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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霆卻意外地理解：
“胖妹，方野不差錢。肯定是買不到更好的法師了，如果可以，他恨不得把整個聯盟買了。”
周霆知道，當時也有幾家俱樂部有意接洽自己，價高者甚至開出了一年近2000萬的價格，但也僅僅願意買一年，周霆父親的欠款是更大的黑洞，黑洞瀕臨爆炸之際，周霆必須立即補上。
而這些俱樂部他們都想要觀望，只願意購買一年，誰都不願意一口氣支付周霆多年工資，版本是持續變化的，誰知道下一個版本刺客還有沒有這麼重要？
更何況，誰知道周霆能不能一直保持水準？除非雙方籤對賭——用對賭協議來約束周霆，一直保持巔峯競技狀態，但是對賭不是周霆想要的，他需要一筆一次性的錢。
對那些俱樂部來說，如果下個版本刺客不再重要，豈不是這一塊的錢都打了水漂，不如去購買幾百萬的新人刺客，先頂住這個賽季，以後再賣了，重新購買其他人選。
而且，所謂俱樂部，更看重選手的商業價值而非比賽價值，沒有人願意賭注天價鉅款去買一個沒有名氣只有實力的選手。
當然，周霆的招黑也是有目共睹，當時周霆的風評一度極差，貿然簽約肯定會影響廣告贊助商的聲譽，也只有方野這樣不做廣告、不接贊助的俱樂部有底氣任性。
“倒也不是不差錢，”方野嘆了口氣：“幸好這幾年直播的收入夠漂亮，否則青訓那邊投入的錢實在是太多了，入不敷出，又沒篩選出真正有天賦的新人。
“對了，倒是有個叫陸建明的，還不錯，就是年齡小了點，還不能上場，我倒是很欣賞他，人長的也好看。”
周霆倒是覺得無所謂，他並不覺得方野喜歡一個踏實肯幹的後輩有什麼問題，但是那個陸建明，他和胖妹、雲朵在食堂見過，看上去囂張跋扈，並不是勤勞踏實之輩，大概是他在方野面前裝的太老實？
“你爸呢，老爺子不願意給你零花錢了？”胖妹哼了一聲，對於陸建明，她也懶得多話。
“你還有臉說，你的工資……”
方野汗顏，胖妹的天價工資說白了就是友情費，但是方野的父親明顯是誤會了許多。
“……”胖妹吐了吐舌頭：“你自己願意給的。”
方野攤開雙手，無語地嘆了一口氣。
周霆看在眼裏，方野只是把胖妹當妹妹寵着，胖妹卻是真的喜歡他，眼底的光向來是不會騙人的。
“來了來了，我靠！方老大，你旁邊這個，就是小周嗎？幸會幸會！”多多的聲音很溫柔，在大老遠處響起。
“你忘記戴口罩了……”替補狙擊手阿勒跟在後面，一路小跑，將口罩遞給他。
京華市是zqg俱樂部的主場，粉絲衆多，若是不簡單遮掩，在商場很容易被認出。
胖妹先一步招招手：
“周霆，你入隊時他們不在，現在要補一下自我介紹嗎，這位是隊裏的法師——多多！”
此時，周霆已經在研究康復中心的試用款跑步機。
“很高興認識你。”周霆對他點點頭，二人遠遠地握了一下手。
“一起加油吧！”多多靦腆地摸了摸後腦勺，他知道自己拖了隊伍後腿，現在還需要隊長親自來接。
多多擅長法師的“冰光結陣”，被譽爲聯盟第一冰法，周霆做爲高分路人，排位時也經常遇到他，對多多的印象就是當他的隊友往往會比較舒服，多多不是那種很會操作的選手，但是一定是支援給的最足的夥伴。
忽然，周霆聽見醫師問診室內，有聲音傳來：
“好了，我確認過他的復健報告單，我們先回去了。看樣子，暫時沒事了。”
暫時沒事了？是方野的聲音……周霆爬上去試了一下，跑了幾步才停下來，關掉了跑步機。
他並不相信這句話。如果真的沒事，方野會親自來此處過問嗎？
周霆收回視線，從跑步機上下來，順手從貨架上買了瓶運動飲料，他留了個心眼，給胖妹帶了一瓶無糖的。
果然，不出所料，方野的聲音再次傳來：
“徐醫生，今天的情況，還請不要公開，我們不想引發其他節奏。”
“放心，病人的情況，我們從來都是嚴格保密的。”
看樣子多多確實受傷很嚴重了。周霆若有所思……今年沒有好的法師選手，zqg戰隊能走多遠？轉會期已經過了，除了尋覓自由人，還可以靠青訓提拔上來……
周霆不免又想到那個面容陰鷙、滲透着寒意的陸建明，這些青訓選手各個都不是個省柴火的炤啊……也不知道方野有沒有提前準備替補法師。
“胖妹，走了。”
周霆拿着無糖飲料，一行人來到門口，發現商場內極爲熱鬧，在拓新網咖外面，聚集了不少人，似乎網咖準備了晚間活動。
“說起zqg戰隊……不得不提輔助選手胖妹，胖妹一直是這個隊伍比較核心的點，最近排位，她的牧師也是一連上了好多分。”
看臺之上，是網咖請來的晚間分析師，正在分析即將開始的夏季賽，說得頭頭是道。
在極品顯卡電腦普及進尋常百姓家的今天，去網咖上網早已不是單純的上網，而是一種娛樂——非賽期，網咖會準備各種各樣的晚間節目；比賽期間，則所有人一起準備好酒水爆米花在大屏幕上觀賽，圖一個熱鬧的氛圍。
“聯盟發佈的公告，夏季賽版本牧師裝備有一定改動，更多的‘技能加速’屬性意味着更短的施法前搖，頂尖牧師的加血節奏都會有一定變化。夏季賽版本對所有牧師選手來說，都是一個不大不小的考驗，胖妹一直以來以操作著稱，應該會是適應的版本比較好的選手了，zqg戰隊有輔助上天然優勢。”
胖妹戴着口罩，正混在人羣中聽得津津有味。
“其他戰隊的牧師明星選手，我比較看好kcg戰隊的風原宇。”臺上的分析師說完，臺下爆發出一陣掌聲。
這位分析師，是今年京華市的網吧賽冠軍，一個有頭有臉的人物，據他說奪冠後想要轉行做遊戲直播，本地網吧裏有了不少粉絲基礎。
“他分析的挺好的。”胖妹點點頭。
“你真是太無聊了，當心點，不要給別人認出來了。”方野無語，拉着胖妹離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