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話上輩子葉凡確實說過。
“不是葉凡說的，是另外一個人說的。”平常連忙說道。
喫飯，喝酒，時間過得很快。
只不過，由於人太多，孟舍沒放得太開。
這種感覺，就像跟領導喫飯一樣。
雖然葉雄現在只是個聖人，但是人家有底氣啊！
上輩子，是葉凡轉世啊！
“喫飽喝足，走了。”
平常站了起來，拍了拍肚子，朝洞口走去。
“人皇，怎麼還不走，還想着在這裏過夜嗎？”平常笑道。
織雲站了起來，看着葉雄，目光中似乎帶着千言萬語。
“我不是那種喫醋，會不擇手段的女人，我儘可以放心。”她道。
“人皇，葉凡已經死了。”葉星提醒。
“在我心裏，他沒死。”
說完，她轉身邁步離開。
等他們全都離開之後，孟舍這才鬆了口氣。
“你請我來喫飯，把他們叫過來幹嘛，我連喫塊肉都不敢咬大聲。”
“我都不怕，你就這麼怕他們？”葉雄笑道。
哪怕是上輩子，孟舍跟他在一起喝灑，孟舍從來沒將他當成人皇。
“怎麼能一樣，你的性格，是發自骨子裏的，天知道他們在想什麼，我老頭子可不信。”
孟舍這才翹起了二郎，剛纔連坐都坐得不舒服。
“你想多了，他們兩個也挺單純的。”
“這可不敢說，若不是你，他們纔不會跟我一起坐下來喫飯呢！”
“我沒叫他們，是他們不請自來了。行了，他們走了，咱們開懷暢飲。”
酒過三巡，葉雄有些酒意上頭。
因爲在天道，他不擔心安全的問題，所以他不需要用元氣把酒氣揮發掉。
喝了那麼多的烈性的酒，葉雄酒量再好，也扛不住。
上至宇宙蒼生，下至凡人螻蟻，都在笑談間。
“葉雄，你覺得這片宇宙，怎麼治才合理？”孟舍突然問。
葉雄醉眼惺忪，指着石壁上那兩行大字：“只談風月，莫論政事。”
“咱們論政事跟他們不一樣，咱們可以言所欲言，過過口癮而已。宇宙多少事地，都付笑談之間。”
葉雄想了想，覺得也有道理，上輩子葉凡跟他喝酒的時候，不知道說了多少大逆不道的話。
如果說，天道有什麼讓他最相信的人，孟舍是唯一一個。
“我出生的星球，人類還在低端的時候，曾經有一個叫‘老子’的人，提過一個當政的方針，叫做無爲而治。”
“無爲而治？”
“無爲而治，意思是指無所作爲，反而天下得到治理，泛指的是以德治國。”
“確實，天道現在的管理太過於苛刻了，缺少了人情味。”
“老孟，你知道我現在最想做的是什麼嗎？”葉雄突然神祕兮兮地。
“什麼？”
“把天命輪毀了。”
這句話把孟舍嚇得酒都醒了三分，只恨不得撲過去封住他的嘴。
“你真是大逆不道，這話千萬別被外人聽到，不然你就引來大禍了”
天命輪是天皇管理六道，操縱宇宙蒼生的法寶，宇宙第一聖器。
正是由於天命輪，天皇才成了至高無上的存在，無所不能，無所不知。
毀了天命輪，怎麼操縱六道蒼生，怎麼管理宇宙？
“我一直都覺得，衆生有命，善，惡，美，醜，存在即是道理，沒有惡，善從何來？沒有醜，美也就沒有定義。正是由於對立面，纔會顯得人間多情，充滿了味道。矛盾是推動事物發展的最主要因素。用外力強行去破壞，只會毀壞發展軌跡。天道十幾萬年，沒有人飛昇天道，成爲聖人，這本來就有問題。在我看來，五道之中，有資格入聖的太多了。而這天道之中，又有幾個做好聖人的本分？”
“你說得越來越玄乎了。”孟舍感嘆。
“算了，不說了。”
葉雄拿起一杯酒，一飲而盡，笑道：“老孟啊，我給你吟首詩，聽着……明月幾時有，把酒問青天……高處不勝寒，舉杯弄清影，何似在人間……”
“好一句高處不勝寒……”
兩個男人，一夜。
……
真仙界。
道觀地域，一顆中等星球。
一個大城之中，一座非常出名的酒樓。
傍晚時分，酒樓之上。
一名身材婀娜的女子從樓下走上來，那身材，馬上就引起了很多修士的注意力。
但是，當這些人目光落到女子身上，馬上就沒胃口了。
這女子雖然身材很美，但是一張馬臉，別提多難看。
“還以爲是個美女，原來是個背多分，真倒黴。”
角落一桌中，有兩名男子，一名男子道。
“修真一道有幾個美女，哪怕是有，也被強者當小妾了，想開點。”另外一人道。
就在這時候，一名小童從樓下走了上來。
“賣書了，最搶手的《四宙六道》，手快有，手快沒有。”
此言一週，周圍的人紛紛出聲。
“小子，給我來一本。”
“我要五本。”
“三本。”
小男孩子忙和不亦樂乎，瞬間就賣了幾十本，整個酒樓，人手都有一本。
“這位前輩，你需要嗎？”小男孩走到馬臉女修面前。
“這是什麼書？”馬臉女子問。
“這本書叫做《四宙六道》，是由佛聖撰寫，由天道聖人葉雄提供的，現在賣得可火了……”
“你剛纔說誰，葉雄？”
聽到這個名字，馬臉女修聲音都有些顫抖了。
“姑娘不會連葉雄都不知道吧，那可是個牛逼的人物，來一本吧，看過之後，你就知道了。”
“給我一本。”
馬臉掏出靈石，遞了過去，買了一本，翻看起來。
周圍的人，也紛紛議論起來。
“宇宙居然分四層宇宙，被六道包含。”
“這個葉雄真是太厲害了，居然成爲聖人了，據小冊上說天道只有幾十名聖人。”
“入聖之後，可以無視天道法則，隨意穿越四層宇宙，太爽了。”
“老子要是入聖，就該多好，可以回家看親人了。”
聽到這周圍的議論，馬臉女子激動不已，眼晴裏面泛着淚光。
他做到了，他終於做到了。
“你們看到小冊最後沒有，葉雄好像在尋妻？”
“你提起這事情真是好笑了，我聽一個大道寺的弟子說，現在每天都有幾千名女修士，冒充葉雄的妻子，前去大道寺。佛聖看一個是假的，兩個也是假的，三個也是假的，頓時就怒了，放出消息，如果還有人膽敢冒充，重大幾十大板。儘管如此，還是有人冒死過去。”
“只能說，追星太恐怖了！”
馬臉女修馬上將書翻到最後，只見最後果然寫着一句話。
“怡，大道寺見，不見不散。”
淚水，止不住滑落。
馬臉女修馬上站了起來，走出酒樓。
“客官，你的菜。”小二道。
“不吃了。”
她將錢放到桌面上，匆匆離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