剛纔還聊得火熱的位,默契地閉嘴,心有自己的算盤:
這件事不讓金雕知好。
皇室代表就是熊貓這件事,他們巴不得只有自己知;但現在看情況,知的人已經不僅是自己了。
雪狼和雪豹互相警告了一眼,接着異口同聲地說:“沒商量什麼,我跟他有什麼好商量的?”
看見他們有志一同的反應,金雕挑眉:“這不挺有默契的?”
欺負他眼瞎麼?
“我還有事,我先走了。”雪豹懶得理會金雕,他站起來走向外面。
乖乖在這等?
怎麼可能,只要雪狼在這,熊貓的眼就看不到他。
伊亞斯側頭冷眼視之。
似乎知南森的打算,他在南森經過自己這邊的時候伸手攔住:“今天是他代表皇室首次『露』面,很重要,不要打擾他。”
南森惱火,這話說的好像他不識體似的,他瞪着雪狼心想,你早就跟他交了朋友,當然在這扮好人。
不過他承認,今天確實不宜影響熊貓的狀態。
“你不擔心他嗎?”南森咬着牙,終還是乖乖地又重新坐下。
那些老東,有哪一個是好糊弄的?
熊貓被叫走,說不定三言語就被剖析得骨頭不剩。
“擔心,但我相信他。”伊亞斯說,端起熊貓給他的熱飲,喝了一口。
修長的手指握住杯子,分外引人注目。
“所以說,那位皇室代表是熊貓嗎?”金雕抱着手臂,想不出除的熊貓還有誰能讓雪狼和雪豹這麼護着。
“不是。”雪狼和雪豹異口同聲。
金雕:“……”
金雕非常無語,他有感覺到這倆之間有祕密,並且不想帶他一起。
按照他以前的『性』格,他纔不想湊這個熱鬧;一切是爲了熊貓。
對方寫的手寫信,他已經翻‘爛’了,每天網看看有沒有消息。
可惜那隻渣渣熊貓,就如同在他的人消失了一樣。
金雕對熊貓的感情很複雜,他總覺得自己有愧,很想補償一二。
夏楊被叫過去,像珍稀的寶貝一樣,被一羣長輩輪流圍觀候。
『摸』『摸』手,『摸』『摸』頭。
關心他和先之前隱居起來的活過得如何。
聽說他從就養在先身邊了,就八卦地他,是不是以就當先的繼承人?
這個好像不是不能說?
“是的。”
夏楊在這羣氣度不凡的長輩們面前,沒有感覺到壓力,只是覺得他們好八卦。
來長輩們要先去就位,這才依依不捨地放他走了。
夏楊一身輕鬆地回到休息區,看到自己的卡座守着三個人,他就愣住了,並且目光落在那位陌的褐青年身。
對方正好看見他。
目光錯愕對視,奧羅賓多從桌放下自己那條不規矩的腿,他在實驗室習慣了。
教授每次進來會說他這個,但他從來不在意。
現在卻下意識地收斂,以免給對方留下不好的印象。
夏楊留意到對方的眼睛很熟悉,那種冷熱來回切換的矛盾,不是金雕嗎?
他們互相打量的時間有點太長了。
爲金雕傻嗎?
他看過節目回放,前面明明金雕有多次機會能和熊貓組隊,可對方愣是把熊貓推出去。
然而這只是表面。
實際金雕多次跟蹤熊貓,表現得黏黏糊糊,一點不乾脆。
看到他們之間的眼交流,伊亞斯心情不舒服:“夏……雅。”
他喊出夏楊對外的名字。
爲夏楊說過,‘夏楊’是他們之間的祕密,他不想告訴任何人。
夏楊回,對伊亞斯說:“這位是你的朋友嗎?伊亞斯?”
在場的所有人一怔,心情各不相同。
“不是,只是認識而已。”伊亞斯說。
他往旁邊挪了一下,讓出自己的位置給熊貓:“慶典應該快開始了,不過還是坐下來等吧。”
夏楊點頭準備坐過去。
“您好。”奧羅賓多開口喊住他:“我是金雕奧羅賓多,或許您還記得我嗎?”
夏楊:“……”
怎麼一個個的這樣?!
更離譜的是,雪豹幽怨地接話說:“他連雪豹不記得,怎麼會記得金雕?”
那眼就好像在說,如果你記得他不記得我,我就要鬧了。
伊亞斯冷聲說:“夏雅深居簡出,一直以來在陪伴銀狐先,沒有什麼交際,怎麼會認識你。”
夏楊很謝謝伊亞斯的解圍,但是金雕那突然暗淡下去的眼,讓人心一揪。
“原來如此。”褐青年點點頭:“那看來是我唐突了,抱歉。”
但他仍舊倔強地望着夏楊。
直到夏楊頂不住內心的愧疚,率先垂下了眼簾。
“那我先告辭了,祝您今天過得愉快。”不善言辭和交際的金雕,今天揮得很出『色』,爲這是他自內心的祝福。
他從熊貓身邊走過。
看到金雕就這麼走了。
雪豹錯愕,他還以爲看到有人跟自己一樣倒黴會平衡一點,結果並沒有,他只有一種物傷其類的難過。
熊貓的太偏心了。
狠狠傷了他的心。
“我走了。”雪豹說:“反正沒有人希望我留在這。”
看着他們一個個傷心地離開。
夏楊將眉頭皺得緊緊的,他在反省自己是不是做錯了?
“伊亞斯,他們很難過。”夏楊在伊亞斯身邊坐下,苦惱:“我原以爲我對他們來說不是很重要,只不過是萍水相逢。”
原來不是這樣嗎?
伊亞斯將夏楊的糾結看在眼。
想了想就說:“堵不如疏,就算讓他們知你是熊貓沒關係,他們不會往外說的。”
夏楊是這麼想過。
但他覺得很對不起伊亞斯,自己前不久纔跟伊亞斯說過不會告訴任何人。
結果回頭自己就動搖了。
這麼想想伊亞斯人好。
會幫自己出主意解決題,又不會給自己壓力。
夏楊就很害怕太過熾熱的情感,怕自己辜負,負責不起。
他喜歡伊亞斯這種溫溫淡淡的,距離不遠不近,關鍵時刻又很可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