑臉單方面聯繫,清道夫、殺手和戲子之間完全沒有橫向聯繫,誰也不知道彼此的真實身份?”

    “沒錯,一旦有人暴露身份就會被笑臉除掉,我當清道夫這些年,已經換了好幾個殺手了。”林默說道。

    薩莎忽然好奇道:“那你的師父也是因爲暴露身份所以才被笑臉派殺手殺掉的?”

    “這你都告訴她了?”林默看了秦頌一眼。

    秦頌還了一個微笑:“跟警察合作嘛,當然要真誠,這樣才能互相信任。”

    “他做得對,畢竟你也是笑臉組織的一員,我不可能輕易相信你。雖然這個理由聽着也有點不充分,但至少我願意試着去相信。”薩莎說道。

    林默沉默了一會兒,纔開口道:“我從小在福利院長大,從福利院逃出來後是師父收留了我,我跟他情同父子。”

    “難怪,這就說得通了。”薩莎恍然點頭。

    秦頌拍拍手笑道:“既然大家已經初步取得互相的信任,那麼我們就來討論一下對付笑臉的行動計劃吧。”

    “你還沒告訴我笑臉是誰呢。”薩莎說道。

    秦頌打開筆記本電腦,將其中一頁資料文檔展示出來給兩人看。

    汶頌,九六年警校畢業到唐人街警局工作,九九年被調到曼谷警察總部工作至今,副警司職務,在檔案室工作,掌管曼谷近一千兩百萬人口的詳細資料。

    照片上是一張和藹可親且面帶微笑的臉龐,短髮、留着一小圈鬍鬚,看上去成熟踏實。

    “檔案室工作,九九年就調來總局了,符合我之前所有的推測,所以你懷疑他。”

    “不是懷疑,是肯定,只是沒有證據。”

    “笑臉很謹慎,證據非常難找。”林默搖頭道,“就像你之前說的,只有等笑臉再次行動,我們纔有機會。”

    “什麼意思,你們是打算利用坤塔當誘餌嗎?”薩莎說道,“我們不應該推他去冒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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