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後,諸葛孔方便隨便指定了一名男子,問道:“既是如此,那你便說一說···”
“這孩子,是那隻小臂上有胎記?”
那被點到的男子當即便恐慌了起來,他哪裏知曉這麼細緻的事情,但是既是事情已經到了這個地步,他也只好硬着頭皮說道:“右臂···”
“是嗎?”
“你可確定?”
那男子當即便猶豫了起來,立馬改口說道:“草民方纔記錯了···記錯了···應當是左臂纔是!”
聞言,諸葛孔方既是不贊同也並不反駁,只是笑道:“看來,你對這孩子並不瞭解!”
一旁站着沒有說話的小云此時已經是氣氛至極,她從未見到過如此厚顏無恥之人,竟是爲了錢財能夠將孩童的生死置之度外!
若不是她知曉,今日這事兒,不過是諸葛孔方所做的局罷了!
她眼下已經衝上去,想要同這羣男子拼命了!
不過,現下也只能夠站在一旁老老實實額看着···
隨後,諸葛孔方似乎是有些失望,又看着另外一名男子,問道:“既然他不確定,那不如換做你來說···”
“你記得,是那便小臂有胎記?”
那人雖說是異常緊張,但好歹是比前一個人更加的篤定了些。
“是右邊小臂!”
·····
最後只有兩人給出了正確的答案。
諸葛孔方在聽完他們所有的答案之後,臉色一沉,周身的氣場也隨之發生了變化!
“你們明知道,若是出了什麼意外!”
“這孩子便會有性命危險,不過是爲了銀錢,便可枉顧一條人命!”
“你們可當真是心善啊!”
“來人!”
諸葛孔方身後的將士們當即便上前來,將那幾個男子給禁錮住,等到諸葛孔方的命令。
他們這時才徹底的意識到害怕,連忙求饒道:“我等也是一時鬼迷心竅!”
“還請先生能夠網開一面,放過我等···”
“我等家中尚有妻兒父母需要照看,還請先生看在他們的份上,能夠放我我等!”
聞言,諸葛孔方冷聲道:“死罪可免活罪難逃!”
“你等對孩童尚且這般冷酷無情,對自家父母又如何能做到忠孝?”
“你等對旁人不義,今日,你我並不相識,既是犯了錯,我又何必對你等仁義?”
“先生饒命啊!”
“先生饒命啊!”
當即便有幾名女子從一旁衝了上來,跪倒諸葛孔方的面前,不停的磕頭求饒道:“大人行行好!”
“還請您放過我家官人!”
“若是他出了事,我們一家老小,恐怕是別無所依,只能等死了啊···”
“我等只是一時鬼迷心竅,實在是,實在是犯了大錯!”
“家中農務繁重,小人不過是個婦道人家,實在是難以承受,還請先生能夠從輕發落!”
瞧着他們的模樣,也甚是可憐,諸葛孔方不由得嘆了嘆氣,說道;“既是如此,那便各打二十大板,再送回家去!”
見諸葛孔方這般發落,他們已經是感激涕零,不敢再說半分多話。
隨後,諸葛孔方便將視線落到了剩餘兩名男子的身上。
“怎麼?你們二人還不說實話嗎?”
“若是現下還有半分的欺瞞,決不輕饒!”
此人這兩人渾身已經抖得如同篩子一般,他們頭磕地,沒有一人敢擡頭看諸葛孔方一眼。
那位真的血緣父親,眼下已經不知曉,究竟是該認下這孩子,還是承認今日自己撒了謊!
以諸葛孔方的性子,他遺棄孩童可是犯了大罪···
但若是當真能夠解救孩子,也算是戴罪立功,恐怕也能夠從輕發落!
諸葛先生一落千金,這黃金十兩定是會全部給他的···
於是,他在心中這麼一掂量,立馬便有了決斷。
而另外一位假父親自然是不敢這般坦然了。
他立馬惶恐的承認道:“小人!小人認錯!”
“小人確實是同這孩童沒有任何的關係,只是被那銀錢迷了眼,於是這纔出此下策欺瞞了先生···”
“還請先生能夠重新發落!”
見他這般老實,諸葛孔方這才微微的點了點頭。
“諒你知錯能改,那你便同他們一併前去領罰罷!”
最後剩下的那名男子,瞧着他膽怯的模樣,諸葛孔方不由得笑了笑。
“既然你這般篤定,那我便問問你,當初你將這孩子遺棄在了何處?”
“東街的茶館之前!”
“是嗎?”
諸葛孔方轉頭問小云,見小云點了點頭,他又繼續說道:“身上可有放置什麼信物?”
“並無!”
“但包裹着孩子的布料之上,繡了牡丹的花樣!”
“那便是了!”
得到了諸葛孔方的肯定,那男人既是有些激動,又有一些的害怕。
諸葛孔方瞧着他這般緊張不安的模樣,冷聲說道:“遺棄尚未足歲的稚子,心中可有愧疚?”
那男人連忙說道:“我家孩子從小並身體不好,可家中早已經窮的揭不開鍋了···”
“手中實在是沒有銀錢爲孩子醫治,將他放到茶館門前,也是爲了有好心人能夠將他帶走照料!”
“若是繼續留在家中,小人實在是沒有法子了···”
“好在,好在他能夠爲先生所救!”
“小人心中這才放心不少!”
聽到他這般說,諸葛孔方冷聲說道:“那聽你的意思是?”
“今日認了這孩子,但並不打算將他帶回家中照料?”
“或者說,你今日前來,不過是想要那十兩黃金而已?”
諸葛孔方話音剛落,周遭便傳來了百姓窸窸窣窣的議論聲。
“我瞧着他這副模樣,定是不懷好心,若是孩子跟着他回去了,只怕又會遭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