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十分詫異：“這……爲什麼會這樣，香水裏並沒有任何有毒有害的成分，我怎麼……”
“這是什麼香水呀，這麼厲害！”小愛驚訝不已。
“一見鍾情。”秦頌笑道。
“一見鍾情？”
“香水的名字。”
小愛一臉若有所思的模樣：“你從哪弄來的這一見鍾情呀,看把林默聞的都流鼻血了。不過這名字倒是挺好聽的，一見鍾情可不就是心動至極嘛。”
秦頌沒跟小愛去八卦這個香水的名字，而是看向林默問道：“怎麼樣，這一見鍾情和你一直在找的香氣相同嗎？”
林默將擦拭鼻血的紙巾揉成一團丟進垃圾桶裏，一邊隨手扯新紙巾一邊搖頭道：“不一樣，但是都給我一種很特別的感覺,很可能出自同一個調香師,你是從哪裏弄到的香水？”
秦頌說道：“我是從艾薇那裏拿到的，這是她用剩下的小半瓶,我覺得很特別，所以要來讓你聞聞，她也是Q的成員，或許你能從她的香水中得到一些線索。”
“是她？她這麼年輕，應該不是我要找的兇手。”林默有些失望地搖搖頭。
“你不是說香水可能出自同一個調香師嗎，如果我們能想辦法從艾薇口中套出線索，你還怕找不到當年的那個兇手？”秦頌說道。
小愛插嘴道：“可是人家可是一個組織的，怎麼會告訴我們呢。”
“確實沒那麼容易，但也要試試，這麼多年了，你這是第一次最接近線索吧？”秦頌看向林默，“錯過這次機會可能就沒有下次了。”
林默轉頭看他：“你有辦法？”
秦頌說道：“當然有，不過說沒有十成的把握，畢竟我們對這個組織的成員一無所知。”
林默點點頭：“在審問的時候我也要在場，我想第一時間知道所有情況。”
“沒問題。”秦頌一口答應。
他的手機鈴聲忽然響了,是KIKO打過來的電話,應該是之前拜託對方的事情有眉目了。
秦頌打開了手機通話免提，讓林默也能聽見通話內容。
“你讓我監視的目標有動靜了,他從警局出來之後去了附近的宵夜攤，喫過東西又去了一家打印店打印了東西，他拿着打印的紙張開車來到沙吞區的一個立交橋下，離開的時候手上已經沒了東西，我猜應該是丟掉了或者給了什麼人。”
林默先開口問道：“能不能查到他打印了什麼內容？”
“林默老師，你也在呀？”KIKO有些意外，“內容當然可以查，那家打印店是網吧開的，正好聯網了，給我一點時間。”
差不多一分鐘後，KIKO的聲音響起：“搞定，打印的內容已經發給你們了。”
“謝謝，KIKO老師。”林默說着拿出了自己的手機查看發來的東西。
“對了，你們兩個誰付錢呀？”
“他付，他比我有錢。”林默頭也不擡道。
“……”秦頌有些無語又有些好笑，“不用你說我也肯定不會賴賬的，怎麼樣,從文件上看出什麼線索沒有？”
林默沒着急回答，而是問了一句：“KIKO，有沒有可以看到立交橋下邊的監控視頻？”
“好的，知道了，謝謝。”
確定沒有被的問題後，秦頌掛斷了電話，跟林默一起前往沙吞區的那個立交橋。
來到那座立交橋的橋墩下放的空間，這裏的夜晚並不顯得昏暗，霓虹燈和白熾燈將這裏照亮成一個光怪陸離的空間，和外邊街道有些格格不入，彷彿兩個世界。
夜晚的橋墩下曼谷街頭文化有種割裂感，一邊是現代嘻哈、滑板和籃球的年輕人聚集地，一邊是神祕、莊重又詭異的巫術文化，一邊又是市井尋常可見的中老年人小賭怡情的牌局。
不大的橋墩空間裏，三種區域涇渭分明卻又彼此交織，小心翼翼的試探着想要越界。
秦頌從來沒在晚上來過這種地方，不禁大開眼界，有些調侃道：“笑臉是不是每次給你們發佈任務，都會用在橋墩下貼張廣告的方式？”
“這種方式安全又隱祕，不過不是每一個人他都會用這種方式通知的，我師父的就跟我的不一樣。”林默一邊回答一邊搜尋着每一處橋墩的廣告欄。
很快，他們就找到了汶頌新帖的那張廣告傳單。
“能看出上邊寫了什麼內容嗎？”秦頌望着牆壁上那張邪惡笑臉底圖的廣告傳單，內容就是很普通的超市減價優惠活動宣傳，一般人看了根本不會察覺有問題。
“可以，給我一點時間，笑臉用來聯繫的是他獨特的錯位暗碼，一共有三套，會不定期更換，我需要先確定用那一套才能解開密碼。”林默說道。
秦頌便閉嘴不再打擾他，轉頭朝四周張望起來。
兩三分鐘後，林默才拍了拍秦頌：“解開了，走，跟我去一個地方。”
“去幹什麼？”
“笑臉給殺手在一個超市的儲物箱裏放了東西，應該是目標照片和地址。按照慣例殺手會當晚就去取東西，我們現在趕過去還來得及。”林默解釋道。
“你猜笑臉給殺手的目標會是誰，是我嗎？”秦頌笑問道。
林默說道：“你和牙套妹都有可能，不過大概率應該是你，畢竟牙套妹還在警局，殺手再厲害也根本沒法動手。”
按照林默的指引，秦頌開車來到了唐人街附近的超市找到了儲物櫃。
“祕密一七二四，開了。”林默環顧左右，確定沒有人注意這邊，便快速上前輸入密碼打開十四號儲物櫃，裏邊放着一個信封。
“快看看。”秦頌催促林默拆開信封。
林默照做了，果然和猜測的一樣，信封裏只有一張照片，照片後邊寫着目標的住址。不過笑臉的目標不是秦頌也不是牙套妹，而是坤塔。兜兜轉轉，又回到了坤塔身上。
林默將東西放回原處後，跟秦頌一起離開回到車上。
“看來笑臉這是要儘快結束這次的行動，我們的出現和做法讓他感覺到了危機。”
“不僅僅是笑臉感覺到了危機，艾薇也一定感覺到了。不過我就是要讓他們感覺到危機，這樣他們纔會有所行動，否則一直按照他們的計劃執行，我們根本沒多少插手的機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