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姐姐到底還有多少本事瞞着?”

    秦歡想笑,秦箏兒嫉妒的樣子,真的很醜。

    “你覺得,我是爲了讓你出醜,才做的這些?”

    “難道不是嗎?”秦箏兒從出生起,就沒像今天這樣丟人過,若不是強壓着怒火,她恨不得死了小賤人這張臉。

    前些日子分明還是黑不溜丟的醜丫頭,現在竟然越來越有姿色,都能勾引男人了。看剛剛那些才子們對她讚不絕口,她就恨的咬牙。

    秦歡冷笑一聲,“有嫉妒我的功夫,不如好好精進你的琴棋書畫吧。”

    如今只是一樣不如她,若是比其他的,樣樣不如她,秦箏兒不得氣的直接發狂。

    說罷閉目養神,不在對方身上浪費時間。

    空間境裏,秦歡發覺迷霧又散開了些,她將意識凝聚成虛體,走到剛剛散開的迷霧那裏,竟然是一方書房一樣的地方,珍貴的書冊畫集,筆墨紙硯一套都是上乘。

    這是怎麼回事?

    秦歡疑惑,難道說空間境裏的祕密,是和她現實中被發現的技能相關?

    她睜開眼從空間境裏出來,實在是因爲秦箏兒的目光太過惡毒,讓她總是分神。

    “我警告你一句,若是想此生安穩結束,便不要將心思用在我身上,若不然,最後喫虧的是你,嚴重了,甚至會不得善終。”

    說完,她撩開簾子下了馬車,懶得繼續陪她演戲。

    秦箏兒死死的握着拳頭,該死的,剛剛被警告的時候,她竟然看着那雙眼睛有瞬間的畏懼!

    小賤人!就算此生不得善終,也要先將你打下十八層地獄!

    秦歡打了個噴嚏,繼續逛自己的街。

    在準備進一家茶社的時候,忽然被人一拉,拐進了旁邊的小巷子裏。

    秦歡沒掙扎,甚至都沒動用一絲一毫的古武之力。

    因爲對方身上的氣息,她已經熟悉了。

    “太子爺這麼閒,整日在宮外溜達?”

    那隻大手從她的手上落下,壓迫感跟着消失。

    慕景行低頭看着少女清亮的眼睛,越發覺得這個年紀不大的丫頭是個迷。

    “沒想到秦姑娘不僅醫術超羣,連作畫都這麼厲害。”

    “剛剛你在?”

    秦歡驚訝,可是那小廝分明連太子令都不認得。

    也是,太子溜出宮,大概會用化名吧。

    “知道二樓時與你一同坐着的男人是誰嗎?”

    慕景行眉眼低垂,陰影遮住了女孩的面頰。

    見她仰頭,眼神疑惑再無其他雜質,便脫口而出:

    “是睿王。”

    秦歡驚詫,“帶兵那個睿王?”

    刀尖染血之人,身上都有散不去的殺伐氣,可當時那個男人,從氣質到眼神,都給她一種如沐春風的親和感,怎麼看都不是兩次出征,兩次擊退敵軍的睿王。

    她本以爲沙場上的人,多是面容剛毅,有血性氣息的。

    慕景行見她除了詫異並無其他,更想要進一步探究。

    “是。秦姑娘都和二皇兄聊了些什麼?”

    “無非就是詩詞歌賦。”秦歡如實道,“他見了我在門外出示太子令,便帶我進去。”

    她說着,推了下男人的胸膛,路過的幾個人已經看了他們好幾眼了,這個姿勢,讓人不舒服。

    慕景行被那雙小手推了下,與前幾次不同,竟有些心猿意馬。

    “你的傷好了?這麼快又出宮。”

    他聽到女孩的話,不自覺的點頭,忘記了自己高冷的身份。

    “做大鄴的太子這麼清閒嗎?不是每日都要做很多功課,陛下都不考察的?”

    秦歡說着,忽然閉上嘴,她忘了,那是一個會給皇后下毒的陛下。

    前世,她隱約記得,皇位是落到了四皇子瀚王手裏,其他的幾個皇子下場似乎都很慘。

    當然,眼前這位,本該早早的就死了。

    而現在,幾乎隔一段時間就會在自己眼前出現。

    慕景行身上氣壓驟低。

    秦歡笑了下,“我請太子喝酒?”

    慕景行冷聲,“知道本太子有傷,想謀害?”

    得,秦歡無奈,“那便喝茶?”

    原本她也是要拐進旁邊的茶社的。

    見對方不言語,自作主張的拉過男人皓白的衣袖,拐進了茶社裏。

    自從坐下後,投在男人身上曖昧不清的眼神就沒斷過,順帶着還打量秦歡一眼。

    秦歡無語,怪就怪男人樣貌太出衆,讓人看一眼就心神動盪。而她,就被襯托得太普通了。

    說書的聲音被茶香氣包圍,說的是一段才子佳人的故事。

    女子傾慕一名書生,與許多橋段一樣,女子在書生趕考前與其私定終身,可在書生高中之後卻另娶佳人。女子得知之後,帶着孩子找上門去,被佳人的有權勢的父母知道,將女子和孩子綁着送出皇城,並威脅再登門就要他們的命。

    女子後來帶着孩子跳了河,因爲戾氣太重,女子化作鬼魂,最後將書生索命。

    秦歡聽得無聊,哈氣連天。

    “秦姑娘不喜歡這個故事?”

    慕景行看着女孩眼泛淚花,輕聲問道。

    “是不喜歡,若我是這女子,定攪他個天翻地覆,毀了書生的仕途,也不會不愛惜自己和孩子的性命。”

    秦歡若一直是這個世道的人,或許會同這個女子一樣無奈,但她是經歷了許多不同世界的人,格局早就被打開了。

    “這不像你這個年紀會說的話。”

    慕景行淡淡道,而且一般的女子,而已不會如她這般,想着報復。

    秦歡看她一眼,擡起下巴,“雙眼能看到的,腦子能想到的,可不是按照年紀來計算的。”

    茶社無聊,如果不是茶還好喝,她早就走了。眼下茶杯空了,她起身,“公子不走?”

    再不走,那些女人就貼上來了。

    慕景行掃了掃衣襟,跟着站起來出了茶社。

    秦歡往秦府走,男人也不說話,就跟在自己身邊。

    快到了秦府外時,秦歡站下,“臣女不希望被人看到是被太子爺送回來的。”

    慕景行目光深沉,他真的看不懂,若是別的女子,覺對不會如此拒他千里之外。

    “本宮有一事問秦姑娘。”

    “說。”

    慕景行嘴角抽動了下,“姑娘用的是什麼傷藥,本宮當夜傷口就開始癒合。”

    秦歡不好說那是靈泉水的功勞居多,含糊其辭道,“我特意調配的外傷靈藥,太子爺若要,下次帶黃金百兩來換。”

    不過是隨口一說,想讓男人承個情,誰知道他卻當真了。

    “好,那還請姑娘下次帶着藥進宮。”

    秦歡覺得,自己搬起石頭砸了腳。


章節報錯(免登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