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有什麼但是了,不過你可以放心,這件事我不會放任不管,我會調查下去。”
我有些明白柳如風的意思了,於是我直接開口問他,“也就是說這件事情我的堂口不用管,但是你打算交給劉成玉的堂口去處理,對嗎?你說單子一開始是劉明接的,和我這裏沒有關係,那和劉成玉有什麼關係?”
“你情緒先不要激動,這麼做也是爲了你安全着想。”
“隨便你。”
我甩門回了臥室,沒有再和他爭論下去。
隔了一會兒,柳如風打開門走了進來,他向我這邊湊過來說,“這件事情的危險係數很高,我只是不想你處於危險之中,理解一下我,可以嗎?明月。”
他說完,從身後將我抱住,一雙大手環繞在我的腹部,我低着頭“嗯”了一聲。
“那我用把顧芝芝的聯繫方式給劉成玉嗎?”
“發給她吧。”
我將顧芝芝的聯繫方式發給劉成玉之後,心裏卻有一種說不上來的感覺。
就像考試遇到一道很難解的大題,我絞盡腦汁想了許久,終於有了思路之後,考試時間到了,被迫交卷了。
“時間不早了,睡覺吧。”
柳如風帶着我想牀上栽去,我伸手推開他,“你先睡吧,我去洗漱一下。”
我從牀上起來後,一頭扎進了浴室中。
正如柳如風所說,這件事情危險系度很高,我現在又不是一個人,我還懷着孕不能太任性妄爲,我應該理解柳如風的。
我不斷的把這個想法灌輸給自己。
聽着花灑的水均勻的滴落在地上的聲音,我煩亂的思緒逐漸被沖淡,讓我腦海中有短暫的空白。
但是過了沒多久,我彷彿在浴室外面聽到了小孩子的哭聲,我一開始以爲是隔壁連續家裏有小孩在哭鬧,可是那聲音聽着確實距離我十分相近,彷彿就站在浴室門外一樣。
我塗沐浴露的動作頓了頓,將花灑關掉後,那小孩是斷斷續續的哭聲更加的清晰了,這一回就像有小孩在我面前哭一樣,可是我們這屋子裏怎麼可能有小孩子?
不但不能有小孩子,就連嬰靈應該也不能有,否則我們堂口供着這麼多仙家,怎麼會有不長眼的嬰靈往這屋子裏面闖?
我簡單的洗漱一遍之後,裹着浴巾走了出去。
而就在這時,那小孩子的哭聲再一次清晰起來,隨着一聲哭喊,臥室的燈突然就熄滅了,我整個人的頭皮頓時一炸,直接奔向臥室中!
“柳如風,柳如風!!”
我喊着他的名字,急匆匆的跑到臥室想要尋找柳如風,結果沒是空蕩蕩的,哪裏有柳如風的影子?
我一下害怕起來,將摘下的蛇紋手鐲從牀頭櫃上拿起,給自己壯膽一般的看着周圍。
結果我將蛇紋手鐲舉起來以後,那嬰孩的哭聲居然消失了!
彷彿我剛剛只是錯覺一般,這就奇了怪了!
我糾結了一下,拿着蛇紋手鐲向門外走去,走到堂口那裏,我點了幾根香,然後叫着常錦容的名字。
“你剛剛有沒有聽到有小孩在哭?”
“我剛剛在睡覺,現在這天氣太冷了,是睡覺的好時節。”
我想到常錦容的原身是條蛇,而且前段時間入冬的時候,柳如風整個人也困怏怏的,於是向她問:“你們仙家冬天時候需要冬眠嗎?”
常錦容將半睜的眼睛徹底睜開,他盯着我看了一會兒,用一副看傻子的眼神。
“不冬眠,就是很困想睡覺而已。”
“哦……是我想太多了。”
常錦容打了個哈欠,從我面前消失。
我又重新回到客廳,摸索到電閘總開關後,發現是跳閘了。
我將閘門重新推上去後燈又重新亮了起來,我不禁懷疑剛剛是不是真的聽錯了,難道是這幾天神經緊繃的太疲憊了,出現幻聽了?
我回到臥室準備睡覺,本來想等柳如風一會兒,結果等到一點多鐘他也沒有再出現,於是等着等着我就睡着了。
第二天早上我眯着眼睛下意識去摸索身旁的人,結果撲了一個空後,才發現柳如風居然沒有回來。
自從我和柳如風在一起之後,他就上一次和我們吵架他沒有夜不歸宿,怎麼這一回又不見了。
而且也不和我打一聲招呼,我心裏涌着不滿,將門推開後卻發現柳如風居然就坐在客廳裏,
他坐在客廳沙發上,饒有興致的用手扒拉着客廳上的東西。
早上起牀時的火氣,一下就涌了上來。
“你什麼時候回來的?昨晚去哪裏了?”我直接向他質問道。
“昨晚在家啊,我出去了一趟把今天白天的事情告訴了劉成玉一下,回來時候你已經睡了,怎麼一大早火氣這麼大?”柳如風側頭向我道。
我也意識到自己剛剛語氣有些太沖了。
頓時有些尷尬。
但是柳如風並沒有太糾結這件事而是指着茶几上的東西問道:“這東西哪兒來的?”
我順着他的手看過去,發現是胡玄靈送過來的那棵萬年靈參。
“這是胡玄宴他大姐,給他送過來的靈參,讓他補靈氣用的,但是胡玄宴說他用不到了,就把這個靈參給我了,讓我轉交給你。”
“哦?”柳如風挑了下眉,似乎有些意想不到。
“我給你熬蔘湯吧,補一補你的靈氣。”
我把茶几上的靈參拿起來,便向廚房走去,結果當我將靈參放在菜板上,準備用菜刀將它切成塊兒的時候,一道淒厲刺耳的哭聲突然響了起來,將我手中的菜刀嚇得直接扔在了地上。
孩童的哭喊聲,又一次憑空想起我,這一回確定不是錯覺了,我大聲喊着:“柳如風!”
柳如風出現在廚房的時候,我緊忙跑到他身邊,“你有沒有聽到有小孩子在哭?”
隨着我的問話,那哭聲又開始變得斷斷續續的,只不過這聲源彷彿是在菜板上傳過來的。
我愕然的瞪大了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