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兒是怕被人知道春風樓和主有關係?”
碧桃似乎是看出來,神祕道,“奴婢有辦法讓春風樓也有這些菜品。”
秦歡眯着笑眼看過去,這小妮子,現在也學會和自己打啞謎了?
翌日。
莊家三人再來,秦歡已經將菜餚都準備好了。
不過一日,鍾氏的面色就比前一日好了許多。
鍾氏沒着急動筷,而是朝着秦歡一拜,“今日妾身攜夫君一起前來,特地謝太子妃。不過來的突兀,怕叨擾太子妃,夫君還在府外候着。”
禮數做到這樣周全,秦歡倒是對這位御史中丞夫人刮目相看。
見她感謝自己是真心的,說道,“那就請莊大人進來吧。”
不多時,莊毅洺被請到大堂。
“下官拜見太子妃。”
秦歡看着躬身行禮的男人,年歲大概四十左右,削長臉,濃眉擴眼,鼻樑挺拔,看着是個端正的長相。
單從面相上看,不似那種刁鑽之人。
“莊大人今日不用當差嗎?”秦歡問道,慕景行日日在朝中忙,已經好幾日早出晚歸了。
莊毅洺道,“今日請了假,特地來府上拜謝太子妃治好了內人的厭食症。”
御史臺的人知道了太子妃救治了御史中丞夫人,都覺得詫異。
瀚王妃和太子妃不和,這事有人已經上升到了兩府之間的不合。
而太子妃此次的行爲,無疑是圈了一波好感。
秦歡笑道,“莊大人客氣了。”
“太子妃給莊驕治病,又救治了內人,下官銘感五內。”莊毅洺說道,做出內疚之色,“反觀下官,因爲內人的病讓莊馳和莊驕上門來求太子妃,行徑實在不夠坦蕩,幸好太子妃不與下官計較這些。”
莊毅洺真誠道。
秦歡聽着,對御史中丞此人又多了幾分印象。
今日的菜色上來,昨日未曾見過的莊毅洺,此時震驚之極。
“這些都是太子妃親自做的?”
碧桃道,“太子妃做了足足兩個多時辰。”隨後嘆了口氣,“奴婢聽太子妃說,夫人的厭食症還要月餘能調養好。”
莊毅洺愧疚道,“怎麼敢日日勞煩太子妃辛勞。”
秦歡大概知道碧桃要做什麼了,便笑了笑沒說話。
碧桃趁機道,“聽聞城中有春風樓的廚子不錯。”
說着轉過頭,“太子將方子賣給他們可好?這樣御史中丞夫人也不必來太子府太過拘束,到時候去春風樓就能喫到。藥膳裏該添加什麼,用多少,春風樓都是大廚,應該也不會弄錯。”
碧桃說完,御史中丞夫人率先連連點頭。
莊馳興奮道,“那感情好,說實話,昨日我看着都看饞了。”
“我正減肥,若是能喫上這樣清淡的,可就是減肥中的一大幸事了。”
衆人都支持,秦歡笑着看了眼碧桃。小丫頭,聰明瞭。
“也好,不過春風樓願不願意收就不知道了。”秦歡故作沉吟。
“收,肯定會收。”
三兩個聲音同時開口。
上了馬車之後同時舒了口氣,“夫君,太子妃雖然沒有架子,待人和氣,但若是要我日日喫太子妃親自做的東西,都覺得會折壽。”
御史中丞笑着道,“等春風樓上了,咱們日日到那去喫。”
說着,看了眼嬌妻,“幸好你吃了太子妃做的東西,這兩日也多少能喫些別的了,會慢慢好起來的。”
鍾氏嗯了一聲,靠在了御史中丞身上。
隔日。
春風樓三家店同時推出了新菜品,不過一日的功夫就大受好評,傳遍了上京的大街小巷。
莊馳莊驕和御史中丞夫婦在傍晚十分纔到。
御史中丞交了當日的差事,就趕回了府邸,帶着鍾氏一起到了春風樓的總店。
點了幾道之後,他也都嚐了些,好喫的不得了。
“可是那個味道?”
鍾氏連連點頭,“就是。”
莊驕和莊馳都喫的不擡頭了,嗚嗚道,“這裏的大廚也太厲害了,隔天的功夫,菜就做的這麼好了。”
“還有太子妃辦事效率,這麼快就將方子的事處理好了。”
聽了這兩句話,御史中丞愣了下,隱約覺得是有些奇怪。
不過轉瞬覺得是自己多心,畢竟人家是太子妃,背後是太子殿下,想要辦好這點是,應該是不費吹灰之力的。
春風樓再次掀起京中熱潮,若是出門不說吃了春風樓新出的幾樣菜品,都不好意思往人堆裏站。
秦歡人在屋中坐,錢數的手抽筋。
“主子,您之前總說這錢有花的地方,可眼看着錢越摞越高,怎麼還沒花出去呢?”
上次逛街花了那麼多的銀兩,還都是從太子殿下的銀錢裏出的,這是不是就說明越有錢的人越摳。
“怎麼,嫌給你的月例少了?”
碧桃趕緊解釋道,“奴婢可沒有啊,孃親那裏分的錢已經很多了,平時總給我買一些東西,我都不敢帶出去,怕被人追問在主子身邊伺候,能得到那麼多銀兩?”
她說着,忽然明白過來,主子應該也是一樣。
就好比貪官,從不敢明目張膽的花銀兩。
“不僅是你孃親吧,你表哥莊子上的事辦的也不錯,是不是也給你添置了不少的物件?”
秦歡笑着看向碧桃,眼瞧着她的臉蛋紅了起來。
“主子!”碧桃剁了腳,也不去犯愁錢多了怎麼花了,羞的跑了出去。
秦歡笑着搖頭,跟在她身邊,這麼愛害羞可不成。
慕景行回來的時候看到秦歡高興的笑着,問道,“是有什麼喜事?”
秦歡道,“碧桃那丫頭……哎?殿下的衣服怎麼髒了?”
慕景行低頭看了眼,道,“今日去了城西。”
說着神色沉了下來,“本宮今日才知道,在繁華的上京,竟然還有城郊那樣貧窮之處。”
他身上的手印,便是一個乞討的孩童留下的。
大概是常這樣爲了一口喫食去向貴人乞討,身上都是帶傷的。
今日若不是他攔了下,隨行的官員侍衛,便要動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