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原本是不該說出那些話的,可現在全都說出來了,這裏面絕對有‘不講武德’的干擾在裏面!
可現在武司就在面前,自己就算想跑也來不及。
只能拖!拖到那隻丹鳳回來!
可算算時間,丹鳳已經離開快三十分鐘了,到現在它還沒有半點消息,能不能回來還真說不一定!
“是!”
武司應了一聲,沒對雲澤直接動手,而是擡手指向界限內:“請吧。”
“不急不急。”
雲澤強顏歡笑:“現在該我問你問題了,等我問完你再帶我進去也不遲。”
武司沒有說話,只是看着界限內的城鎮,在‘不講武德’沒有開口的情況下,他才緩緩開口:“行,你問吧。”
“關於武剎的事你知道多少?都告訴我。”
雲澤一字一句講道,他也只能用這種方式來拖延時間了,要是換一種方式,怕是很快就會被‘不講武德’拆穿。
“他進來之前的事我知道的不多,進來之後的事我都知道,不過……太多了。”
武司說着就擡手落在雲澤肩上,露出耿直的微笑:“我們還是進去再說吧。”
完犢子,這下是跑不掉了。
雲澤知道自己怎麼也要走這一遭,乾脆也就不反抗了,轉頭看向旁邊的布布:“布布,你們就別進去了,在外面等我就好。”
“可是雲隊……”
布布還想說些什麼,可雲澤則是盯着她的雙眸重複道:“等我,外面要是都進去了,誰又看着妖獸呢?它們總不能也跟着進去吧?”
他話裏的妖獸像是在指赤鷹和雙翼馬,其實指的是丹鳳。
這點含義,布布還是能聽出來的,所以只好點頭:“那雲隊,你小心點。”
“放心吧,沒事的。”
雲澤說着就主動朝界限內走去:“走吧小武,前面帶路。”
武司看了一眼布布和兩隻妖獸,並未多說什麼。
畢竟城主是要他帶雲澤進去,沒特指這個小女孩跟兩隻妖獸,那他也沒必要拉着他們一起進去。
雲澤特意在前面走得很慢,沒用筋斗雲就算了,甚至連正常步伐的速度都沒到,順便還跟武司找着話題:“對了小武,正好趁着路上沒事,你就跟我說說那個武剎唄。
說實話,我還挺好奇來着,他爲什麼會那麼做?”
武司像是被打開了話匣子一樣,沒去在意雲澤的速度,反倒是慢慢講述起來:“可能是瘋了吧。”
“瘋了?什麼情況?”雲澤看似八卦,其實就是在拖延時間。
那地方畢竟不是什麼福地,能不進去自然最好。
“在大概五六年前的樣子,那時他成功突破七十級,成爲城鎮裏稍有的強者。
可就在他突破後不久,他就老是說自己夢見了傳說中的祖地。”
武司說到這裏就停了,轉頭看向雲澤:“你應該知道祖地吧?”
廢話!爺就是從那兒來的!
“知道知道,武天瑤跟我說的。”
雲澤沒必要現在暴露這些,引導武司繼續:“不是說第一個發現祖地存在的,就是你們武家老祖麼?”
“那只是一個猜想而已。”
武司似乎並不相信有祖地的存在:“武剎從那時開始,就越來越癲狂,無時無刻不想着祖地的存在。
在城鎮裏逢人便說,要是他們不相信他,武剎就會動用極端手段,讓他們到相信爲止。”
這極端手段應該就是以‘理’服人對吧?這招我熟啊!
“……他這麼做,就沒被打麼?我是說沒人阻止麼?”雲澤好奇道。
“他打不過的都沒去找,找的都是能打過的。”
好傢伙,你這還是篩選制傳教對吧?
“那時候,他還只是在瘋狂的邊緣。”
武司漸漸陷入回憶,語氣也帶了一絲哀愁:“後來事情越鬧越大,城主都親自出面了,卻也沒能阻止他。
最後在一次喫飯的時候,我母親在飯桌上反駁了祖地的存在,武剎就……就……”
雲澤眉頭一皺,隱約猜到了武司想說的是什麼,可就在他剛要制止的時候,那句話還是從武司口中吐出。
武司的語氣明顯沉重了不少:“血就這麼從她的嘴裏流出,而那個傢伙眼中沒有半點憐惜或者悔悟。
聽見我的尖叫,他甚至還想對我動手,要不是城主大人及時感到他氣息不對勁,及時趕到,我估計也死了。”
“那後來呢?”
