飄天文學 > 變節 >第111章 第111章
    林羨白捧着肚子靠在沙發上,胡想遞給他一瓶常溫的水,戲謔的問道:“還發愁麼?”林羨白接過水搖搖頭,說道:“我的愁腸被酒滌盪過了,不愁了!”

    周呈瞟了他一眼,哼笑道:“你那是讓肉串給撐滿了吧!”

    林羨白虛弱的瞪了周呈一眼,實在撐的沒力氣犯賤了。轉過頭對着胡想叫道:“哥,要不給我找點消食片喫喫吧。”

    胡想苦笑不得:“出息!”轉身去找消食的藥了。

    周呈忽然轉頭正色問道:“你知道大哥跟老鄺的事吧?”胡想翻抽屜的手一頓,回頭看了周呈一眼,周呈看了看胡想說道:“早晚得知道。”

    林羨白從錯愕中緩過神,坦白的點點頭說道:“知道大哥有人,呃,是個男的,具體是誰,這個不知道。”周呈說道:“那個老貨叫鄺禹城,跟大哥好了挺多年了,一直纏着大哥不肯放手還tm不出櫃!”

    正在給林羨白泡山楂水的胡想擡頭:“周呈!你跟他說這些幹什麼!”林羨白朝胡想的方向偏了偏頭說道:“我不能聽麼?”

    胡想端着水走過來,左手晃了晃,林羨白攤開手心,胡想將消食片放在林羨白手心,說道:“口嚼片。”林羨白“哦”了一聲丟進嘴裏開始嚼,一邊口齒不清的說道:“說說唄,我挺想知道的。”

    胡想坐到林羨白身邊沒說話,林羨白看了看周呈說道:“他不說呈哥你說。”

    周呈掃了胡想一樣,繼續開口說道:“大哥上大學的時候認識的這個人渣,開始還對大哥挺好的,後來就慢慢的不知道怎麼開始人就變態了,有時候,有時候”

    周呈又看了胡想一眼,胡想依舊沒說話,周呈嘆了口氣說道:“有時候還對大哥動手。”說着咬了咬牙,灌了一口冰水。

    林羨白苦着臉看着胡想:“這什麼味啊。”說着拎起垃圾桶要吐出來,胡想指着他說道:“給我吞進去!”林羨白無法,只得吞掉。喝了口酸甜的山楂水,問道:“這人做什麼的?”

    周呈剛要開口,胡想打斷道:“別問,問你也管不了!”周呈不甘的說道:“哥,你跟羨白商量商量,萬一他家”胡想眼神警告周呈,林羨白看着胡想說道:“我好像大概明白了,我管不了,那我舅呢?”

    胡想沒說話,林羨白接着問:“我外公呢?”胡想依舊沒說話,林羨白當然明白,殺雞焉用宰牛刀,鄺禹城根本用不上他外公。他只是想讓胡想對他開口求助,如果胡想開口,他立刻和盤托出。他看胡想並不開口,拿出手機說道:“嚯,我外公都不行的人,你不說我問百度了啊?”不死心的對向周呈:“呈哥,哪仨字?”

    胡想按住林羨白的手,眉心擰出了個“川”字,沉聲說道:“羨白,事情不是周呈說的那樣至少不全是!”

    林羨白看着胡想:“那你說給我聽。”

    胡想再次沉默,過了半晌胡想才又緩緩開口道:“嘖,周呈說對了一半,那人後來是讓人不能理解,甚至覺得他變態,可是,可是大哥是個成年人了,真想離開他,怎麼可能分不了呢?誰也沒拿槍逼着大哥跟他好啊。不因爲大哥,不用你出面,我跟周呈都能打死他八百回了。”

    看了一眼周呈,胡想再次開口說道:“他倆在一起二十多年了!不去惹他不就是怕大哥難受,投鼠忌器嘛。”

    林羨白看着胡想問道:“二十多年就能動手?”胡想無奈的嘆了口氣說道:“二十多年什麼概念?他倆在一起的時間比你來這人世間的時間還長!”胡想牽起林羨白的手,又說道:“我也不是沒試過,大哥都給攔了,這兩個人的事,除了他倆別人誰也沒什麼好辦法。”

    林羨白沉默了,二十多年,這是李鯨洲給他講過的故事中空白的部分。李鯨洲曾經指明的方向便是,楚□□當時在受上級指令,祕密追查一起系統內部給重刑犯脫罪爲契機向犯人家屬索hui的案件。

    據李鯨洲的轉述這個系統內部的人就是以薛強和同爲系統內部人員的父親爲核心的,在楚□□即將接近真相併準備彙報關鍵性證據和線索的時候,他們夫妻倆出了車禍。

    而鄺禹城這個名字當時的出現僅僅是因爲他曾經差點就成了薛強的妹夫,在後來漫長的二十多年當中,李鯨洲又發現這個男人一直跟薛強有着千絲萬縷的聯繫,具體因爲什麼沒成一家人還是會繼續保持關係。

    李鯨洲到現在也沒想通,只是出於第六感,覺得這個人不能放過。在林羨白的記憶裏,他還嘲笑過李鯨洲“這叫有殺錯,沒放過!”。錄音裏那一場爭吵,爭吵過半突如其來的暴力。他開始在頭腦裏嘗試畫圖一樣的一條一條將這些信息理清,並試圖串聯到一起。

    胡想看着發呆的林羨白,輕輕碰了碰他的手問道:“想什麼呢?”

    林羨白回過神,看了看周呈說道:“呈哥,我不會變成那樣的人,我不是變態,我會一直對想哥像最開始一樣好。”想了想說道:“越來越好,你放心!”

    周呈看了看林羨白:“嗯,我知道,你跟他不一樣,我就是,就是哎,算了,不說了!”林羨白看着周呈紅紅的眼睛,握了握胡想的手,沒再說話。此刻林羨白經過整理後的腦中,冒出了一個大膽的假設

    氣氛有點沉重,周呈從小最喜歡他這個翻山越嶺“撿”來的家,因爲無論多艱難的處境,媽媽,姐姐永遠溫柔和shan,哥哥們永遠都是笑口常開,他害怕陷在沉重裏,害怕再被拖回到泥濘不堪的噩夢裏。

    他選擇逃避,一仰頭將冰水如數飲下,將瓶子丟進垃圾桶,起身說道:“還喝第二場不?不喝我睡覺去了!”林羨白擺擺手:“喝不動了,呈哥晚安!”

    周呈哼笑道:“看你那點出息吧!”說罷轉身上樓了。

    林羨白捧着肚子站起身,拖着胡想:“走,睡覺去。”胡想笑了笑,起身跟着林羨白上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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