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只是一夜的時間,這個女人居然對着他,就好像是對着一個陌生的路人一樣。
這個女人的冷漠,他接受不了,他真的接受不了。
可是,就算他如何的不肯接受,顏小青此時,去了顧北堂的辦公室,卻是一個不爭的事實。
“臭女人,你等着!”
看着顏小青離開的身影,如家風緊緊地咬着自己的牙,語氣裏充滿了恨意。
這個臭女人,和他如家風道個歉,就有這麼的困難嗎。
他又不是沒說不原諒她!
衝動之下,如家風簡直恨不得立刻就衝進顧北堂的辦公室,將顏小青從裏面揪出來,然後,用他獨有的方式告訴她,只要她道歉,他會完全的原諒他。
此時的他,似乎完全沒有意識到,現在的他,已經和以前那個沒有任何感情的冷狼,有了翻天覆地的變化。
以前的他,從來不會去原諒別人,更不會對任何人有着如斯的諒解。
但是,現在的他,卻願意去原諒,甚至於這個女人與顧北堂做出了對不起他的事情,他都可以不去追究,只要這個女人說一聲,自己錯了,他會讓她重新的回到他的懷抱。
可是,那個倔強的女人,卻絲毫不體諒他如家風的苦心。
她如今,居然先去了顧北堂的辦公室,天知道他們會在他的辦公室裏幹些什麼。
想到這個可怕的結果,如家風再也把持不住。
他不允許他的女人,與其他的男人共處一室,更加不允許其他的男人,動她的女人一個手指頭。
衝動之下,如家風好似瘋了一樣,伸手按下了17樓的按鍵,他要衝下去,他要去找顧北堂和顏小青,質問他們到底是什麼關係。
他要質問那個女人,爲何對他如此的不屑一顧。
“如總,這裏是顧氏,我們不可以做那些事!”
如家風身邊的助理TOMMY,眼看自己的老闆要做衝動的事,立刻開口提醒道。
“家風,你不要忘了,我們現在要做的,是去大會議室,聽取顧氏的最終投資意向,並參加他們的新聞發佈會!”
“TOMMY,你放心,我不會耽誤正經事的!”
如家風很快的恢復了冷靜,他用手用力的在自己的臉上扶了一下,語氣再次恢復了冷狼的本色。
“這就好,如總,顧氏可是我們最大的競爭對手之一,他的每一個投資計劃,都可能對我們以後的商業政策造成巨大的影響,我們不能不謹慎啊!”
TOMMY對着如家風點了點頭,語重心長的說道。
“TOMMY,我知道,你放心,我不會再做出那種事的!”
如家風的臉上,掛着瞭然的笑意說道。
“恩,家風,我相信你!”
TOMMY一臉敬佩的對着如家風點了點頭,這個傢伙,是典型的響鼓不用重錘,他只要稍作提醒,盡到自己的本分,如家風自然會按照他的提醒來做。
轉眼之間,二人已經來到了大會議室所在的20層。
“TOMMY,我們走!”
如家風對着TOMMY無比沉穩的笑了笑,擡步朝着會議室大廳的方向走了過去。
“如總,您好您好!”
如家風才一進入大廳,立刻便有無數的商人,一窩蜂的涌到了他的身邊,對他打起了招呼。
“你們好!”
對於這樣場面的應付,如家風早已如魚得水,他翩然的走到衆人的身邊,伸手與那些面帶笑容的商人握在了一起。
從使者的手裏接過一杯紅酒,如家風就好似一直嬉遊在花叢的蜜蜂一樣,飛快的在衆人的中間遊走着,談的都是一些關於商業的話題。
就在如家風與衆人談的不亦樂乎之際,專屬於顧氏高層直屬領導的電梯,隨着一聲叮鈴鈴的響聲,緩緩地從十七層顧北堂的辦公室裏升了上來。
隨着電梯門的打開,如家風挽着顏小青的手,一步步的朝着衆人的方向走了過來。
“看來,這位小姐和顧總,還真的是男才女貌,金童玉女啊!”
一名大腹便便的商人,看着巧笑倩兮的兩人,忍不住由衷的讚賞了起來。
“是啊!”
他身邊的一名乾瘦的商人,也隨聲附和了起來。
“只是不知道,這位小姐到底是哪家的千金呢,居然有這種福氣,被顧總帶到這個場合!”
雲中市的人幾乎都知道,顧北堂雖然號稱花間浪子,花名遍及了整個的雲中市,但是,他的公事和私事卻分的相當的清楚,這麼多年來,他還從來沒有將任何一個女人帶到過如斯的場合。
也正因爲如此,如今出現在他身邊的顏小青,立刻便引起了衆人無限多的聯想。
這個女人到底是何方神聖,居然可以令的顧北堂,親自挽着她的手,出現顧氏最爲神聖的會議室。
“衆位,讓大家久等了!”
雖然同樣是一夜無眠,但是,顧北堂在衆人面前,依舊顯得意氣風發。
他風度翩翩的走到了主席臺前,在工作人員的幫助下調整了一下麥克,輕咳了一聲,開始了自己的會前發言。
隨着顧北堂的出聲,之前還在成羣結隊,竊竊私語的衆人,立刻便安靜了下來,整個的會議室裏,幾乎已經到了鴉雀無聲的地步。
“衆位,在這莊嚴地地方,我要隆重的爲大家介紹一位美麗的女士,她就是顏氏集團的掌舵人,顏老先生的獨生女,顏小青小姐!”
顧北堂說完,一臉溫婉的看向了身邊的玉人。
今天的她,看起來格外的成熟,就好像是一朵長在山頂的雪蓮般高雅,又好像是一朵盛開在池中心的白蓮,世界上幾乎沒有任何的詞語,可以來形容她的美麗和純潔。
顏小青相當莊嚴地朝着顧北堂點了點頭,在衆人的注視下走到了麥克風的跟前。
“衆位商界的朋友,大家好,我是顏氏集團的顏小青,作爲一個後輩,我誠懇的希望衆位可以支持我的顏氏集團,就和我父親在世時那樣!”
“你,騙子!”
如家風咬着牙,幾乎是一字一頓的說出了這幾個字。
什麼家境貧寒,淪落到了夜總會,什麼賣藝不賣身,什麼好好地保護自己不受欺負,原來,不過是這個心機重重地女人,騙他的伎倆。
可恨他如家風,平日裏老說自己如何的精明,在商場如何的如魚得水,卻就連這樣低級的謊言都看不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