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從她產後,兩人都沒有親近過。整日忙着公務就不覺得有什麼,可是一旦閒下來,他抱着她柔軟的身體,便開始要心猿意馬了。

    秦歡勾脣笑了下,“等到下次,將他們抱給嬤嬤的。”

    現在在宮外,她要時刻不讓小傢伙離開自己眼皮底下。

    慕景行用力抱住秦歡的身體,十分不稱心的嗯了一聲。

    翌日。

    當林府的人看到慕景行都驚了,不過好在,太子爺正要往宮中趕回去上早朝,衆人拘束的時刻也就那麼一會兒。

    “歡兒,太子殿下都過問了你舅舅的事?”

    在慕景行走後,林典祖問秦歡,除了這件事,他想不到太子殿下深夜偷偷造訪林宅的原因。

    秦歡點頭,爲了讓祖父安心,說道,“舅舅是遭人陷害的,不管外界說什麼,早晚都會回來得。”

    外面的傳言她也聽說了,不用慕景行說,她也知道他忽然出現,是因爲擔心自己。

    所以這件事,她準備速戰速決。

    送走了祖父之後,秦歡叫來了王勤和孫煃。

    “你們查到了?”

    昨夜他們回來的早,她就猜到了,應該是找到了吳成的線索。

    “他死了,屍體已經送到了府衙。”

    當然,府尹這次不敢擅自行動,有太子妃的暗衛在那看着。

    不直接帶回林宅,是怕到時候有人會利用這一點說閒話,或者是爲人脫罪。

    秦歡讚道,“做得好。”

    走了兩步之後說道,“將那幾個殺手一併帶着,喫過早膳就去府衙。”

    早膳過後,又是兩輛馬車同時出了林宅,不過這一次兩輛馬車沒有分開。

    一路到了府衙。

    府尹之前就得到了消息,早早的就在門外等着了。

    如此大的陣仗,府衙外早就圍滿了圍觀的百姓,見到秦歡下馬車,都開始竊竊私語。

    之前就已經有人知道了太子妃的種種事蹟,妙手回春,菩薩心腸,沒人相信這樣的太子妃會是徇私枉法之人。

    但是偏有人像是故意散播謠言一般,處處詆譭,說什麼那都是故意做出來的假象,爲的就是欺騙百姓。

    有人心裏也就被動搖了,謠言聽得多了,沒辦法分辨得時候,就被當做了事實。

    秦歡進入大堂,轉身看向府尹。

    “這件案子太子殿下也已經知道了,聽說還有御史大夫在朝堂上彈劾了本妃。”

    府尹聽到這,腿一軟差點就想跪下去,如果不是百姓們都看着,他怕是真要跪下請罪了。

    此時他只能心中喊冤,“是下官沒有和王大人說明白,可是下官已經極力表述,此案另有隱情了,奈何王大人就是一根筋,竟然還在朝堂上上奏。”

    他昨日聽說之後,想要掐死王長河的心都有了,這不是在給他招惹禍端嗎?

    秦歡知道府尹沒那個膽子,說道,“今日開堂審案,讓百姓們也都進來聽吧。”

    公開審案?

    府尹不敢說二話。

    昨夜王成的屍首送來的時候他都驚了。

    “太子妃請。”

    在坐上高堂之前,府尹讓人給秦歡安排了舒適的椅子。

    秦歡坐下之後。

    “威武……”

    一股莊嚴的氣勢撲面而來,公堂上瞬間變得肅穆起來。

    “帶吳漢。”

    昨夜,吳成的屍首送到府衙,衙役便連夜將吳漢拿下。

    不多時,吳漢被壓着跪在公堂上。

    “小人冤枉啊。”

    還沒審呢,吳漢就開始扯着嗓子喊冤,還頗有幾分真冤枉的那個意思。

    秦歡冷笑一聲,繼續看着府尹審案。

    “噤聲!”

    兩排衙役木棍敲擊地面,齊刷刷的一聲讓旁人都是一個激靈。吳漢嚇得面色瞬間發白,嘴脣哆哆嗦嗦得,再也喊不出冤枉二字。

    “本官讓你看看此人,你可認得?”

    說罷。

    兩個衙役擡着一個蒙着白布的擔架進來。

    白布揭開,露出一張泡得腫脹,但是尚能分辨出面容的屍體來。

    吳漢先是愣了下,隨即猛地撲過去。

    “兒啊!兒啊……”

    竟是直接哭天搶地起來。

    百姓們聽着這兩聲倒是情真意切,心裏也跟着感動,白髮人送黑髮人,心裏到底的是不好受的。

    府尹驚堂木落下,頓時哭喪的聲音沒了,“本官問你,你哭得如此傷心,倒像是纔看到兒子死了似的。”

    這倒是提醒了衆人,還真是這個感覺。

    府尹冷聲道,“你不是給你的兒子直接燒了嗎?喪事都沒辦?怎麼看到已經燒成灰的人,一點都不震驚,反而哭的如此傷心?”

    幾句話都問在了點子上。

    秦歡有些明白了,爲何府尹如此圓滑世故,卻依舊能坐在這個位子上,看來也不是個傻的。

    “小的……小的……”

    還沉浸在悲痛之中的人,一時間也找不到什麼更好的藉口了。

    吞吞吐吐之間,道,“我是太思念我兒,才一時糊塗忘記了……”

    府尹道,“本官已經讓仵作查驗過了,你兒子是昨日才溺水而亡的。”

    昨日?

    圍觀的百姓都在嘀咕,可是春風樓的掌櫃打死人已經有好幾日了啊。

    吳漢愣住。

    一雙老眼通紅,他的兒子昨日死的,這下是真的死了!

    他怒目瞪向秦歡,“是你,就是你這個女人!昨日來找我,威脅我,還殺了我的兒子!”

    秦歡冷笑一聲,並沒有理他。

    “你敢對太子妃不敬,大逆不道!”府尹驚堂木再次落下。

    吳漢徹底傻眼了。

    太子妃?怎麼還扯上了太子妃?

    他猛然發覺了事情的不對來。

    吳漢好喫懶做還貪財,但是有點小聰明。

    此時,府衙的態度大轉變,還有太子妃也攪和進來,他就知道當初那十兩黃金拿的,竟是要他們性命的錢財。

    “小的有眼不識泰山,小的鬼迷心竅!”

    吳漢頭蹦蹦的磕在地上,他懺悔道,“小的貪財,纔會遭了奸人的道。是有人出錢,讓小的帶着兒子去春風樓鬧事的。不對,不是兒子,是一個男人。”

    “當時小的就覺得那個男人病懨懨的,隨時都會死了的感覺,之後有人給他易容,換成了我兒子的臉。”

    “十兩黃金到手後。我按照他們的吩咐,火化了假兒子,讓我兒子出去避避風頭……”

    老淚縱橫的交代哭訴,顯然他也沒想到,最後自己真兒子,竟然還真的死了。

    被人滅口了。

    事已至此,案子明朗,一眼到底。

    孰是孰非已經再明顯不過了。

    百姓們心中都撥開雲霧了,只是還有一點他們有些不明瞭,這樣陷害春風樓的掌櫃是爲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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