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是父親比自己還繃不住,直接一個電話拽了過來,讓她好好的解決這件事兒,不要連累家裏。淡漠的人情,讓人心寒的很。出了這麼大的事兒,父親一點關心自己的意思都沒有,除了責怪就是逃避責任。恨不能屎盆子都扣在自己一個人的腦袋上纔好!亦梓心裏冷的像是結了冰一樣的。這樣的人生,真是夠了!她甚至有了想要逃離的念頭。

    亦梓就這樣一直的坐在了那裏,動都沒動,甚至連東西都沒喫。傍晚,天色漸漸的暗了起來,亦梓甚是連燈都沒有開。

    商先生在公司忙到了很晚纔回來。到了別墅,一開燈,看見亦梓就坐在沙發裏,纔想起來,這女人白天給自己打了電話,說是會在家裏等着自己。

    關於那些鋪天蓋地的報道,商先生不是傻的自然是看見的,只是他也是想到,怕是即便自己不問,亦梓也會出來給自己解釋一下的。

    這不,此刻,這女人就坐在這裏,雙目無神的。

    猛然亮起來,亦梓的眼睛一時之間還不適應,有些睜不開的感覺。眯着眼睛看到了商先生,弱弱的說了一句:“回來了?”

    “嗯。”商先生只是答應了一聲兒,越過她直接上樓去。

    亦梓趕緊要站起來追過去,無奈坐了太久,腿有些麻木了,她一個沒站穩,又跌坐回了沙發,不敢耽擱,亦梓再一次勉強的站了起來,然後一拐一拐的追上了樓。

    進到房間裏,是浴室裏面傳來的嘩啦啦的水聲兒。亦梓有些猶豫,這個時候,自己要不要進去,還是乾脆再等一下?

    想來想去,亦梓關上了門下樓去了。

    煮了兩杯咖啡,做了一個果盤,亦梓端上樓的時候,商先生剛好下身裹着浴巾從浴室出來。

    “要喝杯咖啡嗎?”亦梓問道。切切諾諾的,像是一個做錯事兒的孩子。

    商先生沒有說話,亦梓把托盤放在了桌子上,然後說道:“我昨天只是喝醉了,我們什麼也沒有做。”

    見商先生依舊不言語,一向淡定的亦梓也有些慌亂,她侷促的接着開口說道:“真的,只是不小心被拍到了雲博送我而已。”

    終於,商先生冷冷的開口說道:“你說什麼都沒做就什麼都沒做嗎?我要怎麼確認?”一句話問的亦梓竟是無言以對,她沒有辦法讓他確認啊!

    見亦梓慌亂的很,商先生接着冷冷的開口說道:“不若,你求求我,我親自來查是不是動過。”

    亦梓聽了,傻在那,商先生話裏話外的意思很是明確,她也是個成年人,怎麼會聽出來弦外之音,可是她對這個男人並沒有愛,甚至對他更多的是恐懼。

    “怎麼?”商先生嘴角噙着不削的笑意說道:“你不願意?”

    商先生只是問了,也不再說別的,坐了下來疊着雙腿看着她,好像是一頭威猛的獵豹在看着自己的獵物,逗弄着她玩而已。

    “我……”亦梓開口:“我父親的公司,你可願意放過?”

    “你覺得你能跟我談條件?”商先生問。

    “你要的我給,我要的你若給,我們之間就是正常的交易。”亦梓說。

    “你現在是在賣嗎?”商先生說道:“可是,亦梓,如今的你不太值錢。”商先生說着這樣的話怒意漸漸的染上了眉眼。

    “沒有底線,你覺得夠價值就成!”亦梓咬着牙,深吸了一口氣說道。

    “是嗎?”商先生說:“可能你會後悔這個決定。”

    “我要白紙黑字的合同。”亦梓說:“萬一商先生要是不認賬了我豈不是虧本。”

    “經濟頭腦到是好。”商先生說。

    “商先生栽培的好!”亦梓說。

    亦梓壯着膽子,看着商先生說着,她實際已經分辨不出這男人的喜怒了,或許,這男人怒到極致反而一臉的平靜,但是,即便是這樣,她也是要先尋求了保障。果然,商先生,轉身拿了電腦,不大會兒功夫,一份合同就打了出來。

    並簽了字扔在了亦梓跟前,亦梓拿起那份充滿着屈辱的合同,轉身回房間收了起來。

    商先生沒有攔她,就坐在了原地。十幾分鍾過後,亦梓換了衣服,再進來的的時候,臉色通紅,雙手緊緊的攥着拳頭,一副視死如歸的樣子。

    那樣子商先生看了,竟是覺得又好笑又厭惡。

    可是亦梓一步一步的走近自己的時候,他才覺察到了不對勁的地方。

    亦梓的臉色紅的很是不正常,很明顯她吃了藥,並且這藥她喫的計量很是不少。

    她的額頭起了一層薄汗,聲音也因嗓子的乾燥沙啞了起來。她一走近就貼到了商先生的身上,商先生也不迴應她,看着她要怎麼表演。

    亦梓雖然並非未經人事,但是畢竟這方便的經驗少之又少,她生澀而笨拙的賣力演出,他到是不爲所動。終於,他厭倦了她那極具業餘的表演……

    “商先生。”僅存的一點理智,叫了一聲兒商先生,她雖然知道這個男人要幹嘛,可是還是害怕的……

    藥勁兒越發的強力了,好像因着那無力的一摔,全部發酵了起來。

    暈眩,噁心,心率加快……

    後來,亦梓覺得自己像是踩在了雲端之中,虛無縹緲,不真實,踩不實,抓不住……

    這一夜,太瘋狂,不論是亦梓還是商先生。

    毫無任何節制可言。

    亦梓付出的代價,不僅僅的跟商先生睡了一宿,而是她那被撕得粉碎的尊嚴。

    房間裏那糜爛的氣味,無時無刻的不再提醒着她昨夜發生的一切,亦梓艱難的爬了起來,打開了所有的窗,她太討厭這氣味,她要把這些氣味全部散出去,她一遍開着窗,一邊瘋了一樣的滿屋的撒着香水,甚至最後,她將整瓶的真我淡香水潑了出來。

    扔了香水瓶子,亦梓終於是再也無法壓抑自己的情緒,蹲在地上哭了起來。

    她嗚嗚的哭着,樣子像是一個孩子一樣。只是,這裏,只有一個她一個人,她也慶幸是她自己一個人,這般才能在無人的地方肆無忌憚的施放快要將自己壓垮的情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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