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淵不願意回答,誰也撬不開他緊閉的牙關。

    “警察,我想,這件事情,我們還是私了吧,既然已經抓到了人,就不需要再麻煩你們了。”傅琰墨誠懇說道。

    警察也不想管這檔子破事,只好點點頭:“行,那你把他帶走,交給你們那邊的警方處理。”

    轉而有看了一眼傅淵,惡狠狠提醒他:“別再有下一次,別抓到了可就不是這麼簡單了。”

    傅淵沒說話。

    警察幫助傅琰墨將傅淵帶上了回去的飛機。

    傅琰墨帶着傅淵回到主家。

    主家的老人看見傅淵回來,擡手就給了一巴掌:“你這個不孝孫!我真是倒了大黴,生出你這麼個不是東西的孫子!太丟我臉了,”

    被當着一羣長輩罵,還罵得這麼難聽,傅淵懷恨在心。

    看着老人家生氣了,大家都連忙去安撫他。

    可這也無濟於事,他拿起柺杖就朝着傅淵打去:“一定是我沒有教育好你,所以你才做出這麼大逆不道的事情,人家的兄弟姐妹都是團結互助,你倒好,一天就想着怎麼謀權篡位。我今天就替你的父母好好教育教育你!”

    喬安好提前捂住了奶糖的眼睛。

    她不想讓奶糖看見這些,她會有陰影。

    奶糖本就膽子小。

    ‘啪’的一聲,一記柺杖落下。

    傅淵悶哼一聲,衆人都已經能感覺到老人下手有多重。

    紛紛面面相覷。

    老人家年輕時當過兵,可是一點都不對自家人手軟。

    儘管身上還穿着衣物,但是被打傷的地方早已經滲出血液,染紅了衣物,看起來觸目驚心。

    “媽媽……”奶糖有些害怕。

    喬安好將奶糖抱在懷裏:“奶糖不怕,奶糖不怕。”

    傅琰墨走向奶糖,耐心哄她:“來,給爸爸抱。”

    奶糖聽見爸爸的聲音,才從喬安好懷裏探出小腦袋,怯生生的看着他,然後哇哇哭起來:“爸爸~”

    傅琰墨心疼得不行,抱着奶糖就帶着喬安好離開了主家。

    他知道,主家的人和警察那邊會處理好傅淵,他只需要把人帶回去,其他的,不用他操心。

    纔剛走出家門口,一箇中年婦女就出現了:“你就是傅琰墨?”

    她語氣不善,像是在這裏等了很久一般。

    傅琰墨疑惑的看着她,但還是點點頭:“我是。”

    喬安好在傅琰墨耳邊低語:“這是小李的媽媽。”

    傅琰墨這才明瞭,禮貌的微笑:“阿姨好。”

    婦女好像根本聽不見一樣,死死盯着奶糖,那樣子像是要把奶糖活生生吞掉一樣。

    “我有事要跟你談。”婦女緩緩開口。

    “可以,不過要等一下。”傅琰墨叫來助手,將孩子交給助手照看。

    他不想讓奶糖聽見他們的談話內容,於是哄着奶糖:“奶糖乖,和叔叔一起玩,想喫什麼告訴助理叔叔,爸爸媽媽有些事情,一會兒再來接你好不好?”

    見傅琰墨這樣說,奶糖只好點點頭。

    雖然她很捨不得爸爸,可是一想到爸爸已經回來了,他只要忙完自己手裏的事情就會陪自己玩,奶糖就覺得不委屈了。

    爸爸可沒有騙自己,爸爸一直記得奶糖說的話。

    “好,我和叔叔等着爸爸媽媽。”奶糖乖乖的說道。

    看着助理抱着奶糖走遠了,傅琰墨對小李母親道:“伯母,現在可以了,有什麼事情不妨直說。”

    婦女崩潰痛哭,質問傅琰墨:“憑什麼你的女兒可以活得好好的?快快樂樂的長大,而我的兒子卻躺在冰冷的棺材裏,我連抱他一下都是奢望。難道我就應該受這樣的委屈?”

    自從那天回去之後,她一直在想,如果兒子還活着那該有多好。

    她告訴自己的老伴,兒子死了,然後老伴和她一起哭得昏天黑地。

    他們走過的每一個地方,家裏的每一個角落,都有兒子的氣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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