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這‘車’的速度太快,他根本來不及反應,還沒等做出跳車的動作,丹鳳就已經和空中襲來的那隻鳳凰撞在一起!
撞這個詞可能還不太準確,準確來說應該是……繞。
丹鳳似乎是爲了保住它的命,在即將碰撞到對方的瞬間,就釋放出等級威壓,將對方的動作整個鎖定!
之後再利用自身的慣性,迎上去的同時,將對方的動作掌控在自己手中。
下一瞬,丹鳳便調轉方向,從原本的升空變爲墜落,除了它和它背上的雲·乘客·澤以外,還有羽翼間的那隻鳳凰。
雖然都是墜落,可和剛剛不同的是,現在這隻鳳凰的一舉一動都無法由它自己掌控。
就像是正常降落的飛機,和墜落地面的飛機一樣,雖然都是飛機,可卻是完全不同的情況。
“快閃開!”
雲澤察覺到事情不對勁,急忙對着下方喊道。
鸞聖聽見只是冷笑一聲,嘲笑雲澤少見多怪的同時,也構築出一道屏障,將衆人籠罩其中。
下一瞬!
砰!
伴隨着一聲悶響,那隻原本高昂着頭顱的鳳凰,像一枚高速旋轉的籃球一樣落在屏障上,發出猛烈的碰撞聲!
“爽!”
丹鳳則再次升空,之後緩緩落地,還轉頭看了一眼背上的雲澤:“怎麼樣?這一招沒見過吧?”
雲澤強忍着胃中的翻騰,無法說出半個字來。
哪怕他已經習慣在筋斗雲上的速度,也很難適應剛纔丹鳳剛纔那種行爲,尤其是這傢伙還釋放了一次威壓。
這玩意兒可是無視友軍的AOE傷害的,他又免疫不了。
要不是還要在衆人面前維持正常模樣,他早就直接吐出來了。
可能是丹鳳知道雲澤的計劃,沒有直接對鳳凰下殺手,此刻它也回過神來,擡頭看着丹鳳:“你……你到底是誰,丹鳳一族不該有你這樣的存在!”
“現在不就有了麼?”
丹鳳掃過那隻鳳凰,冷笑一聲:“老東西,我勸你不該問的就不要問,好好配合就是,否則……”
它沒有把話說完,只是擡頭看了一眼鸞聖的位置。
那隻鳳凰一愣,下意識順着丹鳳的視角看去。
這不看不知道,一看嚇一跳。
當那個淺青色身影出現在眼前的瞬間,鳳凰感覺自己的心臟就像是被人握住了一般!
這種體型,這種感覺,除了那位以外,似乎再沒有別的可能了!
鸞聖!
這……這絕對是鸞聖!
它怎麼會出現在這裏?和一羣人類在一起?背上甚至還揹着兩個小的!
這是爲什麼?
鳳凰腦中充斥着疑惑,眼前發生的事已經超過了它的認知,要不是現在腦袋還有剛纔撞擊造成的嗡嗡聲,它一定認爲這一切都是在做夢。
只是可惜……夢,不會這麼真實。
“看見了麼?”
丹鳳冷冷一笑,上前一步,貼在鳳凰耳畔說道:“那位是不屑於與你們這些外來的垃圾交談的,待會兒好好聽我的話,說不定你還有生存的機會。
明白麼?”
現在誰還管這丹鳳是誰啊?聽話保命才最重要!至於其他的……先放在一邊再說!
鳳凰看着眼前的丹鳳,嘴角露出一絲討好:“上仙,請問我該做些什麼?”
“看見那些人類了麼?”
丹鳳的聲音極小,除了鳳凰以外,也就只有它背上的雲澤能聽見:“待會兒你需要和他們打上一場。”
“是!需要怎麼殺?”
砰!
又是一陣悶響炸開,丹鳳沒有用嘴回答鳳凰的問題,而是直接賞了這傢伙一個暴力版的腦瓜崩!
“誰告訴你要殺的?”
丹鳳再次壓低聲音,同時威脅道:“他們一個都不能死,一個都不能被重傷!
最重的傷勢絕不可以致命,否則,你就只能用自己的生命,來爲他們換取一次升級!明白麼!”
“是,是是!”
鳳凰連連點頭,可還是不解地問了句:“那我要是不殺人,這又該怎麼打?”
它蠢也不是沒有原因的。
作爲鳳凰一族的血脈,就算血脈再不純淨,也是鳳凰一脈的嫡出!
而這隻鳳凰能被派到敵人老巢搗亂,就知道它除血脈以外的其他能力有多低了。
就這理解能力,怕是上數學課的雲疏都比它更勝一籌。
“捱打不就行了麼?”雲澤在一旁吐出一句。
沒想到話剛一出口,就招來鳳凰的凝視。
“看什麼看!”
丹鳳當即又是一個大逼兜下去,讓人不得不懷疑它是不是在公報私仇:“他的話你也要聽,否則別怪我沒提醒過你!”
鳳凰稍微遲疑一下,可當它並沒有聽見鸞聖的反駁後,只好低頭應下。
反正眼前這羣人的等級都不超過六十,跟自己這個七十級的存在一對比,還是有很大差距的。
就算自己放開手腳,讓他們隨便打,也不一定會對自己造成創傷,那就隨便打唄!
“不過也不能只捱打。”
雲澤又在一旁解釋道:“最好是出手還擊,卻又不對他們造成傷害,有些壓迫感,但又不至於將他們直接壓崩潰。
你能理解我說的話麼?”
鳳凰原本很不想回話,可一想到剛纔丹鳳的行爲,還是隻好捏着鼻子應道:“明白了。”
“那就先打吧,剩下的事待會兒再說。”
雲澤朝丹鳳示意道:“咱讓開一些,讓他們玩兒吧。”
丹鳳點頭就朝遠處飛去,而鸞聖也跟在身旁,帶着兩小隻遠離了戰場。
雲澤見範圍差不多夠用的時候,就叫丹鳳停了下來,並扯開嗓子對戰場內的衆人喊道:“各位!如你們所見,這就是你們的對手!
現在你們只有一個目標,不擇手段,殺死它!
只要你們能夠完成任務,那恭喜你們,將成爲真正意義上,第一批進入祖地的聖域人!”
武天瑤也在戰場中,甚至已經被推舉成爲這場考覈的臨時領隊,一切指令都由她發佈。
她聽到雲澤這麼說,不由遠遠看了他一眼,似乎是在質問。
難道我不才是第一批到祖地的聖域人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