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行人氣勢洶洶而來,災民們被嚇得四散開。
“就是她……她們!”
碧桃被指着鼻尖,有些無辜的朝着秦歡看了一眼,絲毫不見慌張樣子,災民們都詫異的看着二人,果真是她們更厲害?
可是自古以來民不與官鬥,再有錢的商賈得罪了官爺也沒有好下場啊。
“就兩個女人?”
馬背上貴族青年不屑的掃向二人,見到秦歡的時候不自覺的蹙眉。
秦歡身上自帶不凡氣勢,笑津津的時候,尤其讓人忌憚她那笑容背後的心思。
“就是他們,徐爺!”
馬背上的男人冷聲道,“擅自設立粥棚,給我拆了!”
的了吩咐,帶來得人馬立刻行動。
“慢着。”秦歡聲調上揚,“不知道這位是什麼人,如此威風凜凜,報上名號也好讓小女膜拜一番。”
她勾脣,等着對方。
“就你,也配?!”徐帆冷眼,他很不喜歡這個女人這幅天不怕地不怕的樣子,在蘇城,但凡有頭有臉的人聽了徐姓,哪個不得繞着走。
“哦,我不配。”秦歡笑着拿出一塊令牌來,“它配嗎?”
太子令上,明晃晃的太子二字,應該足夠閃瞎了他的眼吧。
徐帆先是不屑的掃了一眼,隨後看清上面的字驚了下,旋即下馬跪地。
“是我有眼不識泰山。”
前後轉變速度太快,不僅災民們沒反應過來,平日裏跟着徐帆的手下也從未見他對誰這麼恭敬過。
秦歡笑着看他,“很好,還知道不聲張。起來吧。”
徐帆站起身。
“我要在這設立粥棚,你有意見?”
“沒意見。”
秦歡笑了笑,“將你的人安排一些在這裏守衛,可以嗎?”
“可以。”
她冷笑了下,對眼前這人更刮目相看,真是能屈能伸,不是凡人啊。
他姓徐,不是官,卻能調動蘇城的官兵。
呵。
這事情,越來越有意思了,不過她不挑明,這事纔有的繼續往下查。
唯一覺得擔心的,就是怕慕景行最後難做。
因爲這江南有這麼大影響力的徐姓之人,便是太后的親族。
在災民們看來,這好比旱天打雷更讓人激動。
這個幫了他們的姑娘到底是什麼人,竟然能讓徐家人低頭?
當地的人都知道,徐姓的人,別管是不是什麼大官和富貴之人,都是他們尋常百姓開罪不起的。
“姑娘,你們到底是什麼人啊?”
等到徐帆走後,留下一隊官兵在這鎮守,老者上前詢問,災民們也都看過來,他是代表了這些人來詢問的。
秦歡笑了下,“專程來幫老伯和這些災民的人。”
因爲太子令,這些官員聽了徐帆的吩咐,非但不敢對粥棚下手,還不得不做起了維持治安的任務。
秦歡和碧桃在傍晚的時候就回去了,她放心這邊,因爲設立粥棚的都是她的人。
回到暫住的府邸,秦歡才感覺到這一天下來還真疲憊,趁着碧桃不注意,將茶水換成了空間境的靈泉水,一人倒了一杯。
晚上喫飯的點過去許久,慕景行纔回來。
他看着也是一身塵土,腳上還有田裏的泥土硬塊在鞋上。
秦歡用靈泉誰給他擦臉,然後又將煮了的茶水給他喝上。
“殿下今日有什麼收穫?”
慕景行拿起筷子,嘆了口氣,原本不想將情緒影響到秦歡的,但是他還是忍不住,“徐家,好像不是本宮在京中所聽聞那樣。”
一直以來,他知道的都是徐家人低調,向來與百姓和諧,從未仗勢欺人過。
可是今日他親自到田中去,發現卻不似那般。
“郡守這個人不簡單。”
秦歡好奇問道,“怎麼,郡守做了什麼?”
“原本我要去另一個村的田地巡查,但是中途改道,就是郡守安排的,本是想看看郡守想做什麼,最後發現了徐家做事。”慕景行目光威凜,若不然,怕是他原本要去的地方,早就被人安排了。
秦歡也將自己今日所見告訴了慕景行。
二人沉默了一會,慕景行道,“這件事,要查下去。”
秦歡點點頭。
翌日。
城中的糧價依舊居高不下,城中原本的百姓都遭到了波及。
糧店裏糧食緊缺,老闆們都爲了賣一份賺一份,恨不得往天價了去擡。
奇怪的是,這種亂象竟然沒人去管,沒人整治。
秦歡站在糧店外不遠的地方,意外的看到一個人,那日到府中來過的郡守,他也遠遠看着,並沒有上前的意思。
過了一會,就這麼徑直的走開了。
“真是怪。”
她現在有些看不出這個郡守是什麼路子了。
“粥棚那邊的情況怎樣?”
碧桃早上聽了彙報,趕緊和秦歡說道,“糧食充足,秩序穩定。”
秦歡笑了下,徐家人,現在怕是忙着處理別的事了,也顧及不到那些災民們了。
“咱們城中有多少間糧店?”
碧桃數着手指頭,“奴婢也是剛看過賬本,還不是太熟悉。”
數了一會回道,“有十家,從籌備到現在三個月,一直都沒開業過。”其實就是當初用來囤糧食的。
“讓他們開業吧,糧食的價格,就按照災情之前的。”
碧桃震驚,不過也佩服主子的決定。
“還有,讓掌櫃的說,是響應太子殿下的號召,不哄擡物價,支持朝廷賑災,爲當地百姓謀福。”
秦歡笑了下,“雖然咱們不要錢財上的利益,但總得賺點什麼。”
這樣一來,即賺了太子殿下的名聲,也賺了幾家商鋪在當地的名望,將來災情結束了,百姓們不會忘記的。
碧桃聰明,稍作一想就知道主子是什麼意思了,忙點頭去辦了。
小半天的功夫,蘇城裏直接炸了鍋。
十家糧店外排起了長長的隊伍,幾乎看不到尾巴。
“這家糧店的老闆真是大善人啊!”
“也多虧了太子殿下來賑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