“後來……他逃了,我一直在找他,但是沒有任何線索。”
武司突然停下腳步,轉頭看向雲澤:“這就是我知道的一切了,你還想知道些什麼?”
雲澤也停下腳步,轉身直視武司的雙眸:“抱歉。”
他把一個人心底最深的傷疤揭開了,怎麼也得補上一句道歉纔對。
“沒關係,這件事誰都知道,我也已經習慣了。”
武司說着就把一隻手搭在雲澤肩上:“不過……故事說完了,咱是不是也該提速了?”
還沒等雲澤反應過來,武司就捏着他的肩膀,朝界限內奔襲而去!
只用了三秒不到,雲澤就正式穿越界限,來到了城鎮的外圍地帶。
嗡!
下一瞬,一陣嗡鳴聲瞬間響起。
雲澤頓時感覺自己被籠罩了大量未知的目光,好似有什麼存在窺探着他,而且數量不在少數!
“別緊張。”
武司說着就拍了拍雲澤的肩:“這是外來者進入的必經環節,雖然你是被帶進來的,可還是要經受考驗哦~”
還‘哦’?哦你個大頭鬼啊!
我這是被強制帶進來的,怎麼也不能算是正式進入吧?怎麼能也經受考驗呢?這樣對那些想定居的人,未免也太不公平了些吧!
雲澤憋着一肚子火,可也知道自己在這羣人眼裏,實力不過就是個小老弟,所以只好尬笑道:“原來如此啊,還真是不好意思了。”
“不用不用,等你通過考驗後,就能面見城主了。”
武司看出了他的無奈,還大笑着拍了拍了他的肩:“走吧,我帶你去第一個考驗的地方。”
雲澤跟在身後,下意識問道:“那我要是沒通過考驗呢?是不是要把我驅逐出去,再也見不到城主大人了?”
“當然不!我們可是文明人,不會做驅逐人這種事的!”
雲澤纔剛鬆了口氣,就聽見武司的聲音再次響起:“最多也就是送他們擁抱肥沃的土壤,或者用脖子親吻刀刃而已嘛!”
雲澤:(●—●)?
你所指的文明,是就只有形容詞文明吧!
“那還真是有夠文明的呢。”
雲澤開口應和着,下意識轉頭看向身後,發現布布還在遠處站着,天邊也還沒有丹鳳的身影。
這都已經半小時了,那傢伙究竟在做什麼啊喂!
叮!
又是一道提示從眼前彈出,雲澤的經驗值再次增加一萬,積分也增加一百。
第五個了!
……
祖山之上。
丹鳳成功進入祖山正殿,朝正在鳥籠中的老祖——鸞聖跪拜:“子孫參見老祖。”
它曾聽過傳言,自家老祖曾經是某一位大能的寵獸,被從祖地帶到這裏來後,還一直懷念當初的主子,沒事就喜歡鑽進籠子裏回味當初。
也就是這裏沒有獸醫專業的心理醫生,否則高低給它診斷出一個斯德哥爾摩綜合徵。
鸞聖推開鳥籠,從裏面飛了出來,身形卻還維持着半米大小,飛到王座的扶手上站立:“就是你說,找到疑似殿下的人了?”
“回老祖,是。”
丹鳳低着頭,不敢去直視鸞聖,並同時道:“那位疑似殿下的存在一手白球一手黑球,能助子孫擊潰鳳凰一族的嫡系,子孫心想,很可能是殿下轉世。”
話不能說太滿,萬一自己猜錯了,說不定就會惹老祖不滿,讓自己跟那兩個人類陪葬也說不一定。
“嗯……”
鸞聖沉吟片刻,朝丹鳳招手:“你上前些,讓我仔細聞聞。”
“是。”丹鳳只好上前,可腦袋還是沒能擡起。
“停!”
丹鳳才上前三步,鸞聖就急忙喊停,並直接飛到它的面前,焦急問道:“那個人……現在在哪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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