髮型師眼睛亮了亮。

    席言道:“她以前是花總的祕書,然後,給我調來當助理了。”

    化妝師道:“不是女朋友什麼的?”

    席言道;“真是女朋友的話,能捨得讓她給我來打雜嗎?”

    化妝師道:“也對。這跟在外頭風吹日曬的,太不憐香惜玉了。”

    這時,化妝室的門被推開了。

    布布回來了,端着四杯奶茶。

    她親切地對化妝師和髮型師道:“來,喝杯奶茶,休息一下,副導請客哦!”

    布布將奶茶遞給席言。

    席言關心道:“沒事吧?”

    布布眨下眼睛,笑道:“都說讓你放心了。當然沒事。”

    化妝師問:“副導呢?”

    布布道:“哦,朱製片找他有事。”接着道:“謝謝你們照顧我們家席言了。對了,前幾天碰上butterfly的tony老師,給了我兩張打折卡。我不怎麼化妝,平時用不着。”說着,打開皮包,拿出兩張卡,分別塞進化妝師和髮型師的手裏,笑道:“小小意思,不成敬意。”

    化妝師和髮型師高興收下。

    化妝師驚喜道:“布布,你認識tony老師啊?”

    布布道:“算認識吧。tony老師是我們花總的朋友,經常給我們員工帶些禮物什麼的,其實都是看在花總的面子上。我是沾光了。”

    tony老師原本是美妝界翹楚。

    近年來,tony老師進一步涉足時尚領域,不僅在美妝領域更上一層樓,地位穩固,而且在時裝方面大展身手,成績耀眼。

    其手中的butterfly集團是美妝行業的標杆,時裝產業的楷模。

    幾乎沒有化妝師,造型師不把tony老師當成偶像的。

    化妝師聽到布布居然跟行業巔峯相識,激動道:“布布,那個,能不能給我要一張tony老師的簽名?”

    髮型師也提出了同樣的要求。

    布布道:“行啊,等跟tony老師見面的時候,我不會忘記的。對了,你們把聯繫方式給我吧,拿到簽名之後,我跟你們聯繫。”

    三人互相交換了聯繫方式。

    布布道:“如果有機會,我會介紹你們給tony老師認識的。”

    化妝師和髮型師更加高興。兩人向布布表示感謝,而且保證會更加盡心地處理席言的妝發,讓他帥上加帥。

    席言看着布布在短短時間內跟化妝師和髮型師建立起了不淺的友誼,心中又佩服,又羨慕。

    他必須承認,在人際交往這方面,他差布布太多了。

    瞧着布布遊刃有餘的樣子,他可以相信,布布能對付朱利,無需他人擔心。

    沒過多久,場務來叫人了。

    布布帶着席言前往拍攝地。

    席言見了高頭大馬,一陣心悸,放慢了步伐,最後,硬着頭皮,揪着衣袖,在距離馬匹三尺遠處站住,不再前進了。

    布布關注着席言的情況。

    她道:“不用擔心,包在我身上,安心上馬,那馬絕對不會亂動的。來。”扶着席言前行,走到馬的身側。

    席言好不容易伸手扶住了馬鞍,但怎麼也不敢擡腳登上馬鐙。

    布布自信道:“放心,放心,我跟馬兒商量、商量,它一定不會亂動,一定乖乖讓你騎。”

    席言覺得自己不能理解布布的意思,問道:“商量?怎麼商量?”

    布布道:“看着。”然後,在席言不可置信的目光中,拍了拍馬兒的頭,一把拽住繮繩,將馬兒的頭拉到自己的面前,另一隻手撫摸馬兒的頸子,笑眯眯道:“好馬兒,乖馬兒,你要是敢不聽話,敢把他摔下來,老孃就讓你這輩子就此玩完,呵呵。乖啊!”

    她的潔白手掌滑到了馬兒的喉嚨處,作勢掐了兩下。

    馬兒低鳴,似是在答應她的話。

    布布笑如春花綻放,再次拍了拍馬兒的頭,轉頭對席言道:“我們商量好了。”

    她的甜美笑容不知迷倒了多少人!

    席言完全沒有被迷住,因爲他覺得,如果馬兒能聽懂布布的話,在受到威脅之後,一定不會放過他的。

    他更擔心了。

    布布的做法當真不是在開玩笑嗎?

    他根本無從理解。

    不遠處,導演在催了。

    席言想着:“不能給花總丟臉,也不能給自己丟臉。”默唸着,咬着牙,跨上了馬,感覺坐穩之後,纔敢睜開眼睛。

    布布將繮繩舉起,笑道:“瞧,它聽話了吧,你連繮繩都沒拿,它都一動不動的。”

    席言微顫着手接過繮繩,盯着馬兒瞧了一會兒,發現,這馬真的比平時乖,一動不動的,好像連呼吸聲都比平時要淺一些。扭頭,他瞧見,這馬連尾巴都不甩了。

    席言驚訝,猛地看向布布。

    布布給他一個安心的眼神,退出拍攝範圍,到一旁等着。

    拍攝的過程是開始與結束交織的。

    兩個小時後,天色漸暗,不再適合這場戲要求的情景,拍攝暫停,大家夥兒休息。

    布布跟在席言身旁,送水,送喫,送毛巾。

    席言擦了擦汗,不好意思道:“我感覺我罪孽深重啊!”

    布布拿過毛巾,摺疊起來收好,大方笑道:“這有什麼的。我是來當助理,當然就要做這些。旁人有美女伺候,只想着享受,你怎麼還如坐鍼氈了,真不懂得什麼是幸福。你安心吧。花總給我在這兒的報酬比坐辦公室多好多。我可樂意呢!”

    席言道:“那好吧。”

    布布四顧,問道:“那男主又沒來啊。”

    席言道:“聽說,他有電影要演。”

    布布問:“那他爲何還要接這部戲?我雖然聽說有替身這回事,但頭一次親眼見到全程替身的。”

    席言道:“他紅啊。再說了,導演、製片都沒意見,誰跟錢過不去啊。”

    布布道:“哇,好好賺啊。”

    席言道:“能紅的沒幾個。好賺的只有那幾個紅的。有志向當藝術家的不會這麼做,但不是誰都想當藝術家的,當明星就好。”

    布布問:“那你呢?”

    席言道:“我呀,原來是覺得演員很好,覺得好神聖的。現在,我覺得,能喫飽飯最重要,有機會當明星的話,當明星吧。等我不用發愁餓肚子了,我再想藝術追求吧。”

    布布道:“這樣也好,先活舒服了再說唄。對了,傷勢怎麼樣?”

    席言道:“還好,沒感覺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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