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如玉穿着一襲婚紗,聽着旁人叫她傅夫人別提有多高興了。

    她一臉羞澀地,挽住了傅琰墨的手臂,對着這些賓客略微歉意的笑了笑。

    “真是不好意思,琰墨的胃不好,所以我就不讓他多喝酒了。”

    大家看着他們的眼神當中,卻都是一副我懂了的樣子。

    畢竟大部分的人都已經結過婚了,對於流程那是相當的熟悉,也是他們要是現在把新郎官給灌醉了,這洞房花燭夜可怎麼辦?

    也不怪人家新娘子親自找上門來,將人帶走了。

    方如玉將人帶到了一個沒人的地方,傅琰墨瞬間就像變臉了一般,將方如玉的手甩開。

    “我知道你心裏在想什麼,最好把你的那些小把戲都收起來,否則你這傅太太的位置,也坐不了多久。”

    傅琰墨說完這句話之後,便扔下方如玉一個人先走了。

    方如玉看着他離開的背影,心裏只覺得憋了一口氣,但還是忍了下去。

    沒關係,他們來日方長,總有一天他會讓傅琰墨明白,自己纔是和他最相配的人。

    …

    喬安好一個人失魂落魄的走在大街上,他就如同一縷孤魂一般,不知道自己該何去何從。

    彷彿是失去了靈魂的軀殼,只是機械麻木地在向前走着。

    似乎是走累了,喬安好隨便就在路邊坐了下來。

    有些無助的雙手環膝抱住了自己,看着身上的裙子,喬安好只覺得嘲諷至極。

    她扯着裙角刺啦一聲就撕掉了一塊,想起傅琰墨今天的種種表現,只讓她覺得心裏一陣抽疼。

    她嗚咽着將手裏的裙角扔到了一邊,“傅琰墨,我恨死你了!明明是你,什麼都是你先說的,可是到最後說話不算話的人是,隨意背棄我們承諾的人也是你…”

    “我真的恨死你了…你怎麼…你怎麼這麼對我?”

    喬安好崩潰的大哭,也不管周圍人的目光如何,只是盡情的釋放着憋在心裏的情緒。

    她太委屈了,她只是覺得自己太委屈了。

    憑什麼每一次到最後當真的人都只有她?憑什麼每一次入戲的人也只有她。

    明明一直陪在傅琰墨身邊的人都是自己,從小到大,一直以來都是自己陪着傅琰墨。

    可是憑什麼方如玉,只是憑着一張和自己相似的臉,就可以輕而易舉的搶走自己所擁有的一切。

    老天爺對她真不公平,先是讓自己失去家人二十幾年好不容易找回了家人,卻又失去了對於她來說最重要的人。

    上天爲什麼要這樣跟自己開玩笑呢?

    周圍的人都對喬安好投來了打量的目光皆是有些好奇,但都沒有一個人上前。

    而趕到婚禮現場的楚汐,找遍了整個會場,都沒有發現喬安好。

    他又急急忙忙的跑了出去,在附近找着着急的滿頭大汗。

    這可是他絕好的機會,千萬不能錯過,要是錯過了不知道又要等多久。

    所以這個千載難逢的機會,他一定要把握住。

    楚汐沿着婚禮會場外邊,找了差不多半個小時纔看到蹲在路邊的喬安好,就如同一隻被人遺棄了的小寵物似的,看起來十分的可憐又無助。

    她的裙角也不知道,爲什麼缺失了一塊,眼睛也有些紅腫,整個人看起來都十分的狼狽。

    楚汐微微喘了一口氣,這才向喬安好,走了過去。

    喬安好看着自己面前,突然出現了一片陰影,有些機械性的擡起了頭。

    視線雖然有些模糊,但還是勉強看清了眼前的人。

    “楚汐?你怎麼來了?”

    喬安好看了看他,才發現他身上穿的也是西裝,這時纔想起楚汐好歹也是楚家的大少爺,傅琰墨結婚賓客名單裏,肯定也有他的名字。

    “不去喝他的喜酒,跑來我這兒幹什麼?”

    “我來看看你,怎麼弄成了這個樣子?還有你的裙子是怎麼回事?是誰欺負你了你告訴我。”

    喬安好低頭看了一眼自己的裙子,輕聲笑了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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