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城興奮的點頭。
秦飛整個人呆在當場。
櫻子則是直接傻了,俏臉呆滯,臉頰微微泛紅,看着笑的真誠的阿城,張嘴吶吶不知該如何言語。
“阿城,我只是主人的……婢女,謝謝你的好意。”櫻子尷尬道。
“啊?難道櫻子姐姐不喜歡秦大哥?”阿城奇怪道。
因爲天性率真,阿城也看得出來,櫻子喜歡秦大哥。
“我……”櫻子臉色騰的一紅,眼神閃躲,不敢看阿城的眼睛,更不敢看一旁的秦飛。
秦飛也有些尷尬,摸了摸鼻子,卻是鄭重的將朝暮魚接過:“這份貴重的禮物我收下了。”
“當然貴重!”岺凝雪哼哼一聲:“想要讓朝暮魚靈驗,最好要在隱雲聖廟神像下誠心雕刻,你看你小子一天不見人,估計是跑去隱雲聖廟了吧?”
“隱雲聖廟?”秦飛奇怪道。
“是隱雲島最高的一座山,距離這裏差不多有二十多裏,山峯有座聖廟,供奉神像。”
秦飛輕輕吸了一口氣,看着渾身滿是泥水的阿城,一時間感覺手裏的朝暮魚也是變得沉甸甸了許多。
“真是什麼事情都瞞不過你凝雪姐。”阿城笑着點頭,笑的純真。
“呵,你還知道我是你凝雪姐姐?我這我大老遠過來,還特地爲你帶了好喫的,你有沒有給我準備禮物?”李凝雪哼聲道,語氣有些酸溜溜。
“沒……沒有,我不知道今天凝雪姐來。”阿城頓時有些尷尬,伸手撓了撓頭,有些不好意思。
見岺凝雪似乎得理不饒人,秦飛頓時沒好氣的一把攬過阿城:“你跟人家一個孩子要什麼禮物?想要禮物找你家莫凌要去!”
岺凝雪頓時柳眉倒豎。
櫻子不由掩嘴一笑,看着主人的目光,更多了一份說不清道不明的情愫。
……
夙明島,地窖之中。
隨着時間推移,一天的時間即將過去,天色漸暗。
雪煙坐在牀邊,併攏着小腿,眼神略有略無的看向對面的付盛蕭,微微皺眉,眼神憂慮。
計劃即將實施,而根據計劃,在實施之前,付盛蕭需要服下毒藥。
付盛蕭盤腿而坐,臉上掛着淡淡的笑意,他看出雪煙眼裏的擔憂,笑着道:“生死有命,我相信雪執事,你不要爲此事擔憂,更不要有任何心理負擔,我們一定會成功。”
雪煙遲疑一下,點了點頭,看着付盛蕭的目光中,充滿複雜。
他把命交到了自己手上,雖然說得輕鬆,但雪煙又怎會淡定?
付盛蕭同樣思慮着這個計劃。
這兩天他一直在思考,並未找出什麼遺漏,忍不住嘆道:“真是難得,這個慄於倒真是有點頭腦和本事。”
“要不然他也不會活到現在。”雪煙點頭,語氣有些冷,他對慄於那個畜生,沒有一點好感。
付盛蕭點頭,響起兩日來璣婭對他的照顧,眼神複雜。
當時他受了重傷,而他又是普通人,自然比不上雪執事恢復的快,若非璣婭那個善良的女人細心照顧,恐怕他也不會恢復的這麼快。
“只是可憐了璣婭。”
付盛蕭擰着眉頭,她實在有些想不通:“璣婭出生在那個村子,我不相信她不懂煉製毒藥或是蠱毒。這麼多年一起生活,慄於對她早已沒有了防備,她完全可以神不知鬼不覺的將慄於毒死!”
付盛蕭跟璣婭接觸的少,更是從未聊天談心,況且雙方本就言語不通,而且,他是男人。
雪煙作爲女人,他可以稍微理解璣婭的心思:“璣婭心太善良,當初她的奶奶必定也是看出了這一點,這才無奈將她交給慄於。璣婭就算毒死了慄於又怎麼樣,像她這樣善良的女人,在這碎雲島這種環境下,根本就沒有什麼生存能力。”
“可是慄於欺辱她,根本就沒把她當人看,更沒把她當做自己的女人,這樣的畜生,跟着他做什麼?”付盛蕭實在想不通。
如果是他,他一定會反抗,就算死也要殺死慄於,況且,聽雪煙說,璣婭還曾懷過孕,卻被慄於強制打掉,爲此還生了一場大病。
這樣的畜生……
“起碼她能活着,慄於雖然對她不算好,但不敢殺她。”雪煙道,旋即皺眉,眼裏閃過一道心疼:“璣婭太可憐,這樣善良的女人,不應該這樣,她應該有一個好的歸宿。”
“如果璣婭就是離不開慄於,那就真的是……可悲、可嘆!”
雪煙沉默點頭,剛要說什麼,地窖遮蓋忽然發出一陣輕響。
她神色一動,連忙起身,向付盛蕭打了個禁聲手勢,凝目緊緊的盯着地窖頭頂的遮蓋。
遮蓋打開,一道身影靈活的跳入。
正是慄於。
他來了!
雪煙心裏一緊,有意無意的看向一旁的付盛蕭。
付盛蕭此時也已經站起,眼神堅決。
他早已經死去,他這條命本來就是撿來的,他早已做好赴死的準備。
他看着慄於,主動打招呼:“來了?”
雪煙站在那裏,看着從地窖小通道慢慢走來的慄於,也不說話。
聽到付盛蕭的招呼聲,慄於微微一笑,從兜裏摸出熟悉的瓷瓶,衝付盛蕭一笑:“準備好了?”
雪煙心裏一緊,雖然早有預料,可是當事情發生在眼前,依舊有些控制不住,她想反悔。
付盛蕭走了兩步,伸手按住雪煙的手,制止她要說出的話,擡頭看向慄於,微微一笑:“準備好了。”
“非常好!”慄於咧嘴一笑:“我還以爲你們會反抗。”
他看着付盛蕭:“你這廢物,倒像個爺們兒。”
付盛蕭也不生氣,點頭:“本來就是。”
慄於笑了笑,似乎輕鬆,轉頭看向冷着一張俏臉不說話的雪煙,道:“從現在開始,計劃已經開始!”
“我會去找同伴,將他們帶過來,準備好演戲。”
“我知道。”雪煙點頭。
慄於上下打量雪煙,忽然伸手抓起她厚厚針織衫的一角:“這件衣服在不行,穿的性感一點。”
他的眼神,滿是曖昧和調笑。
雪煙冷着臉扯過衣服:“我知道。”
慄於手指放在鼻翼間輕輕嗅了嗅,雪煙衣服身上淡淡的清香當他似乎享受迷醉。
雪煙只覺得噁心。
慄於拉過付盛蕭,將毒藥遞到他的手裏:“喝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