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鬱一點也不擔心皇后和謹王利用這道詔書做什麼,因爲他在謝家的詔書上寫明瞭一件事,不管發生什麼事,詔書當以封臘的詔書爲準,其他的一律是假的。

    只是蕭鬱沒想到,自己因服食藥物過多,而致昏迷,臨昏迷前,他感到意志昏亂,頭暈眼花,甚至於心跳加快,臨昏迷前那一刻,他知道自己只怕活不過來了,沒想到最後竟然再次活了過來。

    蕭鬱想着這一切,掉頭望向了皇后和謹王。

    皇后和謹王看到蕭鬱醒過來,知道他們這是完了,再也承受不住這樣的壓力,兩個人撲通撲通跪了下來。

    蕭鬱支撐着身子下旨:“來人,拿下皇后和謹王,皇后和謹王合謀謀逆奪位,罪不可恕,皇后貶爲罪妃,打入冷落,終身不得出冷宮一步,謹王蕭臻意圖弒父,不配爲王,貶爲庶民,交大理寺定罪。”

    皇后臉色一下子白了,大哭了起來,直到這時候她還不忘辯解:“陛下,不是我們給陛下下藥的,是趙嬪給陛下下藥的。”

    謹王蕭臻也嚇到了,不過直到這時候,他還不忘提醒蕭鬱:“父皇你服用的藥,只有兒臣懂配方,父皇你若是想要服藥了怎麼辦?父皇。”

    蕭鬱眼神狠厲的望着這個兒子,最後失望至極的開口:“把他們帶下去。”

    很快殿外有人衝進來把皇后,不,罪妃李雲珊押了下去,送到冷宮裏去。

    李雲珊知道,蕭鬱這是恨她,想讓她生不如死,不賜她死,卻把她發落到冷宮去。

    李雲珊哀求:“陛下,臣妾願一死了之,求陛下賜死臣妾吧。”

    蕭鬱根本不理他,謹王也被人押了下去,送往大理寺去定罪。

    寢殿裏,蕭鬱又望向了趙嬪和趙太后。

    趙太后先於蕭鬱之前開口:“趙秀,你個腦殘的東西,竟然中了皇后和謹王的記,你真是讓哀家失望。”

    趙嬪聽了趙太后的話,知道太后這是讓她一人把錯擔了,她忍不住哭了起來,這次是真的害怕了,不過也不敢把趙太后交出來,她一跪到地說道:“妾身愚蠢,請陛下降罪。”

    蕭鬱也沒有和她多說,飛快的開口道:“準了,趙嬪賜鳩酒。”

    趙嬪立刻被人拉下去灌毒酒,最後就剩下一個趙太后了。

    蕭鬱望着她,好半天沒有說話,對於這個母親,他不知道說什麼好了。

    這個母親從來沒有真正的愛過他,他於她來說,就是一個爭權奪利的工具,他從很早以前就知道這個事實,但他沒想到,有朝一日,她竟然想害他。

    蕭鬱忍不住悽然的笑,他這個皇帝當得可真是失敗啊。

    趙太后看着蕭鬱眼裏冷蔑譏嘲的神色,忍不住的心虛,她知道自己的兒子什麼都知道。

    她不能再留在宮裏了。

    趙太后率先開口:“皇兒這兩年身子越來越不爽利,母后看着心裏難受,母后今請旨前往別雲山替皇兒祈福,希望皇兒以後身子越來越好。”

    蕭鬱微微瞌上眼睛,涼涼的開口:“準了。”

    他話落,支撐不住再次昏睡了過去。

    蕭文瑜看到,心急的叫起來:“父皇,父皇。”

    陸嬌走過去替蕭鬱檢查過後,回稟道:“殿下,陛下他身子太虛,昏睡了過去。”

    蕭文瑜關心的問道:“他沒事吧?”

    “暫時不會有事。”

    蕭文瑜擔心的望着陸嬌,暫時沒事是什麼意思。

    不過因爲眼下寢殿里人很多,蕭文瑜沒有問。

    眼下皇后被廢,謹王被送進了大理寺,太后又自請去別雲山祈福,整人宮中唯有他能來安排。

    蕭文瑜一連串的安排下去,讓人立刻送太后去別雲山,讓大臣們出宮,並下旨明日罷免早朝,責令大理寺立刻審謹王,那些殘害陛下的毒是從何處得來的。

    寢宮裏,除了兩三個朝中的重臣留下,其餘的人都出宮去了。

    等到寢殿裏沒有多少外人在了,蕭文瑜關心的問陸嬌:“父皇的身子沒有大礙吧?”

    陸嬌望向蕭文瑜裴首輔武國公等人。

    “陛下中的是一種叫罌粟殼的藥材,這種藥本身容易讓人上癮,很難戒,但不戒的話,又極傷身體,陛下的身體本來就不好,若是一直服的話,很快身體就不行了,所以必須戒掉這種東西,但戒起來又有些難。”

    陸嬌之前檢查過後,發現蕭鬱服的是單純的罌粟殼,沒有提純,若是提純後的罌粟殼,蕭鬱根本戒不了,好在不是提純的,裏面所含的有毒成份極低,蕭鬱若是下決心戒還是能戒掉的。

    這是不幸中的萬幸了。

    寢殿裏,蕭文瑜飛快的問道“那怎麼辦?”

    陸嬌肯定的說道:“戒,只要熬過十天半個月,就沒事了。”

    蕭文瑜掉頭望向牀上的蕭鬱,擔心的開口道:“父皇的身子不好,他能熬過去嗎?”

    “應該沒事,殿下放心,臣婦會守在宮中,直到陛下戒掉毒癮爲止。”

    “好,有勞謝夫人了。”

    蕭鬱下午的時候開始發作毒癮,整個人焦燥不安,難受的望着身邊侍候的人,最後忍不住發火發怒,要喫罌粟殼,陸嬌直接命人把他綁起來,嘴巴里也阻上了東西,然後命令所有人都走出寢殿,不要理會他。

    陛下身爲大周的天子,他肯定不希望別人看到他難堪的一面。

    寢殿外面,除了蕭文瑜這個太了外,還有朝中的幾位大臣,太子妃裴羽以及宮中后妃也都趕了過來,一起守在寢殿外面。

    誰也沒有說話,個個心裏不太好受。

    陸嬌估計時間差不多了,才從殿外走進寢殿,此時牀上的蕭鬱,整個人跟水洗過一般,頭髮潮溼的粘連在身上,身上的衣服也好像水洗過一般,整張臉蒼白得沒有一點血色,人也已經昏迷了過去。

    蕭文瑜看到他這樣,忍不住走過去叫道:“父皇,父皇。”

    陸嬌掉頭望了一眼身側的齊御醫,讓他上去替蕭鬱檢查。

    齊御醫上前替蕭鬱檢查,發現蕭鬱雖然神容狼狽,但呼吸倒也正常,沒有大礙。

    “回殿下,陛下他沒有大礙,殿下不用緊張。”

    蕭文瑜鬆了一口氣。


章節報錯(免登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