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纔孫若宣同諸葛孔方之間的爭吵,他們也算是全部聽見了,眼下若是孫若宣不肯相救,他們只怕是只有等死的命了…
見這羣人這般模樣,也當真應了那句自作自受。
隨即,諸葛孔方開口問道:“這金蠶蠱是何人教導你等養育逇?”
“又是何人教導你等服下的?”
“這…”
“不肯說?”
“先生饒命啊…”
“這金蠶蠱深山之中的農戶大多會養育一二,我等也是前些日子知曉了金蠶蠱的存在,才特意上山去求來的!”
“誰知會落得這般境地…”
“本是爲了求財,但沒想到竟有兄弟因此丟了性命!”
“我等獨活於世上,也終歸是心中難安吶!”
這時,孫若宣便已經從懷中掏出了銀針,開始爲這幾人解毒。
她下手並不重,但是銀針入體的那一瞬,卻劇痛無比。
這羣人高馬大的男人只覺得後背發涼,但卻不敢大聲的叫喚出來!
“金蠶蠱頂多算是個求財的念想,你等也當真是愚鈍,竟敢將此物服下…”
“除了你們幾人,還有旁的人養育這金蠶蠱嗎?”
“我等先前上山之時,那深山之上每家每戶都養育了不少的金蠶蠱…”
“至於我等附近的農戶是否養育,我等並不知曉!”
聞言,諸葛孔方嘆了口氣,冷聲說道:“既然如此,那你等解蠱歸家之後,務必要讓周遭的農戶知曉這金蠶蠱的毒性,莫要再輕易的服用了…”
“以免給自己招惹來殺身之禍!”
諸葛孔方此話一出,眼前的男人們當即便點頭如搗蒜,一副清楚明瞭的態度。
好在孫若宣在解蠱方面甚是精通,解決這羣人身上金蠶蠱毒並未花費太多的時間。
只是可惜,最先喪命的男子。
眼下已經已經是人財兩空。
“將此人送回去,好好安葬罷!”
等到賭坊之中的事情處理乾淨之後,諸葛孔方便重新將注意力集中在了孫若宣的身上。
“今日你我二人也算是達成了合作…”
“不知姑娘眼下能否將所知的南疆計劃,告知於我!”
“我對南疆的計劃並不瞭解!”
“既然你是作爲巫女進入到昆明城之中的,對南疆的謀劃,定是知曉的…”
孫若宣所說的話實在是太過於含糊其辭,眼下諸葛孔方壓根就套不出來任何有用的信息。
“我平日裏所需要做的不過是哄騙百姓罷了,每日的任務都會有特定的人告知於我,將上頭的意思代爲轉達,至於...背後之人,我也並不是很清楚!”
聞言,諸葛孔方雙眼一亮,既然如此,那便能夠從此入手,尋到引線人的身份!
“那你可知,那引線人,藏身何處?”
孫若宣沉默下來,此事她倒是並不知曉。
“平日裏引線人自會尋上門來…若是沒有新的安排,便不會輕易出現,我等便按照原本的計劃繼續進行…”
“不過,你幾次三番的打破南疆之人的計劃,這幾日,他們恐怕是會臨時做出新的規劃…”
諸葛孔方總不能眼睜睜看着到手的線索斷掉了。
“那旁的事情,你還知道些什麼?”
“若是我將我所知道的消息全盤告知你,那對你而言,我便沒了任何的用處…”
“在曹營之中,也不過是一顆棄子了!”
“屆時我該如何自保?”
“先生莫不是覺着我過於好哄騙了?”
“若是丟了性命…這絕世的容貌即便是重回,對我而言,也並無用處…”
聞言,諸葛孔方挑挑眉問道:“那姑娘的意思是?”
“並不信任於在下?”
“自然是我所應允的事情,那定是會做到…”
“我本就無意害人…自然是不會如同南疆之人那般草菅人命!”
“若是能夠一舉將南疆拿下,那姑娘自然也是有功之人…”
“魏國絕不會虧欠有功之人,姑娘還請放心!”
諸葛孔方此人着實是同戰場上旁的軍士不同,不知道爲何,他在孫若宣心中的可信任程度算是極高的。
隨即,她微微嘆了一口氣,繼續說道:“半個月前,我曾接到消息,三日後,南疆姜王會來到昆明城之中…”
“姜王?”
“此人在南疆之中權勢滔天,手握軍隊大權,想必此次來到昆明城後,此地必會風起雲涌…怕是短時間內不得消停!”
“既然如此,那我何不安排將士前去圍堵此人?”
聞言,孫若宣搖搖頭說道:“我雖知曉姜王來此的消息,但對他的行蹤並不瞭解,自然也不會知曉,他如何進城!”
“目標太大,想必姜王應當會喬裝打扮,若是尋起來,恐怕要耗費一大番功夫,也會打草驚蛇…”
“現如今昆明城既然已經是曹軍的地盤,那不如等此人來到昆明城之中,再來一出甕中捉鱉!”
只是,諸葛孔方倒是並不覺事情能夠這般簡單。
他這些日子的行動時時都在受南疆之人的監視。
姜王既然身份極其重要,這昆明城之行,只怕是會改變計劃…
“既然如此,那我便前去會一會,這新上任的巫女大人!”
“...此人並不簡單,你還是小心爲妙!”
“姑娘放心,以南疆之人的功夫,還傷不到我分毫!”
“你先回到營地之中,切莫亂跑…”
“售賣罌粟之人已死,他們若是知曉你還活着,定是不會放過你!”
等諸葛孔方再次來到破廟之中,竟然發現,短短七日的時間,此地竟然已經變了模樣!
原先破敗的模樣已經煥然一新,這昆明城的百姓竟然自發的籌錢,將破廟修繕了一番…
如今這破廟之中擺放着的神像也是金光閃閃,若是從前未曾見過,定是想象不出從前的模樣!
戰亂之際,昆明城之中的百姓,日子確實是過得太過於舒適了。
只見這破廟之中的人流量極大,他們也並非求着見巫女一面,大多是想要前來沾沾福氣…
這門檻也比從前高了不少!
諸葛孔方剛一進到破廟之中便有人迎了上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