背地裏設計花黎貿無異於以下犯上。

    他們不但設計了而且成功了。

    這真是令貓一想就激動地撓爪爪的事情。心跳加速了。

    當然,他們對花黎貿是沒有任何惡意,也根本不是跟他作對。

    他們這樣做只是因爲貓生太無聊,需要刺激罷了,哪怕是捱揍,也無所謂的。

    他們只追求一個字,爽!

    莫問,問就是,因爲他們都是貓。

    有道是,獨樂樂不如衆樂樂。

    如此有趣之事,怎麼能不多讓人蔘與、參與。

    布布提議:小羅,咱們把造型問題交給tony吧。我相信,他爲了看這場熱鬧,一分不收都會來的,不僅如此,還會倒貼。”

    小羅擡手,扶了扶窄框眼睛,勾起嘴角,點頭道:“好主意!雖然咱們不差錢,但能省下一筆是一筆啊。”

    布布道:“就是,就是,誰會嫌錢多!”

    提到錢,小羅望一眼愁得快斷氣的席言,問布布:“席言賺了多少了?”

    布布搖頭道:“還在投資階段。”

    小羅道:“一分沒賺啊。”

    布布道:“你想啊,上次爲了讓席言演完《逍遙江湖》的角色,黎貿哥投出去一筆錢呢。在這筆錢收回來之前,咱們靠席言是賺不到一分的。”

    小羅道:“花總還真是沉得住氣。”

    布布道:“這是沒辦法的事情嘛。可你想啊,只要席言被咱們捧紅了,以後,他接一部戲的片酬或是一、兩個代言,就能養活咱們半個公司。潛力強,前景好啊。”

    小羅道:“投資有風險啊。”

    布布道:“你覺得他紅不了?”

    小羅道:“不知道,這不好說啊。有的人不需要捧,躥紅躥得跟火箭似的,有的人被捧得上天,最後還不是摔成泥,糊得不能再糊。”

    布布道:“那倒是,世事無常啊。不過,我覺得,席言的潛力不錯。”

    小羅道:“具體說說。我也好心裏有個數。”

    布布道:“就近說吧,就今天,我們去錄節目。”

    小羅點頭。

    布布道:“席言是模特,讓人家在臉上試用各種化妝品的效果。他就坐着,一場下來沒說超過五句話,全靠臉哦,人家常駐化妝師有意讓席言當固定模特的。不過,節目組說,要看收視率跟觀衆反饋。”

    小羅道:“席言的臉這麼帥,皮膚還好,我要是化妝師,我也樂意畫他,美觀又廉價。”

    布布又道:“還記得上次的雜誌吧。我聽莫總說,那本雜誌賺了的。”

    小羅道:“那個能算嗎?算是自產自銷吧。”

    布布道:“拋掉自家購買的部分,仍然是賺了的。如今可不是紙媒的天下,實體雜誌能賺到錢,很牛了。”

    小羅若有所思,緩緩點頭,說道:“那還真不錯。還沒開始幹正經事,全靠臉撐着。席言自己的投資爲零,全賴天賦呢。”

    布布道:“你這麼一說,我更有信心了。其實啊,咱們就是等個機會,等席言有作品加身了,纔有底氣推。靠臉只能靠一時,作品能靠一輩子嘛。”

    小羅道:“那就別急,穩紮穩打吧。”

    布布道:“黎貿哥也是這個意思。”

    兩人看向愁得快要把頭髮揪掉的席言,於心不忍。

    布布道:“要不,幫個忙?”

    小羅鄭重道:“要我給你準備燒紙?”

    布布撥一下頭髮,笑眯眯道:“哦,那算了。”再看一眼席言,還是忍不住同情,狠不下心腸,說道:“這不利於身心健康啊。身心不健康,外表易受損,那就貶值了。”

    小羅道:“有道理。嗯,爲今之計,讓他直接跟花總去請教吧。”

    布布打量小羅。靈秀的美目裏滿是警惕之色。

    小羅微笑問:“怎麼這樣看着我?”

    布布囑咐道:“人家是凡人,也沒惹你,別亂搞啊。”

    小羅問:“難道你敢幫忙?”

    布布撅撅嘴,心說:“笑死,當然不敢。”

    小羅道:“所以啊,求人不如求己。他自己去請教,還能體現他好學。花總也就是跟他開玩笑。席言姿態低一些,花總一開心,或許就不捉弄他了。”

    布布遲疑。

    因爲小羅的平素作風,她沒法立刻放心。

    小羅道:“按着你的同人文,這位可是未來的老闆娘,我敢設計他嗎?”

    布布道:“同人文只是自嗨。”

    她很清醒。

    小羅道:“那你想主意吧,我就這個主意。貓與貓之間還能不能有基本信任了,我又不搶你的耗子。”

    布布道:“你風評不好是自己作的,怪我嘍!唉,就按你說的辦吧,我也實在不想蹚渾水。”

    他們想席言提出建議。

    席言呆愣半晌而後變得更愁了。

    他心裏發虛,猶豫起來,說道:“真的可以這麼做嗎?他會不會覺得我很沒用,連幾個字都寫不出來,然後不要我了?”

    布布趕忙安慰道:“不用擔心,別多想。那什麼,你頭一次接觸複雜角色,難免不知所措。情有可原,情有可原啊。咱們不怕困難,怕解決不了困難。去吧,好過在這兒浪費時間。”

    席言想想,這個道理對,只好點點頭,在布布和小羅的目送下,揣着忐忑,拿着紙筆,走出休息室,一步步走向花黎貿所在的辦公室。

    布布和小羅跟到休息室門口,探頭。

    他倆鼓勵席言勇敢敲門。

    席言握了握拳頭,鬆開手掌,曲起手指,輕輕敲打在冰涼的門板上。

    “進。”

    席言推門而入。

    布布和小羅風一般掠到門口,耳貼門板,聽裏頭的動靜。

    辦公室裏,花黎貿放下手頭的文件,看到席言不自然的笑臉,微露嫌棄。

    目光在席言抓緊的紙筆上一掃。

    他對席言的來意有了猜測,卻開口道:“你那什麼臉啊,中風?”

    席言尷尬道:“沒,沒中風。”,擡手搓了搓臉。

    花黎貿的語言攻擊令席言放鬆了不少。

    席言暗道:“我真是賤皮子啊,不捱罵不舒服的。”

    門外,布布和小羅對視一眼,均想:“果然,開口沒好話啊!”無奈搖頭。

    花黎貿見席言扭捏,發愁得很,心裏一陣痛快:“讓你偷親本大爺,讓你發本大爺照片!活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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