馬車上,秦歡看向慕景行。

    “殿下覺得徐帆現在做什麼呢?”

    “他,大概還不知道徐家要給他鍋,讓他背呢。”

    他見過徐帆,他的眼中有野心,有沉穩,但就是沒有忠誠。他不會爲了徐家,甘願自己背上殺頭的罪過的。

    如果徐老爺子說的是真的,徐帆是撿來的,他沒有家人,孤身一人,不會受到什麼脅迫,此生他就爲自己而活。

    秦歡點頭,“徐帆不願意背鍋。”

    慕景行笑了,“我與你想的一樣,接下來就利用好這件事。”

    馬車速度進了蘇城。

    長武已經派人在找徐帆了。

    秦歡勞累了一天,洗漱之後就上牀休息了。

    等到第二天,又精精神神的出門了。

    這一天,在城門外診治那些患了病的災民,順便還把他們需要的藥都包了。

    “太子妃,我這病症已經有十多年了,真的能好?”

    秦歡見她腿走路一瘸一拐,“這個腿疾要養,我給你治好之後,段時間內不能做重活,等到完全恢復好了纔行,最起碼要一年的時間,不然就白治啦。”

    婦人狂喜,千恩萬謝之後拿着自己的藥走了,下一個又排了上來。

    就這樣,一個接一個的,秦歡連喝口水的功夫都沒有。

    碧桃心疼,在邊上看準時機道,“今日的湯藥煮好了,大家先來把湯藥喝了。”

    這纔給秦歡這邊倒出了休息的功夫。

    “主子,這樣可不信,您還懷着小主子呢。”她操心的在邊上嘮叨。

    秦歡看着她給自己擦汗,笑道,“怕什麼,他和他孃親一樣,都不是柔弱的。”

    下午又看了十來個病人,天色暗下來才結束。

    回去的路上,秦歡忽然掀開馬車簾子,往後看了一眼。

    “怎麼了?”碧桃好奇的也跟着伸頭去看。

    秦歡搖了搖頭,心中冷笑了下,是誰跟着她的馬車?想做什麼?

    回到了府邸之後,下人說太子殿下派人來話,今日不回了,說是去了臨城查看災情。

    慕景行不回來,秦歡就覺得這暫住的地方更加陌生了。

    夜裏躺在牀上許久都睡不着。

    她進入空間境去泡靈泉,然後又研究田裏的藥材,感覺自己已經許久都沒在裏面待一會兒了。

    以前她依賴這個空間境,但最近發現自己已經幾乎不怎麼用到了。

    當然,若是遇到什麼危險,需要特殊的藥材,這裏的藥材還是很好用的。

    再過幾日,她重金尋來的,專門去找苗疆一族的江湖人就到了。她通過通天閣下懸賞令的時候,沒想到任務這難接,似乎江湖中人都沒人想和苗疆一族沾邊。

    但還好,最後有膽大的接了。

    秦歡從空間境出來,忽然感覺外面有動靜,用精神力查看,外面有四五個黑衣人。

    嘆了口氣,真是註定是一個不讓人安生的夜晚。

    她悄悄的將碧桃叫醒,無助她的嘴搖頭。

    “外面有人。”

    碧桃愣了下,若是以往,她一聽必然慌了,可現在她眼中只有鎮定,如今她也是能提劍的人了。

    秦歡鬆開她,指了指右側窗戶的位置。

    兩人幾乎同時,碧桃軟劍刺出,秦歡銀針飛出。

    外面的黑衣人根本想不到,偷襲人的,反而被偷襲了。

    撲通,兩個黑衣人直接倒地。

    另外三個愣了下,動作稍微遲緩了下,正要衝進屋子裏,忽然看到門被打開了。

    正要毀了窗戶進去的刺客再次愣住。

    碧桃不屑的看着他們,“進去啊,怎麼不動了?”

    黑衣人面面相覷,兩個小姑娘,屋子裏沒有別的人了,是她們撂倒了自己的弟兄?

    “上吧大哥!”

    有個道,硬着頭皮提着刀,之前也沒聽說這女人會功夫啊。

    三人提刀衝上來,碧桃三五下就給人解決了,一臉懵,“就這三腳貓的功夫,也敢來放肆!”

    之前遇到的刺殺那次不是高手如雲,碧桃還沒見過這麼蠢笨的刺客。

    秦歡淡淡噙着嘴角,“他們是爲了我來的。”

    而且必定不知道她會功夫,以爲慕景行不在,就憑兩個女人,還不任人爲所欲爲?

    “你說,誰派你們來刺殺太子妃的?”

    “太子妃?!”

    對方哆嗦的樣子不像是作假,沒一會竟然還有奇怪的味道冒出來。

    竟然尿了一地。

    不僅蠢笨,還這麼慫?!

    秦歡蹙眉,“什麼找到你們,怎麼說的,給了多少錢,只要老實交代我的問題,不會要你們的性命。”

    幾人的確是不怎麼聰明的樣子,趕緊說道,“是個帶着面具的女人,就說要我們……我們將您肚子裏的孩子弄掉,給了我們一百兩銀子。”

    他們本以爲是尋常家宅不和,女人之間的勾心鬥角,哪個能想到,竟然是太子妃!

    他們差點害了皇嗣。

    當然,這也是他們多慮了,畢竟沒有那個本事,不然也不會被嚇得尿褲子了。

    秦歡在聽完他們的話之後面色驟然冷了下來,竟然是要害她的孩子。

    可是這件事沒有別的人知道,她有身孕的事京中都不知道。

    碧桃面色一白,“主子,不會不會是在城西的時候,奴婢說的話讓別人聽去了?”

    這還真是極有可能的。

    秦歡蹙眉,可西城都是災民,哪個會想要害她呢?

    除非……

    “一定是了,城西的災民裏有奸細,就等着找機會害主子呢!”

    碧桃也想到了,她恨得直咬牙,主子的孩子來的多麼不易,之前受了那麼多苦,這一次她一定不會讓主子有事。

    “主子,咱們不去城西了。”

    秦歡搖頭,“要去,不僅去,還要揪出這個人來。”

    敵人在暗,時刻都要防備的這種感覺十分不爽,她要把人揪出來折磨才爽。

    “你們喜歡錢嗎?”

    秦歡忽然問黑衣刺客,見到對方一臉懵逼的樣子,更加確定了這是一幫蠢賊,雖然沒幹成過什麼大事,壞事一定沒少幹。

    對方不敢動,是不敢搖頭也不敢點頭。

    “我給你們一人二百兩,當然是事成之後。”秦歡笑着說道,“哦,對了,你們需要先喫下這個。”

    碧桃將幾粒黑黝黝的藥丸塞進幾人嘴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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