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方的兩人,根本就沒有發現她。
櫻子看着兩人低聲談論的樣子,徹底鬆了口氣。
對方只是脫離駐守的崗位,可是他們的方向……
櫻子狀如雕塑,一動不敢動,直到那兩人在距離他十米之外的地方停下了腳步。
與此同時,兩人低聲談論的聲音,也是漸漸清晰的傳進了她的耳朵……
“吧嗒……”
明火閃動,櫻子一動都不敢動。
兩名守衛各自點上了一支香菸,談亂的聲音雖低,但因距離較近,櫻子也能聽的清切:
一名鬼國男子低聲罵罵咧咧:“混蛋,這個死白皮豬,兩天了!”
“每天兩個,到了這個點就開始,怎麼不累死他?”
另一點狠狠吸了口香菸,嘴裏一邊吐着霧氣,表情更是不忿:
“就是就是,這個白皮豬根本就是故意,我今天中午聽後勤部談論,那個死白皮豬就是個變態,是他命令大聲叫喊!”
“我就知道他是故意,真是特麼折磨人啊!”另一人點頭。
雖然表情不爽甚至鬱悶,但另一人卻也忍不住讚歎:“惠雅和惠禾的聲音真動聽,我見過她們姐妹真特麼勾人啊,都便宜這隻白皮豬了!”
“神裏惠雅、神裏惠禾……我什麼時候能夠一次玩兩個,坐享齊人之福……”
男子一邊說着,腦袋裏幻想着那對姐妹曼妙的嬌軀,尤其此時那姐妹兩人的叫聲越發變得高昂,天知道在那牀榻之上,是怎樣一副情景。
一念及此,男子便是全身火熱。
狠狠吸了口香菸,整支香菸霎時間燃燒了半截!
“別想了,她們雙胞胎姐妹可是千羽大人親自帶來招待貴客,咱們能見一面就不錯……”
“白皮豬?”
黑暗之中,櫻子一動不動,唯有目光閃動。
她當然知道白皮豬的行動,自然便是域外國中的白種人。
白皮豬便是頗有些嘲諷的形容。
鬼國並非白種人,大抵形容爲白皮豬者……
聖殿騎士聯盟,大都是白種人,但聖殿騎士聯盟乃是內陸國聯盟,自然不會跟鬼國一夥。
那麼,最有可能的就是……狩靈組……
不知怎麼,想起狩靈組櫻子便是有些按捺不住心中的殺意。
據她瞭解,滅殺他們惠田家族者,便是狩靈組所爲!
此時再聯想到住在庭院中的鬼國貴客,櫻子心中猜測,定是狩靈組人員!
狩靈組貴客來這小築島做什麼?
雖然不知原因,但她覺得自己得到的消息已經差不多。
時間也差不多了,自己也該回去了!
可是櫻子沒有料到的是,距離自己十米外左右的兩名守衛抽完香菸後不但沒有回到崗位,竟是反而再次向着她這邊走來?
“混蛋!”
“咱們再走遠點吧,我不喜歡聽這種聲音,那個白皮豬死變態……”
“咱們擅離崗位太久……”另一名守衛有些遲疑。
安爾斯那個白皮豬脾氣很差,對他們鬼國守衛就像奴隸一般頤氣指使,一旦被發現,他們恐怕要遭受到嚴重懲罰。
“不用怕,那個混蛋至少也要折騰二十分鐘,今天是神裏惠雅。神裏惠禾這對雙胞胎,恐怕還要更久……”
兩人罵罵咧咧,雖然嘴上這樣說,但還是生怕被發現他們偷懶,便是向着陰影處走出。
而他們行進的方向,正是櫻子藏身的地方!
這一刻,櫻子徹底色變!
她藏身的位置,其實並不算隱祕!
只是庭院門口燈光明亮,而她自己這邊一片漆黑,燈下黑,守衛根本就不可能發現,但若距離近了……
“等碎雲島大戰告捷,你想調到哪裏去?”
他們隸屬於鬼國戰部中的守衛軍部,在戰部中等級並不算高,但如果碎雲島戰役勝利,他們便將晉級爲二等兵。
擁有一次自主調配的權利。
“當然是九龍國!”
“咱們前方作戰基本已經拿下九龍國近半的土地,俘虜幾千萬!”
“我聽說,咱們九龍國的守衛,夜夜笙歌,玩的還是九龍國那樣的異國女子……”
“嘿,想到一處了,我也想調配駐守九龍國……嗯?誰?”兩人一邊談笑着,一名男子陡然發現了眼前的黑暗中一道黑影閃過,頓時警惕。
“值守期間,擅離崗位!”
“該死!”
一道女子的聲音,悠然響起。
帶着冰冷和不近人情的冷酷!
是女子的聲音!
但對方講的是鬼國話,並且開口就是訓斥,只讓兩名守衛嚇了一跳。
藉着遠處庭院門口的微亮燈光,兩名被鎮住的守衛也是看清了對方說話的女子。
是一名身材頗有些嬌小的女子。
他們並不認識!
尤其,對方黑紗遮面,根本看不清容顏!
可是,眼尖的稲護一郎當即便看到女子黑紗尾端鐫繡着那朵黑色的櫻花,頓時下了一跳,連忙躬身跪地:
“拜見千羽衛大人!”
一邊躬身恭敬的招呼,同時稲護一郎趕緊拉了一下似乎被嚇傻的同伴三藤井雲。
三藤井雲也是應聲跪地。
“起來吧。”櫻子沉聲道,聲音亦清冽。
櫻子的心裏捏了一把汗。
當她察覺到對方兩人依舊繼續前行的時候,她就知道自己不可能安穩的離開。
這個時候趁機逃跑,萬一暴露,只會更加麻煩。
短暫的猶豫過後,她硬着頭皮選擇了直接暴露。
好在自己僞裝的徹底,再加上張口就是呵斥,也是將這兩名給震懾住。
“嗨!”
兩人應聲起身,躬身恭敬的站在櫻子面前。
三藤井雲壯着膽子輕輕擡頭看向櫻子,同樣嬌小的身形,同樣一身黑裝,更是同樣的無面守護者千羽衛。
他只感覺有些熟悉。
一旁的稲護一郎同樣眼神有些怪異。
雖然同屬鬼國人,但千羽衛從來沒有情面,他們是千羽大人最忠誠的護衛,而他們兄弟擅離職守,看似只是一件小事,但若被面前這位大人上訴到他們的上層,他們不但要受罰,更別想調離碎雲島!
稲護一郎猶豫一下便是壯着膽子,道:“可是崎代惠子大人?”
“怎麼?你認識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