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琰墨在她心裏,已經沒有了任何地位,可是她想逗弄玩一下。
“你怎麼不來看我?”方如玉卸去了溫婉的面目,語氣像是下達命令。
她在手裏,把玩着指甲。打這一通電話的目的,就是想讓他心中對她有所愧疚,引起他的可憐心。
傅琰墨正煩躁的時候,哪裏聽得這種語氣。
“怎麼,傅淵不在?”傅琰墨回到了公司,從頂樓看到萬家燈火閃爍。
傅淵……難道他知道了?
“我沒的是你孩子,提別人做什麼!”方如玉音量稍稍加大,強勢中帶有一絲絲的心虛。
“呵呵。”傅琰墨直接把電話掛了。
他們之間的貓膩,傻子都能看出來有事,他倆真把他當傻子呢?
方如玉在病房裏,慌了。她不知道傅琰墨是從什麼時候懷疑,並且懷疑的如此篤定……
“給我端杯水。”
方如玉穩住心神,不想因爲小小的試探慌了陣腳。
“你會不會倒水!”方如玉接過去,稍微有些燙。
她一下子甩到了保姆臉上,熱水微燙,保姆咧了一下嘴,皮膚慢慢變紅。
方如玉在病房裏發脾氣,摔完保姆說月嫂。
直到把他們說的臉直接垮了下去,才依依不饒的住嘴。
傅琰墨的眼睛悠悠遠遠,放到了不知名處,想起喬安好給他說的話:“等你處理好了我在回去。”
他的手指敲在桌面,方如玉與傅淵之間的事情,傅琰墨想借題發揮。
可他們那麼小心的人,怎麼會給他留下把柄?
傅琰墨感覺哪兒哪兒都是困局,哪兒哪兒都是死局。
“老弟,咱們約個飯?”
李玉的電話,傅琰墨答應前去。
李士成晚上在家的時候,給李玉提過傅琰墨生活中的問題,處處都難辦得很。
上桌後,李玉從廚房端來一道菜:“這是紅燒肉,我老婆的拿手好菜!我愛人,常一瑤。”
李玉介紹了他的老婆,一同上了酒桌。
李士成站起來給他們倒酒,李玉擺起了父親的架勢,給傅琰墨使了個眼色,像是在說:“看我兒子懂事吧?”
傅琰墨笑着點頭,問道:“李哥,這杯酒我敬你。”
傅琰墨一飲而盡,他不像是在喝酒,像是抒發胸中憋悶。
李玉由着他去了,也沒攔他。
“這杯酒,我敬你兒子!”
“這杯酒,我敬你之前幫我那麼大的忙。”
灌下三杯白酒,李玉才摁住了他的手:“老弟,我們今天是約飯,不至於喝這麼多。”
傅琰墨喝的眼圈發紅,笑中滿滿的苦味兒:“行,那我就先不喝了。”
李玉有一搭沒一搭跟他聊着,傅琰墨偶爾跟他應聲。
每每當了釋放傾訴的時候,傅琰墨還是憋了回去。他不喜歡,不想在任何人面前露出軟弱,不想讓任何人拿捏他的痛處。
但是,這頓酒喝的爽快,酣暢淋漓,傅琰墨的靈魂都在跳躍。李玉陪着他,喝的略微上頭,乾脆在客廳表演了一個節目。
李玉又唱又跳,三個觀衆非常捧場,給他鼓掌叫好。
傅琰墨在李玉家中,又喝又叫,得到了部分的釋放。
李玉和傅琰墨喝醉了,他們癱倒在地上,猶如沒有骨頭的貓。
李士成把他們扶起來,一個個送去房間。
傅琰墨在李玉家中睡着了,沒有任何的防備,他感受到了傅家都沒有的安全,這種感覺讓他體會到了長輩的關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