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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說的我都不好意思了，要真有這麼強，就不會毫無成績了。”周霆只是笑笑道，謙虛道。
只有他自己明白，當時的情況下，不拼一把，就沒有機會打職業，那時，剛畢業的周霆迫切需要錢。
所以，那幾天，他沒日沒夜地訓練，用了兩週，基本掌握了刺客的連招，隨後憑藉驚人的手速，硬是用手速碾壓，打贏了kcg俱樂部的陪練。
猛、快、敢操作……這是潮城當時對他的評價。
“怎麼可能？”風原宇頗有些不敢置信，“我以爲……你只是有卓越的刺客天賦罷了，但是……哪有人……僅僅練兩週，就能打職業？”
“你當方野是傻子嗎，花這麼多錢買周霆肯定有原因的。”潮城嘿嘿一笑，“方野是個老狐狸，嗅覺之靈敏世所罕見，周霆這樣的小狐狸是他同類，他一聞味道就門兒清。”
“說的我很臭。”周霆不滿意地嚷嚷。
“當時，他是全位置應聘，”潮城嘴角的笑意尚在，溫柔地望着風原宇，“在我們kcg基地應聘的時候，周霆這臭小子，無意間看見方野玩刺客的集錦，他才最終選了刺客……不過，這件事只有我知道。”
“那就爛在肚子裏，我不想被第四個人知道。”周霆苦澀地閉上眼，他不願意回憶，當時的方野……是他徹徹底底的偶像，周霆很沒骨氣地在最窮困潦倒的光景裏嚮往方野的人生。
要是當初選擇法師，是否意味着，現在自己可以名正言順地和方野並肩作戰？
但是命運是奇妙的，要是一開始就選擇了法師，那自己就只能是潮城的替補，就不會出現那一場鏤骨銘肌的對局了吧，如果沒有那次對位單殺，方野哪兒會記住自己呢？
“法師分爲元素法師、巫師、符文劍士三個職業，你最好選擇其中一個，兩週時間，能精通一個就十分了不起了。”
“那就——教我巫師吧，適合這個版本。”
“現在？”
“現在。”
“也行，找個有包廂的網咖，拓新吧，離着近。”潮城打了個響指，“有帶身份證吧？”
“當然，這是網癮少年的習慣不是嗎。”
“我沒帶！那我去幹嗎？”風原宇不滿咕噥道，他的手機還快沒電了，想在附近搞個共享充電寶。
“你先一邊玩兒去，等爲夫教會你哥，接你回家。”潮城戴上口罩，一米九的瘦高個字，在餐廳門口朝周霆揮了揮手。
周霆看着二人，眼角含笑，從大學舍友林彥霄，到kcg俱樂部的舍友風原宇，他的每個舍友都如此讓人感動，周霆每每想到此時，便心中無限朗然，大概自己的人生也沒有諸多不幸、亦沒有那麼不堪。
遇上這些朋友們，該是幸運的。方野那隻老狐狸就不一樣，表面熱絡實則生人勿近，沒人真的能走進他心裏，這樣的人反倒最是孤獨。
潮城看着他，微微一笑：“走吧。”
周霆目光閃爍，跟了上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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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野轉動酒杯。
不知爲何，他突然想起周霆，應該帶周霆來的，周霆會喜歡這種場合的，他孤獨久了，見到一點熱鬧都高興得不得了。
方半城在舞臺上致辭，他穿過衣冠華貴名媛麗人們的簇擁，穿過璀錯交雜的燈光，穿過流淌的鋼琴曲，來到小兒子方野身邊。
“沒有。”方野將紅酒放回桌上，然後找侍者取了一塊甜點。
方野想，如果把周霆綁架過來，他會愛喫這些嗎？
方半城指了指不遠處的老者：“那位是京華市林家的家主，膝下有一兒一女，此女年方二十，正是好年齡。”
方野順着父親的手望去，那位老者面容高古，頗有些修士道骨仙風的味道，傳聞林家也是武學宗師世家，華夏國從龍之臣，自然非同凡響。
據說，這林家本是獨生女，而那位私生子，則是林家家主幾個月前剛認下的非婚生兒子。
“沒興趣。”方野只瞥了一眼就說。
“隨你。”方半城哼了一聲，方野的不識趣他早已習慣，當下也不多話，轉頭便走。
舞會的音樂過半，方野拒絕了幾位女士的邀請，他周邊生人勿近的氣場愈發明顯。
方半城的兒子，沒有人敢惹他不快。
他無聊的望着舞池中央，有幾位京華市官家小姐，正和舞伴們徜徉在舞池中。
是交際舞弗朗明哥，節奏越來越快，有幾位跳得好的女士們已經開始順着舞臺邊緣翩然旋轉。
“方野？”
就在這時，一個男人聲音響起。
他指着方野對面的位置問：“沒人坐吧？”
雖然是疑問句，但是他早已很自然地坐了下去。
“我不喜歡別人先斬後奏。”方野冷漠地說。
“瞧瞧，不愧是你的個性，這魄力。”對方嘖嘖讚歎。
方野其實認出來了，此子便是林家的那位剛剛相認的私生子了。
此人一米九的個頭，塊頭極大，那套西裝顯得像緊身衣，就快繃不住了。
“沒欺負周霆吧？”他問。
方野蹙眉：“你是誰？爲什麼會認識周霆？”
周圍的溫度好像又降低了不少，二人四目相對，目光中互相試探。
“我剛剛回家認親，這段時間真是太忙了，回到京華市也沒來得及見霆霆一面。”他說，“我叫林彥霄，周霆的大學舍友，幸會。”
他伸出右手。
方野冷漠地看着林彥霄，並沒有和他握手。
“我看了網上那些輿論……”林彥霄不好意思地抽回了手，尷尬地摸了摸後腦勺：“周霆一定吃了很多苦吧，不過已經沒事了，這兩個月我已經逐漸接管了林家的資源和人脈，雙木集團也買下了聯盟的席位，我也會很快擁有一個戰隊，足以送給周霆當見面禮。”
“你說什麼？”方野罕見地蹙眉。
“我買了個聯賽席位，是春季賽的亞軍隊伍。”對方笑着說，“既然周霆喜歡電競，我就買個戰隊送他。”
“念動力？原來雙木集團的背後，買下念動力是你。”方野懶洋洋地說。
“對。”
“那麼，”方野笑了笑，拍了拍手：“恭喜林公子進軍電競圈。”
“嗨，那都是戰隊經理操心的事，我不懂遊戲，《異界》也只是大學瞎玩而已，沒想到周霆會成爲職業選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