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韓京的名字,席言在旁,後知後覺意識到,韓京從花黎貿身邊搶走的弟弟是眼前的莫致。

    只聽莫致道:“黎貿哥哥,你不要什麼都往韓京身上扯啊。我是很單純地誇你,跟韓京沒有關係。”

    花黎貿道:“是嗎?”

    莫致高聲道:“是,當然是,日月可鑑。”

    花黎貿的心情肉眼可見地好了一些。

    莫致鬆口氣。

    席言感覺莫致挺不容易的。

    他沒有插話的餘地,又不能走神,開始觀察這對兄弟,然後,他發現,這對兄弟長得不像。

    他又驚了!

    他趕緊停止觀察,心中忐忑:“這算不算是不得了的發現啊!”

    花黎貿敏銳地發現席言的氣息的變化,問道:“怎麼了?”

    席言搖頭,不敢擡頭。

    花黎貿道:“有話就說,磨磨唧唧的。你忘了我在車上的話了嗎?”

    席言不想在簽約第一天就“滾蛋”,硬着頭皮,鼓起勇氣,揪着心,擡頭道:“就是,感覺你倆長得不太像。”

    花黎貿道:“我倆爲何要長得像?”

    席言懵了,聽不懂花黎貿在說什麼,張口結舌,心說:“你倆是兄弟啊,難道不應該長得像?還是我對兄弟關係有什麼誤解?什麼是兄弟?兄弟是什麼?”

    這時,莫致“哦”一聲,將席言的注意力拉過去,笑道:“席言,你誤會了,我跟黎貿哥哥是兄弟,不過,我倆不是親兄弟,我們沒有血緣關係的,所以,長得不像。這不是什麼需要忌諱的話題,這裏的人都知道的。你不用在意。”

    席言如夢初醒,尷尬道:“原來是這樣啊,抱歉。”

    莫致道:“沒關係。很多人見了我倆之後都會有這個疑問的,這麼多年來,我都不知道解釋過多少次了。我是黎貿哥哥收養的。”

    花黎貿開口,打斷莫致的解釋道:“羅嗦。一句話說完的事情,解釋這麼多作甚。重要嗎?對了,晚上的派對,你跟韓京去吧。”

    莫致好像聽到了什麼不可思議的事情,眨巴眼睛,再眨巴眼睛,驟然驚呼:“什麼,黎貿哥哥,你讓我跟誰去?”竟然從辦公桌後一躍而出,如飛一樣,跳到了花黎貿的面前。

    席言再次目瞪口呆。

    花黎貿皺眉,心道:“蠢弟弟,竟然爲了韓京差點兒暴露,韓京,我恨你。”冷不丁擡手,戟指席言,喝道:“都是因爲他。”

    席言莫名,指着自己道:“我?”

    莫致也莫名。

    花黎貿放下手臂,用平淡的語氣對席言道:“派對名單裏有幾個人不太行。於他們來說,你,就像是剛出爐的烤雞,噴香無比,非常能引起人的食慾。可以聽懂嗎?”

    席言點點頭。

    花黎貿道:“所以,到了派對之後,你必須寸步不離我的身邊,否則發生了什麼意外的話,我不負責。”

    席言道:“我保證。”

    花黎貿冷冷道:“現實永遠比戲劇更戲劇化。千萬別掉以輕心!烤雞!”

    敲門聲起。

    花黎貿道:“進來。”

    布布推門而入。

    她走到三人面前,喚道:“黎貿哥,莫總,記錄做好了。”將記錄交給莫致。

    莫致打開翻了翻,挑起一端的眉毛道:“小虎夠大方啊,他是受刺激了嗎?一千本,用來做什麼?”

    席言聽到“一千”這個數字,腦子再次暈乎。

    布布道:“小虎想把桃子拿出來,希望得到許可。”

    席言是唯一不知道桃子的故事的人。他不明白,什麼樣的桃子居然能這麼貴!

    花黎貿笑道:“準了!”

    布布道:“我這就轉告他。”趕緊發了條短信出去。

    花黎貿道:“你帶席言下去吧。”

    席言和布布離開高層,先乘坐專用電梯,到了樓下,再換乘普通電梯。

    席言道:“還挺麻煩!”

    布布道:“沒辦法。你也看到了,高層這幫人都比較,怎麼說呢,喜劇人?”

    席言被逗笑了。

    想到雜誌的問題,他道:“黎貿哥讓他們買雜誌這事情有沒有問題啊,我覺得有些過意不去呢。尤其是那個一千本的,好貴呢。”

    布布無所謂擺擺手道:“都是小資,出點兒錢算什麼,再說了,把你捧紅了,你以後賺回來的只會比現在投出去的多。不用放在心上。”

    席言道:“好吧。”

    布布見席言難以安心,說道:“我跟你說些內幕吧。”

    席言問:“什麼呀?”

    就在這時,跟很多電視劇的橋段一樣,當有趣的內容快要發生時,總會有人打斷的。

    內幕果然不能順利地被說出來呢。

    電梯停了,停在了四樓。

    門打開,一個濃妝豔抹,頂着一頭大波浪捲髮,身着紅裙,腳踩紅色高跟鞋的女人走了進來。

    女人散發着馥郁的香氣。

    電梯關上了。

    香氣在這狹窄的空間中令人呼吸不暢。

    女人跟布布是認識的。

    她笑得嫵媚動人,對布布道:“布布,好巧啊,有些日子沒見了,聽說你換職務了。”

    雖然她是在跟布布說話,但一雙眼睛卻是盯着席言上下打量。

    她沒等布布跟她說什麼,或許本來就沒打算讓布布搭話,緊接着問道:“這位帥哥是誰啊?新來的嗎?”

    布布抱着胳膊,皺了皺鼻子,故意擡起手,扇了扇風,表示對女人香水味的厭惡,說道:“你消息那麼靈通,你會不知道他是誰?在我面前,裝什麼裝?”

    說着,布布側邁一步,擋在席言身前。

    席言則被布布撞得後退了一步。

    女人道:“布布,你還是這麼粗魯啊。難怪沒男人喜歡。”

    布布“哼”一聲,笑道:“那又如何,就算我沒男人喜歡,但我能天天跟在你喜歡的男人身邊,你氣不氣?”

    女人也“哼”一聲,很風情地甩一下頭髮,媚笑道:“帥哥,我叫伊莉莎,有空一起喝咖啡,好嗎?我在,看,到了,十六樓工作,拜拜。”

    電梯停了。門開了。

    叫做伊莉莎的女人走了出去。

    布布大翻白眼,沒好氣道:“七扭八扭,也不怕扭斷她的腰。薰死人了。晦氣,晦氣。”

    席言問:“你倆有過節啊?”

    布布不屑道:“誰跟她有過節?她愛慕黎貿哥。我以前是黎貿哥祕書,天天跟在黎貿哥身邊,她嫉妒我。這女人可不是省油的燈,一開始打算跟我裝閨蜜來着。不過,第一天就被我戳破了心窩子,從此,與我爲敵。笑話,老孃根本沒把她放在眼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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