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對態度如此強硬的關修筠,蘇錦只有雙手死死的捏住桌沿,才能稍稍止住自己的顫抖,只是眼淚卻是怎麼都止不住的。

    她哽咽的開口:“關修筠,當初你跪着求我爸讓我嫁給你的時候,也不見你這麼趾高氣昂!要麼你帶着這個女人滾出去,要麼你跟我離婚,我離開!總之我是不會道歉的!”

    關修筠微怒的眸子愈發的深沉,鬆開懷裏的女人,他上前兩步,伸手就捏住了蘇錦的下顎!

    “誰給你的膽子這麼跟我說話的?你似乎是忘記了,要不是當年你爸用安玥要挾我,你以爲我會多看你一眼嗎?你爸現在還在牢裏,難不成你是想讓我找人好好的‘關照關照’他?”

    關修筠說完,猛地鬆開了手,一個沒站穩,蘇錦跌坐在地上。她垂着眸子甚至都不敢看向關修筠,剛剛的氣勢也沒了大半,淚眼模糊的看着地面,艱澀的哀求着:“不要傷害我爸爸。”

    “不想你爸死的快,你知道該怎麼做。”關修筠說完,轉身攬過安玥入懷,越過蘇錦上樓去了。

    不大會兒的功夫,蘇錦的東西就被家裏的傭人從主臥中扔了出來。自此,一樓的傭人房成了她新的臥室。

    蘇錦坐在狹窄房間裏,不禁苦笑,如今在家,自己連個傭人都不如了麼?

    往事如煙,除了悔恨,似乎什麼都剩不下了。

    蘇錦換了衣服出門,今天她約了律師,想要諮詢一下爸爸的事情。

    咖啡館中。西裝革履的閻敬銘坐在角落中,手中拿着文書,正在仔細的翻閱。

    蘇錦走過去,禮貌的打着招呼。

    “久仰閻律師大名,我是蘇錦。”

    “請坐。”

    閻敬銘看了一眼眼前的女人,精緻的妝容遮不住的憔悴,一副我見猶憐的模樣。

    “關於你父親的案子我已經仔細的看過了,主要證據都對比父親不利。”閻敬銘客觀的說道。一雙眼睛看着蘇錦,甚至沒有放過任何一個因爲緊張而有的小動作。

    “我知道這件事兒很麻煩,所以纔想請您這個律師界的頂級人物幫忙,費用的話,您放心,我和爸爸不會虧待你的!”蘇錦說。

    “你知道這件事兒的主導人是你的丈夫關修筠嗎?”閻敬銘不客氣的問道。

    蘇錦的雙手因爲窘迫而不自覺的攥緊了裙子,以至於裙子上出現了很多細微的褶皺也不自知。她擡眼看向閻敬銘,有些窘迫的點了點頭。

    “我跟關修筠的關係並沒有外界看到的那樣好,我現在想要離婚,但是他不同意,所以纔有了我父親這件事兒。”

    “你的意思是,都是關修筠的陷害?”

    “可以這麼理解。”

    “有什麼直接證據嗎?”

    蘇錦搖搖頭,一雙眼睛看向閻敬銘。

    “如果沒有證據,你說的這些,對你父親的案子一點好處都沒有,甚至還會讓人誤會你是爲了引導輿論而捏造事實。”閻敬銘給出了很直接的說法。“蘇小姐,說實話,你父親這個案子,勝率幾乎爲零!”

    “拜託您再想想辦法。”蘇錦眼中漾起霧氣。

    “沒有證據,光靠‘想’沒有用!”閻敬銘說。

    “好,我知道了,我會盡快找到證據提供給您的。”蘇錦說完站起身來禮貌的告辭離開。

    看着蘇錦落寞離開的背影,閻敬銘撥了個電話出去。

    “你的女人我替你解決了,我要你幫我辦的事兒你辦的怎麼樣了?”閻敬銘聲音沒有任何起伏,絲毫聽不出很麼情緒來。

    “君越酒店,V888房間,房卡放在前臺,報我名字即可,時間是晚上9點。”關修筠說完,也不等對方反應,便掛斷了電話。

    蘇錦與閻敬銘見面後心情愈發的滴落了,閻律師說的沒錯,沒有證據就是白費。

    她思慮着,要怎麼才能找到關修筠陷害父親的證據呢?

    書房,對,他的書房。

    回到家時候,關修筠正在和安玥一起共進晚餐,那副你儂我儂的樣子着實的刺眼。

    蘇錦沒心情與他們周旋,自己回了房間。

    這一晚出奇的安靜,到了夜裏十一點多,蘇錦起身,輕輕的打開房門,門外一片漆黑,靜溢的似乎只剩下了她的呼吸聲。她脫掉鞋子,躡手躡腳的上樓

    這個時間,關修筠應該在陪着安玥,蘇錦輕輕的打開了書房的門,裏面一片漆黑。閃身進去,關好門,她順着窗外灑進來的一絲絲微弱的光亮,摸索着往書桌前走去。

    當蘇錦的手剛要去碰觸桌上的文件時候,突然不知從哪裏伸出來的一隻大手死死的抓住了她的手腕,嚇得她差點就尖叫起來,而那人的另一隻手似乎早有預備的捂住了她的嘴!


章節報錯(免登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