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人啊,總歸是不能喫太飽。

    喫飽了就容易滋生出不滿。

    沈靜楠的哥哥就是這樣。

    讓他去國外鍛鍊一段時間吧,挖挖礦,鍛鍊鍛鍊身體,也體會一下生活的不容易。

    至於沈靜楠的父親,因爲病重剛治癒的原因,一同送去挖礦不現實。

    都老胳膊老腿了,別折騰的散架了。

    把他兒子弄走,沈靜楠又不在。

    只剩下他一個人在家住着,買菜都是問題,整天自己做飯給自己喫吧,到時候估計就念着沈靜楠的好了。

    ……

    下午時分,老秦就開始行動了。

    他先是託父親的一位朋友,介紹了另一位朋友,那位朋友介紹了一位非洲的老闆。

    隨後,老秦便開始聯繫沈靜楠哥哥的狐朋狗友。

    給了那個狐朋狗友轉賬了5萬塊錢,決定由這位狐朋狗友誘騙沈靜楠的哥哥去非洲。

    主要是高薪誘惑,當然薪資也不可能高的離譜,只是說那邊有項目,一個月十萬塊錢,年終獎五十萬塊錢。

    算下來一年一百七十萬。

    這種事兒,按道理沈靜楠的哥哥是不相信的。

    但是老秦給沈靜楠的哥哥轉賬了30萬塊定金。

    看到賬戶裏的30萬,沈靜楠哥哥心動了。

    一年170萬,有這麼多錢,以後還愁喫穿?

    打牌這些,肯定不可能去以前那種一塊錢底的小牌場了,最起碼得去那種一千塊起步的大牌場。7K妏斆

    朋友許諾的非常好,說是那邊人很多,一點都不寂寞。

    雖說妹子少,但是黑妹多啊!

    只要不嫌棄,這麼多錢在國外能找幾十個黑妹。

    定金30萬,到了非洲之後,還有30萬的補貼。

    在這麼多錢的誘惑下,沈靜楠的哥哥心動了。

    於是當天下午就開始辦護照以及簽證。

    辦理的護照以及簽證是工作方面的,從大集團渠道給辦的,速度很快。

    約莫是第三天的時候,沈靜楠哥哥就和朋友一起坐飛機出發了。

    第三天傍晚的時候,兩人到了非洲。

    沈靜楠的哥哥還和朋友找到了當地的一間飯店,喝了點酒。

    還別說,這裏物價低廉確實挺爽的。

    就是黑妹的膚色太黑了,有些不習慣。

    但是沈靜楠的哥哥轉念一想,燈關了不都是一樣的嗎?

    所以,他也就安下心了。

    和朋友喝了個宿醉,第四天上午的時候,沈靜楠哥哥還有些頭疼,去朋友的房間敲了敲門,卻不見朋友出來。

    他一腳踹開門走了進去,卻見房間裏哪還有朋友的身影?

    朋友的衣服什麼的,都不見了。

    這時候,沈靜楠的哥哥纔有些心慌了。

    正當他準備出去的時候,外面突然走進了四五位壯漢,二話不說一榔頭砸在了他頭上,把沈靜楠哥哥給砸暈了。

    再然後,沈靜楠哥哥清醒過來的時候,已經不知道是什啥會兒了。

    周圍的燈光極爲黑暗,還有各種難聞的氣味。

    他從矮小、破爛的民房走了出來,卻發現這裏好似是一處工棚。

    不遠處,還有一些黑人用小推車推着礦石朝着外面走去。

    沈靜楠的哥哥蒙了!

    臥槽,這尼瑪是什麼情況?

    礦場的環境很差,而且髒亂差。

    蚊蟲滿天飛不說,那些黑人交談的當地方言,他也根本聽不懂啊!

    鬼曉得是什麼情況?

    正當沈靜楠的哥哥準備偷跑的時候,一位拿着皮鞭工頭模樣的黑人走了過來。

    那位黑人工頭操着一口蹩腳的漢語,“幹活!”

    “我能問問,到底是什麼情況嗎?”沈靜楠的哥哥想死的心都有了。

    那位朋友說介紹他來非洲是喫香的喝辣的,搞不好還能把酋長的女兒給弄了,以後他就是酋長了,一個部落的老大。

    可說歸說,真實情況卻是他在非洲挖礦?

    我尼瑪!

    沒想到他居然被人騙到非洲了!

    “話多!”

    黑人模樣的工頭一皮鞭抽在了沈靜楠哥哥的身上。

    “嘶……”

    沈靜楠哥哥倒吸了一口涼氣,身上火辣辣的疼。

    這誰扛得住?

    不等他反應過來,又捱了一皮鞭。

    那黑人工頭厲聲呵斥道,“幹活!”

    ……

    不遠處,一位帶着墨鏡穿着白襯衣的中年男人正在抽着煙,和礦場老闆交談了起來(他們交談的是英語,爲了方便自動轉換成漢語)。

    “瓦隆先生,這個人我就交給你了。”墨鏡中年男人說道,“要保證他的人生安全,這個是最重要的,千萬不能讓他死了,也別讓他殘廢了。”

    “殘廢了可能就工作不了,但是可以給他加派一些工作任務,不能讓他鬆懈下來。”

    礦場的廠長點點頭,“尊敬的喬先生,您是我們的好朋友,你的話我會遵守的。放心,我會保護他的人生安全,也會照着你的要求做。”

    墨鏡中年男人點點頭,然後驅車離開了。

    礦場裏。

    在皮鞭的抽打下,沈靜楠的哥哥已經步入了礦場之中,開始挖礦。

    可他根本不懂怎麼挖啊!

    在磨蹭中,他又捱了工頭幾鞭子。

    隨後,沈靜楠的哥哥學聰明瞭,別人幹什麼,他就幹什麼。

    皮鞭終於沒有落下來了,但是沈靜楠哥哥心裏那叫一個難受。

    說好的黑妹呢?

    說好的酋長女兒呢?

    說好的一年一百七十萬呢?

    他那個朋友太坑了!

    而後,沈靜楠的哥哥忽然響起了一個問題。

    他的那位朋友就是個不學無術的貨,怎麼會有這樣的渠道呢?

    顯然,不是他朋友在害他。

    那會是誰呢?

    沈靜楠哥哥的腦海中忽然想起了一個人——林逸!

    很有可能就是林逸!

    那位是有錢人,有這樣的關係網並不算難,稍微引誘一下他,他就上鉤了,然後被引誘到非洲來挖礦!

    一念及此,沈靜楠哥哥瞬間悟了。

    “我錯了,我真的知錯了!”

    沈靜楠的哥哥邊大喊邊朝着黑人工頭的方向跑了過去,“告訴林逸,我知道錯了,讓他放我一馬吧?”

    “幹活!”

    黑人工頭不知道沈靜楠的哥哥在說什麼,他只是機械的重複着蹩腳的漢語。

    同時,他手中的鞭子也沒有鬆懈,一鞭子抽打在了沈靜楠哥哥的身上。

    “啊!”

    沈靜楠的哥哥喫痛不已,只能重新回到煤礦裏工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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