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完這個話林羨白有點後悔,他不知道爲什麼要那麼說他並不認識的兩個女孩,他從來不是那麼刻薄的人,更不會莫名其妙對不認識的人產生這麼大的惡意,所以當他的話衝口而出之後他選擇逃避,乾脆利落的轉身就走,就當什麼都沒說過!胡想莫名其妙的愣了一會,轉身回了包房,他反覆琢磨林羨白說的那個話是什麼意思,至於身邊的人說了什麼做了什麼都不太記得。就記得林羨白的那句“紙紮人兒。”胡想想破頭也沒想明白這跟兩個漂亮姑娘有什麼關係,暗暗想着下次看見林羨白要問個清楚。
龍山商業區的工程有條不紊的進行中,林羨白幾乎每天下午都會抽幾個小時的時間來工地看看,胡想去的不那麼勤,但是一週也會有兩三天的時間是跟林羨白一起在工地上的,一天林羨白來到工地辦公室一推開門就看見一個陌生女子叼着個煙坐在沙發上,看見林羨白女子並沒有太大反應,只默默的打量着他,林羨白問道:“請問您是?”“哦,我來找想哥的,他讓我在這等他一會,他很快就到。”女子吐了口煙說道,林羨白微微頷首坐到自己的辦公桌後喝了口水悄悄打量起這名女子,翠綠色的吊帶背心,大紅色的褲子大紅色的高跟鞋,臉上粉底半尺厚,腮紅打得像唱戲的,林羨白心裏暗暗的感慨,這比夜總會那倆更像紙紮人兒他清了清嗓子問道:“冒昧問一句,您是想哥的?”“哦,我是想哥女朋友。”林羨白挑眉“哦?交往很久了?”“倆禮拜。”“”“你是哪位?”“哦,我是想哥小弟。”“是嘛,看不出來他還有這麼漂亮的弟弟呢。你叫胡什麼”“呃,我叫,胡來。”“嗬,你們家這幾兄弟名字起的,挺有意思!”“敢問您在哪裏高就?”“咳,高什麼高,混口飯喫,在茂業賣襪子。”“賣襪子?我哥去買襪子認識的?”“沒,我前男友在澳門欠了你哥錢,還不上,你哥叫人把我倆揍完抓回去的時候看我可憐,把我給放了,我就跟他好了。”“”林羨白看着眼前這名連名字都不曾知道的女子哭笑不得,他起身給她遞了瓶水,女子輕聲道謝擡頭看着林羨白問道:“想哥不止我一個女朋友吧?”“他的私事我不太清楚,爲什麼這麼問?”“我這倆禮拜就見過他一回,追着他打電話他讓我來這等他,也不知道他是真忙還是假忙。”“”女人嘆口氣繼續說道:“不過想想他那樣的人身邊應該不缺人,我也就當他放我一馬報答報答他,本來就不是一個世界的人。”林羨白盯着女人看不出太多情緒的臉,雖然看外表嚴重懷疑胡想的品味,可是看着女人毫不做作的樣子又似乎有點理解胡想,這女人眼裏的世界是什麼樣的,胡想眼裏的世界又是什麼樣的呢,胡想眼裏誰又跟誰是所謂一個世界的,又跟誰不是一個世界的人呢。
胡想推開辦公室的門嬉笑着看着林羨白“謝謝小弟給老哥解圍了啊,胡來!”林羨白瞥了胡想一眼“這比那天那倆姐姐更像紙紮人兒!”胡想立刻想起了要問的事“哎,對了,爲啥是紙紮人兒?”林羨白看了胡想幾秒鐘,豎起食指勾了勾“你來。”說罷打開手機百度了一張紙紮人的圖片,胡想湊過去彎腰一看,圖片上一個綠衣紅褲大白臉小紅臉蛋小紅嘴脣的用紙紮的小丫鬟說不出哪像,但是就是那麼驚人的雷同胡想總算是明白了,他手肘撐在桌子上笑的滿臉笑紋,林羨白胳膊搭在桌子上頭枕在胳膊上偏着頭看着胡想一起笑“你自己說像不像?”胡想笑着轉過頭看着林羨白“你你tm太損了!”林羨白依舊趴在桌子上看着胡想笑,兩人湊得太近了,林羨白慵懶的趴在桌上眉開眼笑的望着胡想,氣息在胡想的鼻尖臉頰像羽毛一樣若有似無的拂過,胡想呼吸一滯,儘量不動聲色的緩緩收起笑容,慢慢直起身舒了口氣道:“一點禮貌沒有!書都讀到狗肚子裏了。”林羨白換了個姿勢,單手撐頭的倚在桌上,眼睛裏還含着笑意“確實非常不禮貌,可我忍不住怎麼辦呢。”胡想一愣眯眼看着林羨白“嘶,你這是在撒嬌嗎?”林羨白也愣了一下旋即聳聳肩“呃,可能吧,沒辦法,我習慣了。”胡想認真想了一下,他不知道別人怎麼長大的,他只知道自己從小就沒試過撒嬌,也沒人看也沒人買賬,他沉吟了一下有點不太好意思的問道:“習慣撒嬌?有用?”林羨白被問的有點摸不着頭腦的說道:“有用啊,終極武器大殺四方啊!”“”胡想看着林羨白此刻不經意流露出的天真和得意,心裏暗暗的嘆了口氣。他摸了摸鼻尖問道:“真有事找我?”林羨白點點頭“差點把正事忘了,真有事找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