童義開口:“大人不是不讓夫人知道嗎?”
周紹功沉聲開口道:“這麼大的事,怎麼能瞞着夫人呢,而且夫人極端的聰明,說不定她有辦法。”
童義和阮開不說話了,周紹功望着他們:“你們趕緊去找人,短時間內主子不會有事的。”
憑自家大人的本事,對付那些人是沒有問題的。
童義和阮開閃身去找周玉,周紹功回身一路直奔謝家而去。
謝家,陸嬌此時正心神不寧的臥在牀上,不知道爲什麼這一回謝雲謹去找人,她一直心神不寧,總感覺要出事似的,以往從來沒有遇到過這樣心慌意亂。
房裏,丹兒關心的問道:“夫人,你怎麼了?”
陸嬌搖了搖頭:“沒事,你下去吧,我休息了。”
“好的,夫人。”
陸嬌睡覺不需要人守着,丹兒她們負責守夜的丫鬟可以在隔壁耳房睡覺,若有需要,陸嬌會叫,她們也會聽到,聽到就過來服侍。
丹兒剛服侍了陸嬌躺下,門外響起了腳步聲,丁香走進來稟報道:“夫人,周叔回來了。”
陸嬌立刻翻身坐起來:“他有說什麼嗎?”
“他說有事要稟報夫人。”
陸嬌心微沉,不出意外肯定和謝雲謹有關。
丁香上前服侍陸嬌穿好衣服,兩個人一路走了出去往前院走去。
周紹功一看到陸嬌,趕緊把謝雲謹的事情稟報了過去。
陸嬌聽得心裏發緊,心神越發不寧,她總覺得謝雲謹這一次有可能遇到危險。
陸嬌沉了沉心思,擡頭望向周紹功:“你拿了我的信物,入宮去把謝雲謹的事情稟報給陛下,讓陛下派人遠遠的守着那座院子,若有任何情況,第一時間衝進去救你們家大人和太子。”
“好。”
周紹功立刻拿了陸嬌的信物入宮去稟報陛下。
蕭文瑜此時正聽趙恆稟報情況:“屬下和夏統領各分一片區域,臣帶人搜查了東城區域南半部分暫時沒有發現任何的異常,不過夏統領那邊暫時沒有消息。”
蕭文瑜的眉死死的蹙着,這都過去三天了,太子他?
蕭文瑜想到這個,心揪緊了。
恰在這時,周右謹帶人進來稟報:“陛下,周國夫人派人入宮來稟報事情。”
蕭文瑜一下子想到了爹帶人去東城區域搜查的事,是不是發現了什麼情況,立刻着急的開口:“宣他進來。”
“是,陛下。”
周右謹很快帶了周紹功進來,父子二人一路也沒說什麼話,眼下太子有危,誰也沒心情說話。
“奴才見過陛下。”
蕭文瑜着急太子的事,催促周紹功起來:“起來吧,娘讓你進宮來難道是有了太子的消息?”
“大人發現一處可疑的地方,進去打探情況,夫人讓奴才前來稟報陛下,請陛下派兵守住那小院,若小院內有什麼動靜,可第一時間救大人和太子。”
蕭文瑜愣住了,爹進去打探情況,這是以身涉險了?
蕭文瑜第一次清醒的意識到,太子涉險,爹孃身上揹負了重擔,蕭文瑜坐着好半天沒吭一聲,眼睛卻微微的赤紅了。
他想起了小時候,爹對他的疼愛,娘對他的教導,以及想到他曾做過的那個夢,若不是爹孃精心教育,他就像夢裏一樣淪爲大周的笑柄,活得人不人狗不狗的,他今日能坐在這高位上,不關任何人的事,卻是爹孃擡起來的,結果呢,因爲太子被劫,竟讓爹孃揹負上這樣大的負擔。
蕭文瑜眼睛越來越紅。
偏在這時,殿外皇后帶人走了進來,一進來還着急的問道:“陛下,有太子的消息了嗎?”
蕭文瑜擡眸,眸中赤紅一片,他定定的望着皇后,眼裏有冷怒厭寒,本來爹孃因爲太子失蹤就心裏自責,偏偏皇后還怪他們,這讓他們心裏的負擔更重。
蕭文瑜再沒了以往對皇后的溫聲細語,語如雷霆暴雨:“來人,把外面守門的太監拉下去重責三十大板,以後不管誰來朕的宮殿,必須稟報。”
周右謹飛快的望了皇后一眼,他知道從這一刻開始,皇后失勢了,陛下和她離心了。
皇后則一臉的難以置信,以往她來蕭文瑜的宮殿,從來不需要稟報,現在陛下竟然這樣下令,他是在公然的打她的臉,皇后臉色說不出的難看,她望着蕭文瑜尖銳的開口:“陛下是什麼意思?”
蕭文瑜已不想再和她多說話,沉聲命令道:“皇后回去吧,朕還有事要處理。”
皇后眼睛慢慢紅了,整個人說不出的委屈,這就是那個說要陪她一生一世的男人,呵,這簡直是天大的笑話,枉她爲他生了兩子一女,結果呢,竟然遭到這樣的對待。
“陛下爲什麼要這樣對臣妾,臣妾到底做錯了什麼。”
皇后話落,忽地想到自己因爲太子失蹤怪謝雲謹和陸嬌的事,難道是因爲她責怪他養父養母,所以氣惱她了。
其實最初皇后對謝雲謹和陸嬌是尊敬的,只是隨着時間的推移,她覺得陛下對謝雲謹和陸嬌太過尊敬了,雖說他們養大了他,可帝皇給予他們的並不少,不但讓謝家幾個孩子當了高官,還賜封陸嬌爲周國夫人,就連她這個皇后都要尊敬她。
不但她,連她的娘都對周國夫人尊敬,不敢得罪她的樣子,這讓皇后心裏很是不平衡,她娘是堂堂皇后之母,結果卻要去捧一個養母,陛下甚至於把她的兒子送給謝家去養,這樣養大的太子不就親近謝家了,他根本不可能親近王家,就好像陛下不親近陳家,卻親近謝家一樣。
皇后每每想到這些,心裏很不是滋味,這一次太子失蹤,她終於忍不住了,可陛下卻因爲這事惱上她了。
皇后再也忍不住望着蕭文瑜叫起來:“陛下難道是因爲臣妾怪謝大人和周國夫人,所以惱了臣妾,可那被劫的是臣妾的兒子啊。”
王夢瑤到最後哭了起來。
蕭文瑜神色冷淡的望着她說道:“你是太子的親孃,太子被劫,你做了什麼,除了哭鬧,指責別人,你有做過任何的努力嗎?我爹他爲了太子不惜以身涉險,你這個親孃怎麼不去以身涉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