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雪有些不好意思,放下了泡麪回到車子裏,趴在了方向盤上大哭了起來,有多久了?她連哭都不曾敢,想想從前,自己的人生怎麼就這般的錯亂了一般,好像也是從自己跟傅雲博第一次誤打誤撞上牀了以後,又發現自己懷孕了……只有,好像就沒有不亂的時候了!

    哭了好久,溫雪收拾起了自己的情緒,還是回去了。傅雲博並不再家,因爲時間很晚了,管家和劉媽也早就休息了,溫雪從酒櫃裏拿了幾瓶酒回到房間,她隨便擰開一瓶酒,也無需杯子,就抱着酒瓶子對着嘴一口一口喝着。喝着喝着……溫雪就已經醉的很是厲害。

    她站起身來,想要拿一張紙巾,可是暈眩的感覺太過強烈,她甚至已經走不穩了,又不小心踩到了空的酒瓶子,咣噹一聲,溫雪摔倒前,順手拽掉了裝飾桌的桌步,偌大的水晶花瓶甩在地上,聲音清脆的很。

    傅雲博聽見聲音,開門進來看看,發現溫雪倒在了一堆碎玻璃渣子裏。這女人趴在那,一動不動,好像是自殺了一樣的。

    傅雲博快步走到她身邊蹲下,自然也不難就發現了很多空了的酒瓶子。皺着眉,這女人到底是喝了多少的酒?

    把她抱了起來,想要看看是不是還活着,卻聽見她發出了勻稱的呼吸聲兒,手上到是有許多割破的地方,此時還流着血,這女人,卻是跟不知道疼痛一樣的睡着了。

    無奈,傅雲博把溫雪抱到了牀上,讓人上來把地上收拾了,然後拿着醫藥箱親自給她收拾着傷口,當酒精遇見傷口的時候,這女人疼的閉着眼睛嗯哼着,那樣子,讓傅雲博又氣又是想笑。

    她那因醉酒而熟睡的臉頰紅紅的,好像是熟透了蘋果,讓人忍不住想要咬上一口。

    傅雲博有些不舒服,他強忍着不適,看着這女人卻沒事兒人一樣的睡的安穩,心中頓時不平衡起來。

    憑什麼只有自己不舒服,想到這,傅雲博決定對溫雪不客氣了。

    睡夢中,溫雪覺得自己在森林裏迷路了,被一隻大狗熊追着撕咬,她感覺自己就要無法呼吸了……她甚至,覺得自己最後一定是被這隻大狗熊給咬死的。

    ……這一夜,噩夢連連。

    清晨醒來,牀上只有溫雪一個人,頭疼欲裂是醉酒的後遺症。

    溫雪覺得自己都要散架了,全身疼痛的連翻身都是一種折磨。在看看自己被包成糉子一樣的手,自己受傷了?

    溫雪在腦海裏努力的搜索着,可是貌似昨天她喝的斷片了,這一切,想來是劉媽吧,看這天色也是不早了,想必是劉媽上來收拾的時候看見自己受傷了幫着自己包紮的。

    溫雪又在牀上賴了些時候,然後起身收拾了自己下樓去了。

    看見溫雪下來,劉媽笑着說:“少夫人,您起來了,傅先生早上走的時候吩咐給您熬瞭解酒湯,他說您昨夜喝多了,今早肯定會頭疼。”

    “哦!”溫雪機械的回答着,心中卻是小鼓雷動,天啊,難道昨天夜裏,照顧自己的不是劉媽,是傅雲博。忽然想起來什麼,溫雪又跑回了房間,對着鏡子看了看,肚臍下邊,確實有一塊青紫色,是的,這是傅雲博一向的習慣。

    就像是給專屬自己的物品蓋章一樣,傅雲博每次都會在溫雪的身上留下這樣一個印記,不論是霸道還是溫柔……這似乎就像是一個儀式一般,每次都必不可少。

    是啊,這個小印記,不但證明了傅雲博昨夜照顧了自己,還證明了昨夜他……也一起照顧自己。溫雪簡直是無語。

    這一天就在怔然中惶惶而過,晚上,晚飯的時候,傅雲博就回來了。

    “怎麼酒醒了?”傅雲博挪耶她道。

    “謝謝你,昨天。”溫雪像是一個做錯了事兒的孩子一樣,小聲兒的說道。

    “謝什麼?謝我給你包紮了傷口,還是謝我撿屍醉酒的你?”傅雲博說道。這話說的,弄的溫雪都不知道該說什麼接話了。簡直是……

    看溫雪哄紅着臉,像個小孩兒一樣,傅雲博說道:“本事不小,挺能喝的啊!”傅雲博說完,轉身看見劉媽說道:“去把酒櫃裏的酒都拿出來,少夫人還要喝呢!”

    “不用了!”溫雪趕緊開口道。

    “喝吧,不喝,你都對不起你自己!”傅雲博氣呼呼的說道,想到,第一次見到這個女人的時候,就是因爲她喝多了才惹上自己的,想到這,在想到她每次喝酒都沒有什麼好的事兒,心裏就更是不痛快的很!

    傅雲博好像是鐵了心一樣的,想着要懲治她一般,拿了酒直接開了擺在了她的面前,然後冷冷的說道:“喝!”雖然就一個字,卻是讓人毋庸置疑的確定。見溫雪不肯動,傅雲博乾脆站起身來,端着酒杯來到了她的身前,一手捏住她的嘴,另一隻手拿着杯子就將那整杯的烈酒直接慣了進去!

    溫雪哪裏能喝這樣的烈酒,更何況是這般直接倒進去的,險些嗆死自己。

    “嗚……”溫雪不聽的咳嗽這,伸手推擋,可是卻無奈抵不過傅雲博的力氣。

    傅雲博卻是一點都不肯放過的意思,一杯灌完,又倒了一杯,然後繼續灌着,一旁的劉媽都看不下去了,忍不住出聲道:“少夫人也是知道錯了的,先生這又是何必呢?她喝不了了。”

    傅雲博轉頭看了劉媽一眼,滿眼的冰霜,劉媽也只得禁聲,不敢再說什麼。

    三杯酒下肚,溫雪已經覺得自己從喉嚨開始直到胃裏都要燃燒起來了。

    傅雲博終於是停了下來,看着溫雪難過的眼淚都彪了出來,然後問道:“還喝嗎?”

    “喝!”溫雪不怕死的說,眼睛通紅,她看着傅雲博,一副拼死的模樣!

    傅雲博更是氣,這個笨女人,什麼時候能夠學會服軟。傅雲博又倒了一杯酒出來,這次倒是沒有直接給她灌進去……

    溫雪睜着兩個大眼睛,滿臉的不可思議!

    “還喝?”傅雲博問她。

    “喝!”溫雪說。

    “好!”傅雲博應了一聲兒,繼續以口喂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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