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公堂上他的維護那麼明目張膽,心裏就跳動的厲害。
抿了下嘴角,紅脣輕輕開合,“太子說的是哪句?”
心悅?
明知故問,慕景行淡笑,沒有挑破這層窗戶紙。既然她還沒準備好,就給她時間。
“走吧,本宮送你回去。”
前一瞬還直白的進攻,短兵還未交接竟然就撤了,秦歡心神混亂的垂下眼。
相府門外,下人見到秦歡,飛快的跑進了府裏。
每一會兒,秦觀海出現在了相府門外。
當見到秦歡身側的慕景行,那張臉更是一沉到底。
“微臣見過太子殿下。”
“丞相多禮。”
秦觀海面色不善,冷眼看向秦歡。
“你好大的膽子,出了這種事還敢到處張揚!相府的臉都被你丟光了!!”
這一次,他絕對不會繼續放任這個不孝女!
“父親想如何?”秦歡清凜的視線擡起,她要再拱一把火,目的很快就要達成了。
慕景行看了眼秦歡,似乎是有打算,便沒有插手。
而秦觀海怒火中燒,“本相要將你這逆女逐出家門,日後與秦家再無瓜葛,省得日後連累了秦家!”
“老爺!”
蘇辛梅忽然小步快走出來,身邊跟着秦箏兒和秦蕭。
剛到相府門前,忽然就跪下了。
這一跪,震驚的不禁是秦歡,所有人都詫異的看着相府主母。
“是妾身沒有教導好這個女兒,若說有錯,都是妾身的錯,老爺千萬不要將她逐出家門。”
秦觀海目光幽冷的看着蘇辛梅,最近發生了這麼多事,他以爲自己看清了這個女人的真面目,沒想到她比自己所想還要厲害。
當衆下跪求情,虧她也做得出來。
“母親您這是做什麼,秦歡她在府中如此侮辱母親,你要爲這種白羊狼求情?”
秦箏兒怒道。
秦蕭反應平靜,他一響這麼淡定從容,似乎眼中只有關乎家國的大事,這種小事,只要在情義之中,他就是個看客。
“住嘴!”蘇辛梅怒斥秦箏兒,“不管歡兒做了什麼,都是你的姐姐,母親平日裏是怎麼教導你的?”
如此一副大義凜然的模樣,秦歡看着想笑。
林氏撥開家奴,走到門前。
目光冰冷的盯着蘇辛梅看了一會兒,冷聲道,“你害我,卻叫管家頂了罪。如今歡兒被貴人們器重,你卻怕她蓋過自己親生女兒的風頭,要將她嫁給傻子,她不肯,就聯合外人用下三濫的手段,蘇辛梅,你如今在這又裝什麼?”
這些事,府中的下人都未窺見全貌,被林氏三言兩語說的明白。
圍觀的看客多少都聽說了府衙的事,這會兒,串聯起來也猜到了七八分。
頓時,看蘇辛梅的目光與之前截然不同了。
秦觀海急火攻心,恨不得一腳將蘇辛梅踹進府裏去,他剛剛就不應該想要直接將秦歡攔在府外。
“林氏!”
他怒道,“府中後宅的事本相不過問,但如此污衊當家主母,你作爲妾室,該何罪?”
慕景行想要出面,秦歡默默搖了搖頭。
看來蘇辛梅看破了她的目的,這是不想讓她離開相府呢。
慕景行這個時候出頭,怕是要被蘇辛梅拉下水,髒水潑過去,他這個太子,又要被言官們攻擊了。
“這是微臣的家事,太子還是不要過問了吧。”
秦觀海直接將話堵住了,“今日出宮之前皇上還和微臣說,想要讓太子多接觸些國事,微臣要多多協助,太子千萬不要讓陛下失望。”
慕景行淡淡笑了下,轉身離開上了馬車。
他相信秦歡。
而秦觀海,笑不了多久了。
秦歡將上前的家僕擋下。
“我和娘自己會進去,秦觀海,你要逐我出家門,可以,族譜裏也將我一併除去纔好!”
說完,帶着林氏走了。
相府自從秦歡回來那天開始就沒消停過。
相爺和夫人被這位嫡女氣的要翻白眼也不是第一次,不過今天,下人們嘴上不說,心裏都瞭解到了些事情的始末,多少覺得有點過癮。
“哥,你看秦歡那囂張的樣子!”
秦蕭看了眼秦歡的背影,目光深沉的不知道在想什麼。
端王,曾說過,他這個妹妹不簡單。
“箏兒,你爲什麼非要和她比個高下?”
“她也配和我比?”
秦箏兒嘴硬,她不知道爲什麼哥哥看起來與她和母親不是一條心的。
“秦家是一體,一榮俱榮一損俱損,這個道理,你怎麼不懂。”若是秦歡能給秦家帶來利益,那便是好的。
秦箏兒蹙眉。
秦觀海派人將秦歡母女看住,然後見了孫虎。
孫虎登門道歉,讓秦觀海意外,這才知道在官府,慕景行給秦歡撐腰的事。
在應對孫虎的時候,心思已經不在這。
既然如此,利用這件事做文章,說不準能一箭雙鵰。
直到孫虎離開秦府,都不知道他以爲丞相的和善,不過是他在盤算另外一件事。
“告訴張大人,本相要見他。”
德叔應下,然後出府了。
不日,京中都傳起了秦歡和慕景行的事。
寺廟之事被有心人傳的模糊,讓人遐想。但看過官府堂審的人畢竟是少數,一時間流言漫天,竟然有要蓋過事實之勢。
這些事,在相府裏被人看管住院子的秦歡是不知道的。
不過半日之後,白芷翻牆進入相府。
“事情就是這樣。”
秦歡笑笑不以爲意,問道,“你在落楓醫館怎麼樣?”
白芷說她一切都好,老大夫人好,現在醫館的生意比之前也好了。
“多學習除了醫術之外的東西,要經營醫館不是那麼容易的。”秦歡交代,醫術方面的事她可以教,可將來要做分堂醫館,要的是另外一種天賦。
“徒兒知道。”
白芷走的時候被秦歡交代了一項任務,給太子帶個口信。
當然,消息直接送不到,要送到國公府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