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天秀見此也大喜,道:“孫老哥,有什麼寶貝?你拿出來便可,價格的問題好說。”
他身上雖說沒有什麼現金了,這些日子他也沒掙過什麼錢,但上次掏了水猴子的老窩,價值連城的寶貝還是有不少的。
走山客聞言也不遲疑,立刻起身,一條腿蹦蹦跳跳的進了一間屋子。
一時間,那屋子裏傳出來翻箱倒櫃的東西。
過了大約一刻鐘後,走山客就出來了,他手上抓着一個古樸的袋子,袋子上書畫着一些鎮邪的符文,看起來神祕無比。
走山客拿着袋子走到客廳,直接將袋子遞給了陳天秀。
陳天秀雙手接過袋子後,也不遲疑,直接將其打開。
這時候,一道冰冷刺骨的寒氣散發而出,周圍的溫度驟然下降到了極點一般!
那擺渡人大爺感受到這股寒氣,沒有準備,被凍得直哆嗦,連續打了十幾個噴嚏才緩過勁兒來。
這袋子裏面裝着的,乃是一塊青色不規則晶石,周圍散發着如同霧一般的寒氣,一看就不簡單!
“這是極陰寒氣!的確是寶貝!”陳天秀眼睛一亮說道。
這玩意兒對於修道人士來說,除非修煉特殊功法,不然作用不是很大,但對於陰魂鬼類,那就是萬金難求的至寶了!
用它來供奉鬼龍王,不怕它不上鉤啊!
這時候,走山客用手指沾了一些茶水,在桌面上寫了四個字。
【地陰之冰】!
這應該就是這件寶貝的名字了。
地陰,不是什麼陰邪之地,而是純陰之地。
這種地方一般出現在地底之下,又天地精華凝聚而成,乃是一塊寶地!
而地陰之冰,應該是純陰之氣太過濃郁,凝聚而成的,不可多得啊!
陳天秀摸了摸下巴,然後伸手在桌面上一抹,大量金銀珠寶出現在桌面上。
陳天秀微笑道:“孫老哥,不知這些東西,可夠?”
走山客和擺渡人大爺見此也是眼睛一亮。
“好小子,居然有這麼多古寶!你這走腳還兼職倒鬥嗎?”擺渡人大爺調侃道。
“呵呵,大爺,這些東西,都是我掏的水猴子的老窩,當時不是說分你一些嗎?你自己不要的。”陳天秀微笑說道。
“哦?原來如此,害,罷了罷了,老頭子我要這麼多財寶沒啥用處,既然說不要,那這些東西都屬於你了。”擺渡人大爺恍然,隨後擺擺手道。
“大爺客氣了。”陳天秀也不在意,抱了抱拳說道。
修道之人,對於這些身外之物,的確不宜多沾染,這樣容易被奢靡的生活腐蝕了心智。
這時候,走山客倒也不客氣,他將桌上的金銀珠寶全都捧到了自己身前,然後仔細觀看起來。
過了一會兒,他就挑了大約一半,剩下的又退回給陳天秀了。
“走山客買賣寶物,不開價,不還價,但也只會收高出寶物價值的十成收益,多的分文不取。”擺渡人大爺解釋道。
陳天秀聞言點點頭,朝着走山客抱了抱拳道:“那就多謝孫老哥了。”
“買賣已成,那在下還有要事,就先告辭了!”陳天秀起身說道。
“好吧,那我們也不多留你了,如果有需要幫忙的地方,你儘管來找我便是。”擺渡人大爺也起身說道。
“呵呵,那肯定啊。”陳天秀微笑着點點頭。
是夜,陳天秀很快就駕駛着勞斯萊斯運輸車,離開了水流鎮,朝着盤龍縣的方向而去。
……
“嘩啦——嘩啦——嘩啦——”
盤龍縣外,一條蜿蜒波濤的河流貫穿了山脈,發出無盡的怒吼。
寬闊的河面不斷有巨浪升起,彷彿大海波濤一般!
而此時,水下五色閃爍着五色光輝,奇特無比。
距離黃河不遠處的一座山上,大大小小的房屋聳立,這裏,就是盤龍縣了。
盤龍縣中,不少人都關注着黃河之底的變化,議論紛紛。
那五色光輝,其實在上個月的時候就開始出現了,這期間也有不少專業團隊過來探查,但最終卻什麼都沒有發現,讓人好奇的緊。
五色光輝只會在過了午夜後纔會出現,而且每隔一週時間出現一次,在五色光輝出現之時,黃河會變得洶涌無比,彷彿要起大水一般。
轟隆隆!
這時候,天空之上烏雲密佈,一道粗壯的閃電衝天而降,彷彿一條巨龍一般,落入了黃河之中。
然而,閃電一落,河下的五色光輝更加閃亮,好像有什麼東西要破水而出了一般!
最高的一座大山之上,一名神祕人站在山頂,俯瞰下方河流,喃喃說道:“日子快到了,張道奇,死了三百多年,你也該復活了……”
這時候,神祕人神色一頓,微微撇頭看向了身後。
只見一名身着青色道袍,面容蒼老,留着一頭白髮和一臉白鬍子,手持拂塵,看起來仙風道骨。
“道友,何必呢?死人復生,有違天道,你這可不是在救他,而是在害他,同時也在害天下百姓!”老道一甩拂塵,摸了摸鬍子,淡淡說道。
“哼,你們這些人,懂什麼?你若想阻止本座,現在便可動手,本座也不是你的對手,你可以輕鬆將本座滅殺。”神祕人冷哼一聲說道。
老道聞言嘆了口氣,道:“唉,貧道可殺不了你,不過有人會阻止你的。”
神祕人聞言好奇問道:“哦?何人?”
老道微微一笑,道:“趕屍人!”
神祕人聽到這三個字,頓時神色一凜,道:“趕屍人?他們不是被將臣和贏勾斷了道統了嗎?難道現在又出現了?”
“呵呵,這貧道就不知道了,貧道只是想勸說你罷了,你聽不聽得進去,那是你的事情,希望你好自爲之吧!”
老道呵呵一笑,隨後身形逐漸消失在原地。
神祕人聞言神色陰冷,怒罵道:“這臭牛鼻子,就喜歡當謎語人,要不是打不過他,老子定要把他嘴巴撬開!”
不過罵了一會兒,神祕人也冷靜下來了,他看着波濤的河面沉默良久,隨後也離開了山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