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好睡吧!醒來的時候,就能得到你想要的了。”
耳邊是母親溫柔的嗓音,喬安好隱約中聽到凌亂的腳步聲靠近,再緊接着,身邊的牀榻被一股力量壓了下去。
“喬安好,你對自己可真夠狠的,把自己送上門還吃了藥?呵……”
藥?什麼藥?喬安好此時的大腦一片茫然。
男人的嗓音邪魅而磁性,卻透着冷冽,對迷糊不清的喬安好來說,是一種致命的誘惑。
藉着微弱的燈光,男人的俊臉在自己面前放大。
是傅琰墨!
喬家和傅家兩家世代交好。
喬安好跟傅琰墨一起長大,嫁給傅琰墨對於喬安好而言是命中註定要完成的使命,就好比上學讀書一般。
誰讓喬家的生意只能依附着傅家。
只不過爲什麼自己身體像是着了火一般,難受得厲害,喬安好只能下意識的貼近他,來緩解身體的燥熱。
“琰墨哥哥……”
喬安好昏昏沉沉,只覺得體內那把火越燒越旺。
“我……難受……”
喬安好委屈的開口,嗓音幾乎是要哭出來一般,傅琰墨目光深沉如海,冷徹入骨的嗓音再度從薄脣溢出。
“喬安好,這是你招惹我的……你沒有喊停的權利。”
下一瞬:“啪”的一聲,伴隨着開關被按下,原本昏暗的房間瞬間被明亮包繞,喬安好的雙眸被刺眼的光芒侵略,男人刀削般的俊臉英俊冷漠,驟然落下。
漫漫長夜,不知多少次。
清晨,身邊陷下去的地方回彈,男人起了身。
喬安好睜不開眼睛,微微動了一下身子,那股感覺瞬間襲來,提醒着喬安好昨晚發生的一切。
她和傅琰墨睡了。
經過昨晚,傅琰墨就會對她負責,跟她結婚了吧。
這樣一來,爸媽也該放心了。
只是想到昨晚爸媽有可能給自己吃了那種藥,喬安好心頭那股沉甸甸的感覺就讓她的呼吸微微變得有些困難。
傅琰墨幾步來到沙發那邊,拿起西裝外套不緊不慢地穿上,整個人看上去光鮮亮麗,優雅貴氣,卻從始至終都沒有看喬安好一眼。
喬安好想到昨晚傅琰墨說的那些嘲諷的話,再加上此刻的他是那樣的冷漠,不由慌亂了起來。
“琰墨哥哥,昨晚……”
傅琰墨背對着喬安好的身形微微僵硬,神色也凝固住了,緩緩轉過身,眉眼間帶着一絲絲的鄙夷。
喬安好神色一滯,一顆心頓時沉了下去。
“大家都是成年人了,你情我願的事情,難道你還要我負責?”
冷聲說完,傅琰墨卻連開口的機會都不給喬安好,冷冷地撤回自己的視線,轉身離開,只留給喬安好一個冷漠的背影。
喬安好的大腦一片混亂,半響後,拖着被摧殘不堪的身體回了家,一推開門,母親許薇安連忙迎上來,眼中透着擔憂之餘,更多的是歡喜。
喬安好的父親喬漠南先是一喜,但看着喬安好些許蒼白的臉色,心底還是涌起了一絲內疚和疼惜。
“安好,琰墨跟你說什麼時候結婚了嗎?”
喬安好聽到這個問題臉色一白,想到傅琰墨的態度,她不知道該怎麼回答爸爸的問題……準確地說,是不敢。
她怕說出來,會讓爸媽失望。
見喬安好不肯吭聲,許薇安連忙讓她去休息,和喬漠南對了下眼神,這事兒多半是成了,結婚是早晚的事兒。
……
一個禮拜後。
這一個禮拜,傅琰墨都沒有聯繫過喬安好,其實喬安好已經知道結果了,傅琰墨是不會娶她的。
喬漠南卻不死心:“這種事情女方確實不好太主動,先等等的看吧,萬一你懷孕了,傅家的人會主動找上門的。”
可誰知道,這一等就又是一個月。
這一個月,傅琰墨依舊沒有聯繫過喬安好,就連傅家的人都沒什麼動靜。
喬安好和傅琰墨是從小一起長大的好朋友,關係一直那麼要好,卻突然之間就沒了聯繫。彷彿變成了陌生人一樣。
或許是因爲她那天晚上“主動”送上門,傅琰墨很看不起她吧。
這樣斷了也好,她也不想再繼續揹負着那樣的使命,沒有任何自尊地生活了。
可天意弄人,喬安好漸漸的感覺自己的身體越來越異常,胃口不佳不說,總有一種想吐卻吐不出的感覺。
一連幾天,腦子裏冒出了一個可怕的想法,偷摸地從藥店裏買來一根驗孕棒,懷揣着忐忑不安的心情,在對她而言漫長的等待下,再睜開眼時,兩條扛的衝擊不可估量。
喬安好呆呆地看着那兩條槓,如果她現在告訴爸媽的話,爸媽一定會去找傅琰墨,讓他們兩個奉子成婚的。
她不想那樣。
於是,喬安好第二天便買了出國的機票,辦理了出國留學的手續,啓程離開前往新加坡,並未告訴任何人她懷孕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