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庭和倪瀟瀟玩兒到了快熄燈的時候纔回來,兩個人嬉笑打鬧着推開門,在看見葉嘉青又睡在宋南其牀上的時候,杜庭跑兩步趴在了宋南其的牀欄上。

    他小聲說:“葉嘉青,你今晚和我一起睡唄,我身上肯定比老宋要暖和。”

    葉嘉青被他弄懵了。

    見葉嘉青不說話,杜庭更加小小聲說:“你不信?等會我給你摸摸,老宋睡着是不是動都不動,和死了一樣?多沒勁,咱倆還能抱着睡。”

    葉嘉青趴在枕頭上,彎了彎眼睛,“你這麼小聲做什麼?”

    “不想老宋聽見。”杜庭說。

    宋南其還在洗手間,不過沒有水聲,估計是快出來了。

    “爲什麼?”葉嘉青問。

    這時,倪瀟瀟也趴過來了。

    他和杜庭對視了一眼,然後還是杜庭開口說:“我今晚和倪小二打遊戲的時候我們談論了一件事情,我們覺得”他忽然停下。

    接着,倪瀟瀟說:“我們覺得,老宋對你八成有意思。”

    他們一本正經,正兒八經,義正辭嚴,鄭重其事。

    想必,很是嚴肅地討論了一番。

    “對我有意思?怎麼個有意思法?”葉嘉青的聲音也很小,語氣懶洋洋的,尾音好奇地往上揚。

    杜庭看着這樣的葉嘉青,心說難怪宋南其如此不擇手段,都把人騙牀上來了。

    他也覺得小校花好好看!

    是他這輩子見過的最好看的男孩子!

    倪瀟瀟還比較理智,他一般不會被美色衝昏頭腦。

    他推了下眼鏡,一板一眼地很有領導做派,“這纔開學一個多月吧,咱們都還不是特別熟對吧,但你看,你現在都已經睡到了宋南其的牀上。”

    杜庭附和道:“他平時潔癖潔癖,牀單上有根兒頭髮絲兒~他都要揪下來,你想想,要不是對你有意思?怎麼會讓你睡他的牀呢?”

    葉嘉青的笑變得淡了些,他嘆了口氣,“是嗎?”

    不是吧。

    葉嘉青不是很贊同這個邏輯。

    因爲如果宋南其真的對自己有意思,只是睡牀,他是不會滿足的,他要直接睡了宋南其。

    可杜庭和倪瀟瀟覺得自己分析得十分正確。

    “不過老宋挺好的,學習好長得帥家裏賊有錢,那玩意兒怕是得有三兩。”杜庭比了個三的手勢,表情誇張。

    倪瀟瀟好奇道:“三兩有多大?”

    “反正你沒三兩,你頂多一兩,還是我給你添稱了。”

    “和我睡唄,和我睡唄。”杜庭說完倪瀟瀟,又開始纏着葉嘉青。

    倪瀟瀟正要開口罵他死不要臉。

    “和誰睡?”宋南其的聲音在他們兩個身後淡淡地響起。

    杜庭驟然就收了聲。

    他之前有多大膽,現在就有多慫。

    葉嘉青抱着之宋南其的枕頭,蹭了蹭臉,“杜庭說讓我今晚和他睡。”他語氣綿軟,不似告小狀,就像是朋友間的隨意閒談。

    宋南其聽到後沒什麼表情,他將毛巾掛了起來。

    “你睡覺不安分,你的被子總是被你踢到牀底下,我們都幫你撿過,”宋南其直言道,“葉嘉青感冒了,和你一起睡,你不希望他病癒?”

    杜庭被噎住了。

    宋南其義正辭嚴,理直氣壯,他竟然隱記隱產生了一種自己也太不懂事兒了的感覺。

    葉嘉青用一副無辜的表情看着幾人,還沒來得及出聲,熄燈了。

    眼前乍然一片漆黑。

    等適應了過後,操場底下的燈光才顯出了那麼點兒存在感,雖然仍舊十分昏暗。

    葉嘉青往裏挪了點兒,宋南其睡外邊,他躺過的地方,牀單被子都是暖和的,還帶着一股淡淡的杜桑花的味道。

    是葉嘉青身上的味道。

    很淡,可存在感不容忽視。

    宋南其躺下了,他掀開被子的時候,一陣風鑽了進來。

    不冷,但也是個機會。

    葉嘉青順勢就往宋南其懷裏一鑽,他汲取着宋南其身上的味道和溫度,嘀咕了一句,“有點冷。”

    宋南其覺得是自己剛剛躺下帶進來的涼意,他抿了下脣,低聲道:“抱歉。”

    這兩天下雨,氣溫驟降,談不上多冷,只能說是步入了秋季。

    白天還好,晚上的涼意再混着秋雨的水汽,便覺着有些冷了。

    葉嘉青頭頂毛絨絨的頭髮剛好搔撓到宋南其的下巴。

    有點癢。

    有點麻

    宋南其頓了一下,伸手用比較溫和的力度推開了葉嘉青,“不悶?”

    “不悶,”葉嘉青把藏在衣袖裏的手伸出來,很大膽地直接順着宋南其的衣領往脖子上貼,察覺到對方頸部的肌肉在隱約的瑟縮,葉嘉青小聲問,“是不是很涼?我很怕冷。”

    很涼是假的,怕冷是真的,宋南其相信哪一個,隨便吧。

    “有點,”熄燈了,雖然杜庭和倪瀟瀟是兩個夜貓子,但宋南其還是覺得在該睡覺的時候應該自覺小聲點,他的脣離葉嘉青的耳朵很進,熱氣全部吹拂過去了,“怕冷就多穿點。”

    他嗓音低沉,刻意壓低後,有一種意外的低啞。

    葉嘉青動了動腿,褲腿順着滑上去,他毫無間隔地碰到了宋南其的腿。

    很硬。是肌肉。

    宋南其看着斯文正派,實際上渾身每一處都很適合幹壞事兒。

    “你好燙啊。”葉嘉青慢悠悠說道,他的手指還捂在宋南其的脖子上,纖細微涼的手指順着脖頸往上,碰到了喉結,他指腹在喉結上按了按,成功地聽見了對方喉嚨發出了一聲生理性的嗚咽。

    葉嘉青佯裝驚訝地說:“你喉結好好摸啊。”

    宋南其還沒意識到自己正在被葉嘉青上下其手,他只是有些微的不適感,不是指他反感葉嘉青的觸碰,而是他從未和人有過這樣親密無間的距離,有些不自在。

    葉嘉青的手指慢慢轉移到了宋南其的耳垂。

    宋南其任他碰着玩着。

    接着是嘴脣,宋南其的嘴脣偏薄,葉嘉青攀着宋南其的肩膀,仰起臉,“宋南其,他們說嘴脣薄的人薄情,你薄情嗎?”

    “封建迷信,”就算是沒有光,宋南其此刻也應該是散發着光的,正道的光,“要不得。”

    葉嘉青覺得宋南其還是閉嘴&3記0340;好。

    他不適合說話。

    和自己幹上幾回,最爲適宜。


章節報錯(免登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