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啊,但外世人對唐門瞭解並不全面。這也跟唐門歷來神祕有關,世人只知道他們善用暗器,但唐門更加精通的則是機關暗道。當年我救過一個唐門中人,此人就在此院子中用了八年的時間,將整個大院府打造成一個整體的大暗器,以此作爲回報,固若金湯。”
“說的是整體,甚至如果你不經意間觸動到這屋頂上的一片瓦礫,都有可能觸動機關,死無葬身之地。”蕭佳慢慢站起身,神色中不免流露出敬佩之色。
“這麼強……”秦飛徹底震驚了,轉頭向蕭鳳罡看去,只見他仰頭看天,神色淡淡,好像這只是一件稀鬆平常的事情。
裝逼境界之高,莫過於此!
“真有這麼厲害的機關?”秦飛左看看右看看,如果不是剛剛聽到圍牆和屋舍中傳出機關的‘咔咔’之聲,他只會以爲這爺孫在跟自己講笑話。
“這裏的機關是由這個七星羅盤所控制,所以我剛纔纔會讓你記好,千萬不要弄錯了,接下來這段日子你就要在這裏休養了。”蕭佳說道,顯然是默認了剛剛秦飛的問題——這全部都是真的!
“呃,這個,我……我還沒怎麼看明白,要不你再給我演示一遍好不好?”秦飛嚇得渾身發顫,一臉訕笑的說道。他可不想走動的時候踩錯了一塊青石板,最終連怎麼死的都不知道。
“這位唐門後人乃是一位大能,你有沒有發現整個府苑兼有先天八卦和五行之理,循環不息?”
“呵呵……而這只是地面上的建築罷了,看這些高層建築,如果你細心便能發現這是一個反八卦,地正天反,八八六十四卦,着實厲害啊……”
秦飛第一次發現,原來蕭老頭還是個話癆,一邊捋着鬍鬚點頭讚歎,向自己吹噓他所有的見識,絲毫不覺得這是在對牛彈琴。
秦飛左看右看,小心的跟在兩人後面,聽着蕭鳳罡的介紹,不時的點頭,可秦飛丫的一個字都沒聽懂,什麼正八卦反八卦,只讓秦飛聽的雲山霧繞。
說實話,這位唐門中人的確很牛逼,但他們腦子是不是有問題?用了八年的時間,磨蹭在這鳥不拉屎的一畝三分地上,有個毛用啊,難道用來抵擋八國聯軍不成?
不過,秦飛轉頭偷偷看了眼蕭鳳罡那一臉傲然的樣子,自然是忙不迭的點頭:“是啊,真厲害啊!”
秦飛察覺到一旁蕭佳的冰冷目光,知道自己這是在鄙夷敷衍,頓時衝她齜牙一笑,訕訕的收回目光。蕭鳳罡只顧着吹噓和裝叉,自然聽不出來。
“來,看這些地方。這處院子的房屋面朝南,而每一處房屋之上都有一面八卦鏡,而院子的中心是一處寒潭。八卦鏡吸收太陽之火力折射到中間的寒潭,水火相沖,而這整個地下還有着特殊的設計,分流於屋後,積蓄陰陽之氣。”蕭鳳罡一邊解釋着,帶着兩人來到了房舍後面,秦飛這才發現這房屋後面竟然還有一個約有二十平米的水潭。
“這處水潭之水,引于山間清泉,不但清澈並且充滿靈氣,作爲介質將這互衝又互溶的陰陽之氣變得柔和,在這潭水中泡一個小時必定讓人神清氣爽,如果配合特殊的藥物,洗經伐髓效果更佳,對療養亦大有裨益。”
“我要在這裏療養?”聽蕭鳳罡這老頭BB了半天,秦飛終於聽明白了一點,好奇的問道。
“咳咳,呢個,我用你的什麼《百體斷筋法》將我的身體重鑄之後,是不是就可以晉級先天之境了啊?”秦飛期盼的看着蕭鳳罡道。
聞言,蕭鳳罡的鬍子抖動了一下,一臉無奈的道:“我之前就說過,不論是服用通天丹亦或是我這種方法,只能大大的提高晉級的機率,至於能不能達到先天之境,還要看你的悟性和機緣。”
“好吧。”秦飛點點頭。
蕭鳳罡深深的看了秦飛一眼,擺手道:“好了,我跟你說一下《百體斷筋法》的過程。”
“《百體斷筋法》,顧名思義,就是將筋骨斬斷之後重新復原,打個比方,就像一棵大樹一樣,當你砍破大樹的一塊皮,而這塊皮重新長出之後,其結實程度必定會比之前要強硬的多。”
“當然,剛剛小佳說的是嚇唬你,其實百體斷筋法並不是真的斬斷你全身筋骨,而是用一種相沖的藥物聚集於全身的筋骨之處破壞、重組、蘊養,以達到目的,整個過程要持續七天,每天一次,而此之後再配以《活筋斷續膏》。”
”原來是這樣!“秦飛點點頭,心中鬆了口氣。
斷筋法的名字實在是太唬人了,他還真以爲要把自己的筋骨全都弄斷。
“當然,有一點蕭佳沒有說錯,那就是痛苦。不過,真正的痛苦差不多隻有三天,而接下來四天便是重組蘊養階段,七天之後還要進行三天左右的休養,便可大功告成。”
蕭鳳罡說完,也不管秦飛同不同意,俯身便從包裏拿出一些瓶瓶罐罐。
秦飛看的好奇,見他打開一瓶,頓時感覺一股刺鼻的味道傳了出來,等他將另一種藥粉摻和進去之後,其味道變得更加難聞,嗆得秦飛眼淚都流了出來,轉頭看去,便見蕭佳從前面的池塘裏取了十幾片荷葉,神色變得十分嚴肅。
“去打點水。”蕭鳳罡伸手一指水潭道。
“啊?”秦飛聽的一愣。
“去弄點水過來!”蕭鳳罡拿起旁邊的一個小瓶子‘咣噹’一下砸在秦飛的腦袋上。
秦飛一下子明白過來,連忙拿着瓶子去水潭取水。
眼看着那味道十分刺鼻的藥粉在荷葉中混成一股黑色的泥,那刺鼻的氣味終於小了一些,就見蕭鳳罡擡頭道:“把衣服脫了。”
”呃……“秦飛一愣,尷尬的轉頭看了眼一旁的蕭佳。
‘讓你脫就脫,磨蹭什麼,還害羞啊?”蕭佳沒好氣的道,並沒有離開的意思。
“趕緊的!”蕭鳳罡出聲催促。
秦飛臉色古怪,終於還是一咬牙,照做。
眼看着蕭鳳罡將塗抹着黑泥的荷葉包在自己的身上,秦飛幾乎是咬緊了牙關,但預想到的痛苦並沒有發生,這黑泥有一絲熾熱,感覺全身就像被燒紅的火柴棒戳中似的,雖然有着燒灼的刺痛感,但也並非疼痛難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